，還帶著點疼痛，直直地立在頭上，形狀就像是……耳朵？動物的耳朵？

季玨溫淡定地收回手，想了想，還是決定……再扯一下。

“痛……”被季玨溫連續摧殘的耳朵上傳來的疼痛感讓秦希辰瞬間從愣神狀態中回過了神，就連眼睛里都附上了一層水霧。

看起來真的非常疼的樣子。季玨溫若無其事地拍了拍秦希辰的頭，自然地收回手，就像剛才差點將別人的耳朵扯下來的人不是他一樣。

“咖啡？”季玨溫用疑問的語氣問道。

秦希辰眼睛里的水霧還沒散去，聽到季玨溫喊出那個熟悉的名字，口中自然地做出和平時一樣的回應：“汪?！?/br>
季玨溫：“……狗妖？”

秦希辰：“……不是?！?/br>
季玨溫面上不動聲色，又問了一遍，“你是誰？”這次的語氣和上一句聽起來沒什么不同，但秦希辰卻能敏銳地感覺到，季玨溫的聲音似乎又變回了他熟悉的感覺。

秦希辰莫名地松了口氣，耳朵動了動，身體微微前傾想要靠過去窩在季玨溫的懷里，然而下一秒他突然反應過來，身體僵了僵，又坐正起來，臉上的表情也正了正，露出嚴肅正經的表情。

“你好，我是秦希辰，接下來我會說明我出現在這里的原因，雖然你可能會不可置信，但我說的全部都是事實，即使你不相信，也請讓我說完?！?/br>
“事情是這樣的……”秦希辰簡單地將原因解釋了一番，說完后又道，“很感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如果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可以盡管找我?！?/br>
板起臉來的秦希辰看起來很是生人勿近，周身帶著一股長年累月處于上位的氣勢，讓人站在他面前不自覺就會緊張起來，當然，你要先忽視包著他身體只露出一個腦袋的被子和他頭頂上那對毛茸茸地耳朵。

官方式的說話模式，本來是秦希辰所熟悉的，但此時，面對著季玨溫說出如此生疏地話語，他卻有一種十分不自然的地感覺。

總覺得，原本伸手就能觸碰到的人，一下子被他自己將距離拉得無比遙遠。秦希辰突然有些無措，但卻不知道該怎么辦，他突然有些害怕，然而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季玨溫沉默了一會兒，在秦希辰忐忑不安之際走下床從衣柜里拿出一套睡衣遞給他，輕描淡寫道，“穿上，睡覺?！?/br>
秦希辰：“……？”

等了一會兒，季玨溫見秦希辰還沒有動作，語氣自然地道，“要我幫你？”接著手作勢伸了過去。

秦希辰眼睛一睜，心跳都被他這個動作嚇得漏了一拍，“不……不用！”說完用上最快的速度將睡衣換好。

“好了，睡覺?！奔精k溫拍了拍秦希辰的腦袋，隨即關燈，用平時抱咖啡的姿勢將秦希辰抱在懷里，蓋好被子就閉上了眼睛，只留下還睜大著眼睛不明所以地瞪著季玨溫的秦希辰。

這是什么意思？是相信了他就是咖啡？但是普通人會這么輕易就相信嗎？又或者這個人是以為自己在做夢？……

無數的猜測在秦希辰的腦子里橫沖直撞，讓他完全無法像季玨溫那樣簡簡單單的享受輕松的睡眠時間。

一夜無眠。

第二天起床，季玨溫第一眼看見的就是秦希辰一雙咖啡色的眼睛直勾勾盯著他的樣子，順帶一提，這雙眼睛的周圍還帶著一圈并不是那么好看的黑眼圈。

顯然秦希辰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睡著。

季玨溫卻像是沒看見一般，拆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品遞給秦希辰，在秦希辰接過后，他突然開口道，“你昨天，沒有聞到酒精味？”

秦希辰一愣，“酒精？”

季玨溫動作一頓，轉頭看了他一會兒，“……狗糧里?！?/br>
狗糧……秦希辰皺了皺眉，想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難道他說的是昨天的那個？酒精又是怎么一回事？狗糧里有酒精？那為什么他會沒有聞到？

難道……秦希辰看了看自己的手，是因為那個時候……他就有了要變成人的預兆？如果這樣仔細一想，那天他的嗅覺似乎確實并沒有平時那么靈敏……不對，但他在此之前毫無察覺，難道這種情況并不是從昨天開始的？

……也許，這是一個緩慢的過程，緩慢的……恢復的過程？

秦希辰還在思考季玨溫拋出來的問題，季玨溫卻仿佛剛才的問題不是自己問的一樣，洗漱完后與往常一樣的換上運動服，“走吧?！?/br>
這句話一下將秦希辰的思緒打斷，他盯著季玨溫，張嘴想說什么，最后還是沒有說出口，安靜地跟在季玨溫身后。

他一點也猜不透這個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他也不明白自己現在到底在想什么。

晨跑完后，季玨溫與往常一樣動作熟練地做好早餐，只是這次是兩人份的。

在安靜的氣氛中吃完早餐，秦希辰動了動嘴唇，季玨溫放下筷子道，“說吧?！?/br>
秦希辰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我該走了?！?/br>
季玨溫動作一頓，抬頭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再見?！?/br>
……

站在門外，秦希辰突然有一瞬間的茫然但到底在茫然什么，他自己卻完全不清楚。抬腳想要離開這里，卻又在幾步之后停住。

身后開門的聲音突然響起，秦希辰眼睛一亮，迅速轉過頭，但期望的那扇門卻并沒有被打開，從對面走出來的人奇怪地看了一眼頭上戴著頂帽子的秦希辰，幾步越過他身邊進了電梯。

秦希辰心中陡然失落下來，升起一股怪異的滋味，讓他覺得有些胸悶與煩躁，他皺起眉，無法理解自己失落的情緒從何而來，對于自己下意識的舉動更是有些莫名，最后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門，秦希辰轉身離開。

屋內，季玨溫輕輕嘆了口氣，挽起袖子將那些寵物使用的東西全部放在一堆裝進袋子里，打算在之后扔掉。

雖然他知道咖啡遲早會有離開的一天，但沒想到會這么快，并且是以這種方式離開。畢竟是養了一段時間的寵物，再怎么樣也養出了一些感情。

在相信了秦希辰就是咖啡之后，他就知道秦希辰一定很快就會離開，他不說只是等著秦希辰自己提出來罷了。在這之前，就當做他和那只他養了半個多月的狗最后的告別吧。

至少經過這件事，他也不再排斥養寵物了——或許，他可以開始考慮再收養一只？

季玨溫挑眉，對著那一堆寵物用品拍了張照，發了一條新微博。

復思大神腦殘粉：這這這！這是什么意思？出什么事了嗎？！

夢璃：大神大神！咖啡是怎么了嗎？

不知道為什么：難道咖啡走丟了？

別放棄：樓上的別亂猜，復思大神可能只是想給咖啡換新的了吧？

花非花：可是我看見幾包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