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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個邊就能放,在車位如此緊張的地方,實在是方便。顧楊揚了揚眉毛,說著:“什么二奶車,搞歧視呢,這我師姐的車,人家自己攢錢買的,就喜歡這個綠,她晚上聚餐去了,讓我幫她把車開回學校,餓死我了,幫急診主任整理資料沒敢早走,去漁歌吃墨魚水餃吧,饞死我了?!?/br>顧楊是醫科大的在讀博士,現在在醫院里面跟著導師實習,學醫的課業重,顧楊經常是天天累成狗的狀態,難得逮到空就約許真,許真也餓慘了,倆人直接奔漁歌,話都顧不上聊,先消滅了兩盤鲅魚水餃,兩盤墨魚水餃,這才喝著冰鎮西瓜汁喘口氣。顧楊上下打量著許真,問著:“我怎么覺得你瘦了?”許真摸了摸下巴,說著:“上班累的?!闭f完又摸摸胸口,道:“心更累?!?/br>顧楊笑,喊來服務員結賬,說著:“我明天輪休,今天晚上咱去酒吧放松一下,給你舒緩下神經?!?/br>許真一聽,如臨大敵,挺直脊梁,說著:“哪個酒吧?”顧楊:“當然去云想,我優惠券快過期了,能兌換兩瓶啤酒,一盤瓜子?!?/br>許真:“……”顧楊看他猶豫,命令道:“必須陪我去,你不陪我,我萬一被人醬醬釀釀了怎么辦!后悔來不及的,你哭暈在廁所也換不回我的!”許真:“……”不是那么想換的好伐。顧楊看了眼服務員遞過來的單子,說著:“一百六十九,憑著咱倆塑料姐妹花的革命友情,老規矩繼續AA,你轉給我……除以二是多少?八十四塊五毛?”許真:“……”直接給轉了一百。所以,許真最后還是陪著想要浪打浪放松一下的顧楊,來到了云想酒吧,只不過進酒吧前,許真回學校換了身衣服,簡單的白T,露出細致腳踝的小腳褲,搭配著最近流行的漁夫帽,又戴上了裝飾用的黑框眼鏡,遠遠一看已經變了形象,腰是那腰腿是那腿,清新得挺sao氣,顧楊都忍不住吹了個口哨。許真有點擔心遇見熟人被認出來,因為這里是圈子里挺紅火的G吧。私底下的許真是什么樣子呢?在學校里是一本正經好好念書的學霸形象,在公司里是有點木訥戰戰兢兢的實習生新人形象,可隔絕開這些明面上的社交關系,他也有自己隱蔽著的圈子,也有圈子里的三五好友,也會偶爾聚聚聊聊各自的生活,只是許真不愿意張揚,更不愿意讓喜歡同性這種事影響到自己的學習和工作,倒不是他自卑覺得丟人,就是怕麻煩,也怕麻煩別人。時間還不算太晚,顧楊輕車熟路地占了個二人小桌,大方方擺出優惠券,忍不住前后左右打量,暗搓搓說著:“你說咱倆今天能有收獲不?我后天生日,又往奔三上跨越了一步,好心慌,好想談戀愛,好想有個金主爸爸疼疼我!”許真別過臉,裝成不認識這貨的樣子,聽他還在不住地發sao,忍不住說著:“咱喝喝酒聽聽歌就行了,別亂搞成不,當醫生的不用我科普吧?!?/br>顧楊丟他一顆瓜子,說著:“小處男,懂個屁,你自己修仙兒,何苦非得拉著我,人家不想飛升的,人家就想沉醉在這三千紅塵里?!?/br>許真忍無可忍,指了指駐場歌手唱歌的小舞臺,說著:“那你待會上去直接來個征友廣告,看看今天晚上能不能約到人?!?/br>顧楊一瞪眼睛,似笑非笑地盯著許真看,說著:“好主意?!?/br>許真被他盯得毛骨悚然,起身說著:“我去趟衛生間?!?/br>許真知道圈子里亂,也知道圈子里找到情投意合的對象特別難,他跟顧楊一樣,也挺想談個戀愛的,可是他骨子里規矩得很,不希望亂搞,也不愿意將就。話說當年他念高中的時候,逐漸察覺到自己跟正常男孩不一樣,回家跟自己的高知爸媽交流了下,爸媽當時沒說啥,他媽第二天在他臥室門口放了一本書:。這本書據說是他媽去哪兒開會的資料文獻,mama的意思是讓他別亂搞,許真幼小的心靈被驚駭到,還真是規規矩矩從來不亂搞,后果就是……好像越來越難擺脫小處男的身份了。許真在衛生間的時候,聽到最里面那間傳來很是曖昧黏膩的動靜,他心里有些不適,很快輕手輕腳地出來了,發現顧楊紅著眼睛坐在那兒,像是哭了,許真嚇一跳,問著:“怎么了?”顧楊搓搓眼睛,說著:“想起我前任了,越想越難過,以前我過生日他都……你說我怎么這么慘,今年我過生日那天值夜班,肯定自己過,也沒個伴兒,大好年華都虛度了,念那么多書有什么用,我寂寞,我孤獨,我冷!我超級難過!”許真一聽他提前任腦袋就大,說著:“你再這么娘里娘氣,我先撤了,捋直舌頭正常點說話?!?/br>顧楊吸吸鼻子,指了指歌手唱歌的臺子,問著:“我好想聽你唱歌,你能不能唱首歌送給我,你比駐場歌手唱得好多了,我想聽你唱孫燕姿的天黑黑,當我生日禮物行嗎?求你啦,我這個生日全指望你了!不然我就哭死在你面前,我前任以前經?!??!?/br>許真容易心軟,看顧楊那憋屈小樣,想想他這幾年也確實挺悲催,就抬手壓低了帽檐打斷他,說著:“別提你前任了成不?我去問問,讓唱我就唱?!?/br>“云想”氣氛隨和,經理答應得爽快,許真沒想那么多,借了吉他就坐上去了,調試話筒后說著:“祝我的好友生日快樂?!比缓笠矝]其他廢話,自彈自唱起來。平時也不少客人上去點唱,許真是真的沒往深處想,倒是顧楊在下面笑得跟狐貍似的,他這幾天眼睛澀,在藥店拿了兩瓶護目的眼藥水,剛才滴了兩滴騙許真。顧楊覺得許真過得太低調了,就他那股老牛鼻子作風,猴年馬月都不會交到新朋友,索性就借著要生日禮物的由頭推他一把。許真平時講話的聲音清清亮亮,唱歌的時候卻低沉很多,帶著少年人的干凈和青年人的穩定,唱了兩句之后酒吧里就安靜了下來,許真知道自己唱得好,他從小就參加很頂級的合唱團,上臺無數,大學里反而不愿意登臺了,只是偶爾跟朋友去KTV亮亮嗓子,隨便唱唱就驚艷一片。許真察覺到下面的安靜,微微抬了抬頭,不過又不在意的低頭繼續彈唱,把燕姿的歌演繹出另外一番味道,寧靜透亮,隨性惆悵。他在那里遮著大半張臉唱著,臺下有人拿著手機在錄,實時分享到了各種群里,許真這嗓子不僅驚艷到了在場的人,也讓不少刷著手機的圈里人驚艷,比如正在等好友安陽的袁項。袁項正隨手刷著各種群,隨意點開了剛剛傳來的一段視頻,愣住了。酒吧里燈線昏黃,坐著彈吉他的年輕人戴著壓得很低的漁夫帽,遮住了大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