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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一刻鐘了。可不知道是不是在懲罰他,他以為終于了結了一切,可再睜開眼,居然還是另一段漫長而虛空的人生。再活一次的意義是什么呢?讓他在七十年后醒過來,重新再活一次的意義……“付理?你到底怎么了?”付理回過神來,看到面前青年著急而擔憂的臉。怎么就沒有發現,這個人的面貌,明明和那個孩子足足有七八分的相像……“羅歐……”羅歐見他總算有了反應,趕緊點頭:“對對是我,你怎么了???說句話??!”付理慢慢回過神來,忽然就心潮澎湃,他想忍又忍不住,慢慢抬手,在羅歐頭頂狠狠揉了一把,然后沖他笑了笑。羅歐:“???不是,你咋了???”付理搖搖頭,又深深看了他一眼,隱忍著激動再次微笑著說:“沒事,我馬上就收工了,回家就給你做好吃的?!?/br>“……?????”羅歐覺得有點詭異。付理很少笑的,一般都板著臉面無表情,那模樣就好像“全世界都智商欠費,自己什么時候才能離開這個智障的星球”一樣生無可戀。可此刻,這人居然一直在笑,還是如此和藹可親、讓人如沐春風的溫柔微笑。好怕怕。“呃,你沒事兒吧?”“嗯?沒事啊,”對面的美人兒依舊在笑,還伸手輕輕摸了摸他的狗頭,目光仿若一個慈祥的老奶奶,“乖,等我一會兒,馬上就結束了?!?/br>羅歐:“……”WTF???付理轉過身,繼續發傳單,可整顆心溫柔如水,春暖花開,滿頭滿腦只剩下一句話:老天還是待我不薄,好歹還是給我留了個玄孫啊……當晚,羅歐覺得雞皮疙瘩都要冒起來——“哎,你別亂動,腳才剛好,這個我搬?!?/br>“好吃嗎?好吃就多吃點……再添一碗飯吧?”“這被子太薄了,明天我去給你買套厚點的?!?/br>“來來,狗繩給我,我遛,別累著你?!?/br>……羅歐:“……”WTF??!在接受了一整晚愛的行注目禮之后,羅歐終于忍不住,鼓起勇氣問了句:“付理,你……你最近是不是打算離婚了?”付理:“……”“是吧?沒錯吧?”羅歐頓時興奮起來,過去一把抓住付理的手,激動道:“付理,我會對你超好的!沙發我搬!飯我做!被子我買!狗我遛!我會一輩子使勁兒疼你的!”付理沉默了好幾秒,把手抽回來,瞪了他一眼。這孩子……怎么成天想著luanlun呢?如此不仁不義不忠不孝,我得好好教育一頓,否則太對不起燼兒了。“羅歐,坐下?!?/br>羅歐立刻乖乖坐下,尾巴猛搖。“你這孩子,不紅就算了,有點兒黃我也忍了,但不能再染一層綠不是嗎?”羅歐:“……哈?”“有夫之夫,別人家的男人,再怎么好,都不能有任何想法,這是人性的基準,道德的底線,知道不知道?”如此語重心長……可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咱們自己家人,你熊一點也就算了,我不跟你計較,出了家門就絕對不可以這樣沒節cao,懂不懂???”羅歐:“……”還是覺得哪里怪怪的。羅歐想反駁,然而覺得自己開口反駁也很奇怪,正氣氛尷尬,忽然叮地一聲響,付理的手機彈出一個提醒來。羅歐趕緊轉移話題:“呃,你手機響了?!?/br>付理也沒避諱他,直接點開。是個微博私信提醒,羅歐發現了新大陸,立刻道:“你有微博???賬號是啥?我關注你?!?/br>付理一邊點開一邊道:“我沒有,這是博物館的公眾微博,目前讓我接管……”說著就打開了那個私信,然而下一秒……“cao!這他媽誰??!有病吧?”私信界面,一根巨大的擎天rou柱直面而來。付理:“……”對方可能看他已讀了,立刻又多角度變著方位連發了七八張,倆大老爺們兒隔著網線360度無死角高清晰觀賞了另一個男人的鳥兒,羅歐忍無可忍了,怒罵:“變態??!找死是不是!”那人總算不發rou了,發了一行字過來:“美女,對你所看到的還滿意嗎?”付理:“……”羅歐確定這是變態了:“之前管這微博的是個妹子?”付理沉默,沉默了好一會兒,繃著臉在屏幕上點了點,羅歐就看到了博物館微博的頭像。“……為什么官方微博的頭像是你的……女裝照片?”不僅是頭像,最新的幾條微博都有付理這幾天在廣場上宣傳時候的長發白裙美照。付理面無表情回答:“館長說我太好看,讓我代表博物館的顏值吸引更多人來看展覽?!?/br>“靠,這你也同意?”“為了組織,適當犧牲色相是必要的?!?/br>“犧牲個屁!手機給我?!?/br>羅歐一把搶過付理的手機,沒等他反應,就猛地扯開自己的褲子,對著鏡頭咔嚓拍了一張,然后直接發送過去,并附上一句:【傻逼,還沒老子半個粗!】付理:“……”作者有話要說: 羅密歐:靠!敢打我老婆的主意!老子叉死你!傅里葉:唉,這屆孫子不行,叉出去。第6章人生一憾第二天付理沒課,照舊去博物館兼職。他能找到這份工作也是趕巧兒了,這家“烈日博物館”以前從不對外開放,是一年前投資人去世后,由新任館長陸云決定對外展出的。陸云是付理重生以來結交的唯一的朋友,兩個人認識的過程倒是水到渠成。當初付理消化了自己重新活轉過來的事實后,第一件事就是四處查詢自己的養子羅燼之的情況。他迅速學會了如何使用電腦,然后就在網絡上搜遍了自己和羅鈺霆的名字,可奇怪的是,竟然找不到一丁點的蛛絲馬跡,連羅燼之的資料也是空白的。自己都死了七十年,期間發生了什么也沒法單單靠網絡就查詢到,時間久了他漸漸就不抱希望,結果忽然有一天,他在大街上散心閑逛,竟然看到“烈日博物館”這五個字的牌匾右下角,有個題名就叫“羅燼之”。他當即就過去敲博物館的大門,于是就認識了當時還是博物館管理員的陸云。“我是……墨大本科的學生,最近在寫一篇考古論文,想調研一些博物館取材,您方便讓我進去看看嗎?”學生的身份的確好用,陸云當時看了他的學生證之后就沒懷疑,還挺熱情地給他介紹這家博物館的歷史。“我也是聽我們老館長說的,說這博物館是創始人羅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