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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遲疑了一下,問:“大哥,你知不知道戀童癖?”蔣予安臉色頓時一變,但還是很冷靜的問道:“我現在這個想法屬于戀童?”“不是的?!笔Y為寧道:“我是想說,感情本身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戀童也好,同性戀也好,甚至戀老戀冰也好,都只不過是一種特別取向的情感模式,關鍵是這種取向會不會影響到你的行為。當你的行為會對別人造成傷害的時候,你的感情就是危險的,必須受到外界的約束。但是如果你能夠控制自己,僅僅做情感上的交流,而不會危害到別人,那其他人也沒什么資格來批判你。然而人心是很復雜的東西,欲望和貪婪會越來越重,一輩子自我約束堅守底線是很難的,大部分人都做不到,所以主流社會對非異性戀會下意識的懷有排斥和敵意?!?/br>他問蔣予安:“大哥,你能保證在這樣的情感模式下,你對這個孩子永遠不會產生更多的想法嗎?”蔣予安沉默片刻,說:“我不知道?!?/br>蔣為寧坐回到椅子上:“如果你不能確定,就千萬不要去輕易嘗試?!?/br>話到此處,便算終止。蔣予安沒有繼續探討的意思,蔣為寧也不再多問。兩人默默吃掉了桌上飯菜,然后哥哥洗碗,弟弟洗澡。只是蔣為寧年紀尚淺,明顯沒有蔣予安沉得住氣,裹著浴袍出來坐到床尾,他看著蹲在地上的蔣予安從行李箱里翻找換洗衣服,滿臉都心事重重的樣子。蔣予安終于把他那套睡衣從最底部的夾層里抽了出來。起身走去浴室之時,他與蔣為寧擦肩而過,抬手按了一下蔣為寧濕漉漉的腦袋,說:“代孕的事情就當我沒說過,孩子我不會要了?!?/br>蔣為寧楞了一下,抬起頭追問他道:“那爸爸那邊你怎么辦?”蔣予安走去浴室,頭也不回的答道:“爸爸只是想要抱孫子,我不生了,不是還有你嗎?”蔣為寧大驚失色,走腔變調的高聲喊道:“???大哥你怎么這樣——你是打算把我給賣了嗎?!”浴室門沒關嚴,蔣予安的笑聲夾雜著水聲一起傳了出來:“我當了你二十多年的干爹,難道都白當了?我現在就是賣你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樣?”第十四章蔣為寧的確是不能拿蔣予安怎么樣,于是坐著只氣了一會兒,就翻身上床滾進了被子里。蔣予安的手機就放在床頭柜上,和他是同一個牌子,不過蔣為寧經濟緊張,自從出國以后干什么都要精打細算,自然不能再像從前一樣隨意更換數碼產品,現在手里用的這臺還是兩年前的一款。用起來倒是沒什么問題,只是不敢跟著廠商繼續更新系統了,怕硬件跟不上,會變卡。和大部分的男孩子一樣,蔣為寧也挺喜歡折騰數碼產品的,看蔣予安現在用的正是今年出的最新款,就拿了過來翻翻滑滑,想要感受一下新OS的變化。蔣予安洗完出來,就見蔣為寧躺在床上,正舉著自己手機擠眉弄眼的搞自拍。他沒管他,自己拿了吹風機過來吹頭發。蔣為寧拍夠了,又下了個自己喜歡的游戲開始玩,玩著玩著,他忽然想起來一件事,腳從被子底下伸出來蹬了蔣予安一下:“大哥——”蔣予安關掉吹風機,回過頭來問他:“什么?”蔣為寧邊打游戲邊說:“剛才吃飯的時候打了個岔,你本來想說什么的?你搞來的那個小孩兒怎么了?”蔣予安想了會兒,沒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說道:“我覺得,可能不需要再讓他留在家里了?!?/br>蔣為寧聳了聳肩膀,語氣遺憾,但表情絲毫不意外:“哇哦——真不愧是做生意的人,剛才還溫情款款的想要做心理咨詢,現在人家一沒價值,立刻就止損拋手了?!?/br>蔣予安看他一眼,說:“止損有什么不好?既然我已經不打算要孩子了,繼續留他在身邊也不過是耽誤時間罷了?!?/br>蔣為寧一挑睫毛,斜眼看他:“是啊,你時間寶貴,分分鐘都是成百上千萬的利潤?!?/br>蔣予安抬手捋了捋凌亂的頭發,直言不諱:“我時間寶貴不假,他的時間也不便宜。以他現在的年紀,正是一生中最應該上進用功的時候,這樣白白的把光陰荒廢在我這里,對他來說其實損失更大,只是他自己沒有意識到而已?!?/br>蔣為寧一盤游戲打完,把手機丟到一旁:“說不過你,反正你總有理?!?/br>蔣予安繞到床頭,掀開被子躺了上去:“我本來就有道理?!?/br>蔣為寧往旁邊挪了挪,戲謔道:“那我怎么從來沒看見你到爸爸面前講道理?”蔣予安側過身來面對著他,神色坦然:“因為人應該吸取教訓,明知道前面是堵墻,你還非要往上撞嗎?”蔣為寧眨巴著一雙眼睛看他,又一次無話反駁。蔣予安道:“弟弟,道理你也聽完了,可以睡覺了嗎?”蔣為寧“啪”地拍熄電燈,賭氣似的翻身背對了他。蔣予安閉上眼睛睡覺。過了一會兒,蔣為寧的聲音在黑暗中幽幽傳來:“大哥,我發現人一上年紀,好像就容易變得讓人討厭?!?/br>蔣予安閉著眼睛沒回應他。第二天他叫上蔣為寧一起出門到市區里轉了轉,在樂高專賣店里給他買了一盒限量版的千年隼。蔣為寧當場失憶,歡天喜地的抱住他又改口道:“大哥最好了!我愛你??!”大年初二,蔣予安坐飛機回了國。從深市機場出來,他打了一輛出租車,本來打算回去蔣家別墅再陪二老住幾天,然而汽車開到一半,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馮安在給他打電話。蔣予安盯著來電顯示看了兩秒,接通了電話:“馮安?”馮安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遲疑著開口問他:“蔣先生……你現在方便嗎?”蔣予安直接問道:“怎么了?”電話那頭安靜了一瞬,馮安好像是非常的難以啟齒,聲音越來越?。骸笆Y先生,你認識公安局的人嗎?”和蔣予安不同,馮安這個年過的兵荒馬亂。馮家廣的賭癮一直是只增不減,馮安有段時間沒和他聯系,一回老家露面,立刻又有新債主找上門來,手里拿的都是按了馮家廣手印的債條。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何況是年根底下,債主也要過節,更加不好拖延。馮安拿著之前從蔣予安那里得到的一萬多塊,再加上自己的積蓄,勉強還掉大半,好言好語的把債主送了走,企圖過個清凈年。然而馮家廣絲毫不體諒兒子的苦心,除夕夜還約了狐朋狗友回來大打麻將。馮安按耐不住,終于說了他兩句,結果馮家廣非但聽不進去,還覺得是兒子讓自己在朋友面前丟了面子,站起來就要動手教子,幸虧是那幾朋友攔了住。馮家廣除夕夜推了一晚麻將,不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