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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要緊嗎?你還是吃點藥吧?”孫浩胃里難受,可抬手摸了摸額頭,又沒覺得有熱度,便沒當一回事,躺下去滿不在乎的答道:“沒事,小感冒而已,睡一覺就好了?!?/br>然而真等到了第二天早上,他卻是已經頭暈腦脹的發起燒來了。大家都有工作,孫浩也不想麻煩別人,自己找藥吃了,然后打電話給領班請假——本來想請兩天的,可年關將近,正是聚餐請客的高峰期,大堂人手緊缺,領班最后也只準了他休息一天。不過發燒感冒的人,哪里是一天就能恢復的?孫浩吃了退燒藥,熱度暫時是退了下去,但第二天值夜班的時候,站在大堂門口吹了許久的冷風,一回宿舍,體溫就又漲了上來,而且還添了咳嗽。和他同班搭檔的另一個門童過來探病,給他出主意,說不然讓他找個人替他值兩天班,否則這么硬挨下去,身體不知道哪天才能好。說這話的時候,馮安正好回宿舍,他也是不太放心孫浩,所以趁著午休的時候回來看看情況。孫浩那個搭檔剛說完這句話,發現馮安個子也不算矮,相貌又挺清秀,完全符合門童的資質,便開口問他:“小兄弟,我看你長得就挺帥的,幫耗子值兩天夜班唄?”馮安有點猶豫,他的工作時間正好和門童夜班是錯開的,當然可以幫這個忙。不過酒店的管理還是挺嚴格的,他不是迎賓部的人,又沒有經過相應的培訓,就怕迎賓部的負責人會有意見。他問:“我沒上過培訓課,也可以去代班嗎?”孫浩咳嗽了兩聲:“嗐,這還要什么培訓,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跑嗎?再說了,有什么事情小周會提醒你的,你怕什么?”小周就是他的那個搭檔,聞言也點點頭說:“你不用擔心,現在天氣這么冷,那幾個小領導不會一直站在外面盯著我們的?!?/br>孫浩又說:“小馮,咱們都是實在人,你幫我值這兩天的夜班,工資都算你的,怎么樣?”馮安認真考慮了一下,對他點了點頭:“好?!?/br>第七章門廳領班對孫浩找人代班沒有表現出特別的不滿來,也或許是這個時期人手緊缺,已經容不得他挑三揀四了。將穿著門童制服的馮安上下打量了一遍,他叮囑小周道:“你多帶著點他,別讓客人有意見?!?/br>小周做了個昂首挺胸的姿態,對著領班嬉皮笑臉:“老大,我辦事,你放心!”領班給他肩膀上來了一拳,然后便笑著回大堂去了。小周是個熱情開朗的青年,非常自來熟,領班走后便攬上馮安的肩膀拍了拍:“小馮,別緊張,這活兒不難。一會兒客人來了你就幫忙開車門,把人迎進去就行了,我來指揮汽車進地下停車場?!?/br>馮安穿著孫浩的制服——他和孫浩身高相仿,但孫浩的身材更結實一些,所以制服也撐得有些寬松,如今穿在身上就有些空落落的,讓他不得不把腰帶扎緊了。聽了小周的話,他點點頭,扯了一下微微翹起的衣角下擺,又用手抹了抹:“好,我知道了?!?/br>小周松開他的肩膀:“好好干,晚上回去讓耗子請夜宵!”值夜班的門童一共有四個人,兩人一組,正如小周所說的那樣,一個人負責引導汽車,另一個負責接引客人,并不是什么有難度的事情。馮安與小周配合了幾次,漸漸得心應手起來,也就不再需要小周特意開口提點了,有汽車開過來,自發的就會走上去幫客人拉開車門。到了七點多的時候,天空漸漸飄起了小雨,氣溫也降得更低了。領班走大堂里走出來,手里拿了透明的一次性雨衣,以及兩把黑色雨傘。“一會兒雨可能還要下大?!彼麑⒂陚愫陀昱冀唤o小周:“你給大家分一下?!?/br>馮安和另一組那個負責接引客人的門童分到了雨傘,而負責引導汽車的小周則是穿上了雨衣。“怎么突然下雨了?”小周凍得直跺腳,半發牢sao的問馮安:“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雨?”馮安有些擔憂的抬頭朝天上看了看:“不知道,我沒注意看天氣預報?!?/br>小周嘆了口氣:“你也是夠倒霉的,正好碰上這種天氣?!?/br>馮安也覺得自己運氣不好,不過不便當著小周的面發牢sao,于是只是默默的搓了搓手。深市是個特別的城市,冬天從不下雪,但冷雨淋淋漓漓的澆下來,也一樣夠人受的。在沒有客人的時候,馮安和小周站在酒店門口的遮陽棚下面,被風吹的瑟瑟發抖,都忍不住暗暗祈禱,希望這場雨能夠盡快停下來。然而事與愿違,十多分鐘之后,雨勢真如領班所說的那樣,果然越下越大了。背著其他人,小周悄悄朝大堂方向翻了個白眼:“烏鴉嘴?!?/br>馮安一只手提著雨傘,另一只手凍得攥成了拳頭,因為制服沒有口袋可以插,所以便緊緊貼在了褲縫上。一雙眼睛望向前方,他在漸近的車燈光芒中用傘尖敲了敲地面,聲音打顫的提醒小周:“又有客人來了?!?/br>雖然天氣很冷,但工作還是不能懈怠的。小周止住抱怨,和馮安一起朝下客區走了過去。那是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因為前方正好有一個小旅行團的客人準備離開,已經停了一輛巴士車,所以只好排在了靠后的位置。馮安撐開雨傘走過去,站到后排車門旁邊,暗暗做了個深呼吸,覺得自己再開口牙齒不會打顫了,才拉開了后座車門:“您好,歡迎光臨四季酒店?!?/br>然后他就看見了蔣予安的臉。蔣予安臉上閃過驚訝表情。伸出一條腿踩在地面上,他探身下車,看著馮安笑了:“又換工作了?”“……蔣先生”馮安有些不好意思,將雨傘撐在對方頭頂上:“沒有換工作,只是幫朋友代班?!?/br>這時副駕駛的車門也被人推開了,那個上次出現在吸煙室門口的青年跳了下來,右手提著兩只電腦包,有些艱難的用左手撐開了一把折疊傘:“蔣總,雨下的太大了,咱們快進去吧!”蔣予安點了一下頭,暫時停止了和馮安的寒暄,邁步朝酒店大門走去。小周還在引導司機朝地下停車場開。馮安獨自舉著傘跟上了蔣予安的步伐——他這把傘是酒店專門為客人準備的,傘骨結實,傘面也夠大,可蔣予安比他高了將近一個肩膀,他為了不讓蔣予安淋到雨,不得不把胳膊向上舉得很高,傘面也朝對方那一側傾斜過去。蔣予安看了他一眼,抬手握住傘柄:“我來吧?!眲幼髦H,他碰到了馮安的手指,幾乎被凍了一下——馮安的手已經完全被寒風凍透了,冰涼涼的。馮安連忙拒絕道:“那怎么行?您是客人?!?/br>蔣予安聞言松開了手,沒有再堅持,不過腳步明顯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