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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那你以后多來看看我吧,這樣我工作就輕松多了?!?/br>郝帥接過他遞來的酒杯,問道:“你在這里工作很辛苦嗎?”雪萊有模有樣的撒嬌:“是啊,我每天要陪很多客人喝酒的,回家以后吐得不行,難受死了?!?/br>郝帥果然露出心疼的表情,試探著說:“那你要不要考慮換個工作?我看你還很年輕,外面的機會應該很多,想要賺錢,也不一定非在俱樂部這種地方?!?/br>雪萊在心中翻了個白眼,這種勸人從良的客人他一個月能遇到百八十個,對話也是老生常談,什么年輕人要自珍自愛,不應該愛慕虛榮等等。這些人上床的時候一臉猴急,穿了褲子又開始裝圣賢,說一堆不花錢的漂亮話,無非是想要占便宜白嫖而已。他耳朵聽得都快生繭,早不當做一回事。所以面對郝帥的提問,他像往常一樣隨口編瞎話:“不行啊,我缺錢,只有俱樂部能給我這么高的工資,我如果去別的地方打工,就付不起我mama的醫藥費了?!?/br>郝帥不疑有他,擔憂的問道:“你mama病了?什么???很嚴重嗎?”雪萊從前兩天看過的電視劇里照搬照抄:“她有尿毒癥,我要賺錢給她做透析?!?/br>郝帥又問:“那你爸爸呢?”雪萊低下頭:“我沒有爸爸,我mama懷孕了以后他就走了,我沒見過他?!?/br>郝帥有些尷尬,覺得自己可能有些沖動了,因為太想了解雪萊而問到了不好的話題,觸動了對方的傷心事。“對不起?!彼吐曊f,把杯子里的酒全數喝盡,像是自罰似的,又主動重新倒滿:“我不該問你這些事情的?!?/br>雪萊重新抬起頭,臉上已經恢復了笑意:“沒關系,郝先生和其他客人不一樣。我知道你是關心我,所以才會問我這些話,我不生氣的?!?/br>郝帥心中一動,道:“你覺得我跟其他客人不一樣?”雪萊點點頭:“因為郝先生從來不摸我屁股啊?!?/br>郝帥頓時一陣臉熱,又忍不住問:“其他客人總是摸你屁股嗎?”雪萊目光中流露出憂傷,說起話來卻又無所謂的樣子,聽起來像是故作堅強:“既然在俱樂部工作,那環境就是這個樣子的,我已經習慣了?!?/br>郝帥頓時心疼的不得了,說:“尿毒癥是不是得做腎移植?你現在還缺多少錢?”雪萊有點吃驚,遲疑著望向他問:“你要借錢給我嗎?”郝帥點點頭:“如果我力所能及,當然愿意幫你這個忙?!?/br>雪萊愿意收錢,但不愿意借錢。借錢有什么意思?還要還,還欠人情,還有可能被郝帥從此纏上,所以他搖頭微笑,甜甜的回絕道:“不用了,謝謝你,我自己可以攢。如果你真的想幫我,那以后來找我的時候多開幾瓶酒就好啦!”郝帥頓時又對雪萊多了不少好感,認為這是個很堅強的男孩子,自食其力,不愿意隨便接受施舍。低頭拿起桌上的酒單,他當場點了一瓶挺貴的禮炮酒。雪萊笑容愈發甜美,幫他按響服務鈴。這天不出意外,郝帥又喝高了。雪萊扶著他送他出門,一路走的咬牙切齒,暗罵此人沉如死豬,然而臨別之時,他站在俱樂部門口,望著車窗內的郝帥,卻是依依惜別,情真意切道:“郝先生,你路上小心,回家早點休息吧?!?/br>郝帥醉眼迷離的靠在車門上,癡癡地望著雪萊:“我明天再來看你?!?/br>雪萊抬手將他垂到額前的一縷頭發撥上去,認真說道:“你每次來都喝這么多酒,身體受不了的,明天不要來了?!?/br>郝帥已經墜入愛河,哪里聽得進去,第二天照樣來。并且不止是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他整整來了俱樂部一個禮拜,每次都只要雪萊。俱樂部里的男孩兒已經認得郝帥的面孔,不少人背地里竊竊私語,有羨慕雪萊的,也有可憐郝帥的。誰都看得出郝帥是個純粹的老實人,然而偏偏喜歡上了雪萊——現在老實人已經不多了,把錢浪費在俱樂部這種地方,特別是浪費在雪萊身上,實在是太可惜。雪萊本人也不怎么高興,郝帥的確是很好伺候的那種客人,然而沒什么油水。此人霸占了他這個禮拜所有的黃金時間,然而真的就只是喝酒——可單憑他一個人,喝死了又能喝多少?雪萊已經哄他開了最貴的酒,但酒瓶數目有限,拿到的抽成就有限。而且這個家伙太規矩了,到現在手都沒摸他一下,自然也不會像其他客人一樣大把大把的往他褲子里塞小費。雪萊接待郝帥一晚,要說的話不比接待其他張老板李老板說的話少,然而真正拿到手的鈔票卻少了一大半,自然心生不滿。他覺得郝帥是根食之無味的雞肋,實在浪費自己的時間,于是在郝帥又一次出現的時候,他直接告訴郝帥:“你明天不要再來找我了?!?/br>郝帥端著酒杯愣住了。雪萊垂眼望著地面的毛毯,聲音低低的:“我mama這兩天身體不好,我得回老家一趟,所以你這段時間都別來了?!?/br>郝帥松了一口氣,放下酒杯擔憂的看他:“你mama病的嚴重嗎?你要回去多久?”雪萊想了想,說:“我也不知道,我要陪她去看醫生,她知道我在外面辛苦,就不舍得吃藥。如果醫生說問題嚴重的話,我只能安排她住院了?!?/br>郝帥有些惋惜:“好吧,那我明天就不來了?!?/br>雪萊松了一口氣,心想總算送走了個瘟神。郝帥不再天天來俱樂部報道,雪萊又有時間接待其他客人,快快樂樂的大把賺錢。這天他從陸老板那里得到了一只積家表,聽說兩天后楊家私人會所里會有派對舉辦,于是甜甜蜜蜜的纏著陸老板接了個濕吻,央求他也帶自己一起去玩。陸老板摟著他的細腰,摸著他的屁股,心神蕩漾,果然答應,隔天便開了車來俱樂部接他。派對上衣香鬢影,名流云集,都是社會里的上層人士,甚至還有幾個小明星。雪萊穿著一身條紋西裝,袖扣上的鉆石隨著他的動作閃耀光芒,看起來也是一位體體面面的小少爺。他端著香檳游走于人群之中,放出目光尋找合適的搭訕對象,不一會兒就拿到了好幾張名片,正是得意之時,忽然余光一瞥,似乎看見了郝帥。郝帥穿著一身黑色西裝,態度恭謹的跟在一個年輕人身后,正在和對面的一個中年人交談。雪萊吃了一驚,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郝帥,連忙躲到了一顆巨型綠植背后,同時又忍不住探頭打量郝帥那邊的情形。他看了一會兒,發現郝帥身邊的那個年輕人他是認得的,叫張喻理,是隆裕董事長的兒子,他曾經在四季酒店的一個飯局上見過對方一面。他知道郝帥是隆裕集團下屬保健品公司的市場部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