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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著急,仍然該干什么干什么。 腦子簡單的人就是心甜。 李皎問起郁明的右手:“你不是好多了么,怎么又開始痛了?”她捧著他的手到眼皮下看,憂心忡忡舉一反三,“難道天寒了,會影響你的手傷?是不是就像那些打仗的人,身上傷多了,天一冷一潮,就全身都痛?” 李皎心口被自己嚇得七上八下,好似跟著他手腕一起痛起來。 郁明抽自己的手,尷尬說:“不是啦。你不要多想!” 他抽了下,沒抽走。李皎抬目看他,清水眸子瞅著他,唇紅膚白,面容婉婉。他老婆貌美如花,將郁明驚艷了一把,郁明便沒好意思使大力抽走手。兩人沉默不語地對峙片刻,郁明先認輸。他側了側臉,有些難以啟齒,卻還是小聲說了出來:“是我們逃出長安的那晚啦?!?/br> “你最開始不是和江兄在一起么?他那個廢物,光惦記著小翁主,全然忘了你。我趕過去的時候,你差點當著我的面摔得粉身碎骨。我救了你后,心情大起伏,有些后怕。大概是心里怕,所以右手腕重新開始疼了吧。應該沒什么事兒,過兩天就不痛了?!?/br> 李皎怔怔抬頭看他。 與他幽邃黑暗的眸子對上。 窗外飛雪,雪光透著白紗,浮動在青年男女的面上。李皎在郁明面前仰著臉,睫毛顫動,雪色照得她面容一派清透。清如瓷玉,透如陽光。她睫毛上沾著雪化后的水漬,噙在眼上,就像含著淚一般。 郁明心里驟緊。 他伸手摟住她的腰,將她攬向自己懷中。郁明抱著李皎,平靜道:“皎皎,你要是出了事,我怎么辦呢?我也不想活了?!?/br> 他說得很淡,好似閑話家常般??墒撬е氖职l抖,身子也僵硬。他面容緊繃,想到那晚,就總是一遍遍回想,心里覺得害怕。但是李皎不怕,李皎還有一堆事,還要跟那些老頭子商量國政。郁明心中那點怕,就好似很微不足道,他連說都不好意思。他獨自縮在灶房里,正是調整心理,好讓自己能放下那個疙瘩。 李皎安慰他:“沒事的。當時有扈從在下方,我是看準了的。嚇著你了,對不住?!彼緛砭筒辉趺磹壅f話,即使逗郁明時伶牙俐齒,一到說情,她絞盡腦汁,也說不了幾句甜蜜的情話寬慰夫君。李皎頓時覺得自己太失敗了。 郁明搖了搖頭,仍摟著她。 李皎推開他一點,往后挪小半步,抬頭看他時,目光微動,偏頭認真問:“明明,我說點兒好話,你能好受些么?”她暗自想,如果郁明吃這套,她可以當即轉頭去跟人學學情話怎么說。 郁明想了下,唇角上揚:“好像也不能?” 李皎微失望,低下頭顱,專心給他上藥。 郁明看著她上下打量,笑道:“我已經很愛你了。你說再多好聽的話,我也沒法更多愛你啦?!?/br> 李皎乍抬頭,黑影壓下來,她的下巴被掐住,唇被含上。她“唔”地短促叫一聲,聲音小貓般含糊卡在喉嚨里,勾得男人心頭酥麻,腿一軟,差點跌在她身上。青年繃著臉,一邊親她,一邊迫得她往后退??偣矝]幾步的小灶房中,郁明將李皎抵在了灶臺邊。 郁明掙破李皎握著他右手腕的手,手往灶臺上一掃,把礙事的瓶瓶罐罐往后推。他摟著女郎的左手臂突然出力,青筋大動,將李皎抱了起來。他一只手就抱起了李皎,唇齒相撞間,李皎急促地驚了一聲,聲音被吞入青年口中。 郁明抱起李皎,讓她坐在灶臺上,如此兩人才能平視。他親著她,同時手指在她腰間一陣撩撥。撩得女郎心高高跳起,懸在上方,呼吸一聲聲激烈。郁明淡著臉,三兩下解開了李皎的腰帶。女郎冬衫微散,發間長素帶也被郎君勾扯下去。他站在她前方,很輕松,手便從女郎腰間衣袍伸入,貼著一層小衣,迫不及待地摸上她胸前一捧白雪。 李皎面紅耳赤,推郁明,卻推不開。 她往后縮,但肩膀被郁明扣著,非但退不開,還被往他懷里送得更緊。他抵開她,抱緊她,低頭看她。郁明長睫毛刷過李皎的臉,李皎皮膚嬌氣,他的睫毛刷過,她的臉刷地起了一層紅。郁明心中驚喜,對上李皎微含著水霧的眼睛,覺得李皎似乎比以前,容易動情了很多。 不再是他百般挑.逗,她心中仍是抗拒。 李皎:“郁、郁明!” 郁明本不想理她,可她聲音一聲比一聲急促,他不得不小聲道:“喊我干什么?” 李皎臉緋紅,感受到他身體的guntang灼熱。他升溫升得如此快,她撫摸他的后頸,覺他頸間脈搏跳得快而促,咚咚得她心慌。都是老夫老妻了,李皎難道會不懂郁明這樣是什么意思么?她結結巴巴:“在、在這里?” 郁明抬頭:“不行嗎?” 郁明說:“嗯,就在這。皎皎,我想要你?!?/br> 他解她的衣衫,見她被冷氣凍得肩膀瑟縮一下,趕緊把她往自己懷里抱。他親她又揉她,憐惜她又想施虐于她。他眼中發紅,屬于男人的欲高高揚起,想退也不容易。他埋于她懷中,聲音含糊:“除了第一次惹你懷孕,我就沒真正碰過你?!?/br> “你生子后過去了大半年,醫工說你身體不好要休養,我也忍著,沒碰過你。你一直沒那個意思,我也不好意思跟你求歡?!?/br> “我忍不住了,”郁明小聲舔咬她耳珠,將她發紅的耳尖與冰涼耳墜一同含入口中,“現在都過去這么久了,難道我還不能碰么?我不是你男人么,我不能睡自己的老婆么?” 李皎身子發軟,呼吸灼熱。 郁明側過臉,與她臉相貼。鼻尖碰著鼻尖,唇一觸即燃。若即若離的距離,曖.昧與繾綣叢生如野草蔓蔓。窗外飛雪連天,窗內,青年含笑問女郎話,語氣堅定不移:“皎皎,你說,我能不能碰你?不能的話,我再不會惹你煩了?!?/br> 李皎臉紅,勾住郁明的脖頸:“能的?!?/br> 她飛快說:“我不嫌你煩,我喜歡你惹我。你天天纏著我,我也不煩你。全天下,我就不煩你一個人?!?/br> 郁明聞言大喜,低頭獎勵他老婆一個濕漉漉的長吻。他吻得亂七八糟,咬到李皎的唇,唾沫糊到女郎臉上,惹得李皎勾著肩膀往后躲,一邊躲一邊笑。李皎的笑向來淺,如一片梨花。她彎唇,將下巴托在郁明肩上時,就已經表示她對這個男人,和對別人有多不同了。 郁明激動無比。 他雖然心里知道李皎不抗拒他,也猜李皎不煩他。他還隱約猜測,李皎八成不會躲開他的求歡。她喜歡他,她愿意遷就他,和他做那種事。但是李皎親口承認,仍讓他滿心大快。 他笑起來,再將李皎抱起。 李皎緊張地看他的右手:“你手不疼了?混賬干嘛用這只手抱我?我藥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