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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睡衣到處晃,一進了書房,再也沒有出來過。呂書給兩人鋪好了床,再次叮囑樓澗:“你可記得定鬧鐘啊,這次不能再忘了!”樓澗當著她的面設好了鬧鐘,她才放心地出去了。景一渭已經進了被窩,靠著床頭嘆息:“你爸你媽對你真好啊?!?/br>樓澗看了他一眼:“對你也很好?!?/br>景一渭長長地嘆氣:“誒,我爸媽怎么就跟不是親生的一樣?!?/br>樓澗又看了他一眼,冷漠地吩咐:“你睡那邊去?!?/br>景一渭:“為什么啊,我都焐熱被窩了?!?/br>“可是我要關燈?!?/br>樓澗一想起來上次被他調戲,依然覺得氣不打一處來。景一渭不想動,往里邊一縮,已經睡好了:“我關好了?!?/br>樓澗信了他的邪,越過他鉆進被子里。收拾好了,朝他說:“關燈?!?/br>景一渭懶洋洋地伸出手摸開關,摸了半天又沒摸到,碎碎念:“你們家這開關也是,這么小,摸都摸不到,你怎么關的???”樓澗轉過身背對他:“我不管你,睡了?!?/br>景一渭扒拉他:“你還要跟我說話呢?!?/br>“你關了燈再說?!?/br>景一渭支起半個身子,朝床頭摸去。片刻后:“誒呀,摸不到,到底在哪里???我都冷死了?!?/br>樓澗隔著被子踢了他一腳:“你媽的,個蠢貨,早說了叫你睡我這里,你不聽?!?/br>景一渭鉆到被子里睜著眼睛望著他:“那,我們換個位置怎么樣?”樓澗粗魯地踹他幾腳,恨不得上去咬死這個傻逼:“氣死我了,你個傻逼傻逼傻逼!”“……”景一渭哭笑不得,“誰叫你們家的開關藏得那么隱秘???!”樓澗掀開他的被子,耐著性子:“進來?!?/br>景一渭瑟瑟發抖地出來了,鉆進他的被子里。樓澗等他過去了,才伸手幫他掖好被子。景一渭的眼睛一直跟隨著他的手,被他這一個小小的動作給感動到了。樓澗惡狠狠地捏他的臉:“你看什么!”“你的手挺好看?!?/br>樓澗冷哼一聲,自己才進被子里,伸手關了燈。景一渭看向他,問:“來,開始你的表演吧?!?/br>樓澗想了想,出聲:“我們說到哪里了?”景一渭提醒他:“團伙作案?!?/br>“對?!睒菨巨D身朝向他,“我想了一下,趙老師的辭職,肯定跟那封信有關系?!?/br>“有人要曝光他跟葉紀清的關系?!?/br>“對,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從楚成軒那里沒有拿到證據,而證據泄露了,不管怎么說,趙老師的辭職,跟葉紀清脫不了關系。也就是說,趙老師是被迫辭職?!?/br>樓澗看他沒什么反應,又繼續說:“楚成軒的死,如果真的是跟我所說的那樣,那么,那些人應該也猜到了。但是他們知不知道趙老師為什么要撞死楚成軒,我就不知道了?!?/br>作者有話要說: 又爆字數了……☆、新生·五十七“有兩種可能,一是他們并不知道背后的事,所以單純只是為楚成軒報仇。第二種,他們也知道,也就是說,也可能葉紀清杜以珊的死也跟他們脫不了關系?!?/br>景一渭說完了,望向他,眨眨眼,“對不對?”“嗯。第二個,我懷疑的是為什么甘孟宇要出來替他們背鍋。按理來說,如果真的是甘孟宇做的,他們沒必要口徑一致為他掩飾,要么是為別的事拖延時間,要么是混淆視聽,一開始并不想讓別人知道兇手到底是誰?!?/br>“很有可能,有的人已經知道兇手了,所以推一個出來背鍋,對吧?!?/br>“是,那個可能知道兇手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寫曝光信的人。我覺得,那些人可能以為這個人是林沛白?!?/br>景一渭聽到他這個推測,頗有些意外地看著他,笑:“為什么呢?”樓澗直直地望著他:“林沛白請了三天假,不是嗎?”景一渭說出了另一個猜測:“有沒有可能是陸雙行呢?”話音剛落,樓澗瞪大了眼,顯然他沒有想到這個可能。景一渭慈祥地看著他,嘿嘿笑了一聲:“兒啊,你還是太年輕了?!?/br>“可是,他不都已經……”景一渭接上他的話頭:“你想說轉學了?可是啊,轉學了就不能寫信嗎?”樓澗吃了一大驚,還沒緩過來,景一渭繼續說:“不過我覺得,以陸雙行這種悶木頭,倒是不大做得出來揭發這種事,況且杜以珊那事,一想就可以想到陸雙行,他們以前又是一個班的?!?/br>樓澗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那,開始的時候,你不是還猜測我二叔……”“你想說找你二叔的是同一個人?那我覺得幾率挺小的,畢竟陸雙行還沒有機智到這個地步?!本耙晃加忠淮未驍嗨脑?,“我來回答你的問題,你說可能是有人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但是我覺得除了知道這個社團的人,恐怕很少的人會想到團伙作案的可能,畢竟他們的證詞非常完美。所以,剩下還有一個可能?!?/br>樓澗求知若渴:“什么可能?”“甘孟宇是自愿的?!?/br>樓澗瞪大了眼看著他。景一渭伸出一只手來,捏了他的臉一把,嘿嘿笑:“你怎么傻得這么可愛?!?/br>樓澗一把拍開他的手,粗魯地問:“你說自愿?那他是不想活了?”景一渭認真地問他:“你不記得那篇童話了?”樓澗又是一愣:“記得啊?!闭f剛完,樓澗倏地一怔,“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想跟你說的就是這個?!?/br>景一渭朝他挑眉,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得清:“你說?!?/br>“那個童話,我現在才發現意蘊太多了?!?/br>樓澗動了動身體,朝他這邊靠近了點,兩人的呼吸都要交織在一起了,他卻一點沒發覺,繼續說,“童話里邊說狗害死了好幾個動物對吧,但是你仔細一想,說是害死,它根本就沒有直接動手啊。慫恿鱷魚上岸,慫恿貓去河里抓魚,慫恿刺猬給大象撓癢,還有慫恿狐貍去偷狼的rou。這個動物的結局當然是都死了,但是狗并沒有做直接的動作啊?!?/br>景一渭點了點頭,若有所思。“我以前曾經看過一些評論,說有個人專門以殺人為樂,但是殺人的方式卻令人匪夷所思,比如,他看到老奶奶在過馬路,本來一點事都沒有,但是他故意喊了一聲‘奶奶有車過來了’,那奶奶一猶豫,就被剎不住的車撞死了。你說他有錯嗎?可能人家還覺得這個人是熱心人呢,是奶奶自己的錯,沒有看清車就過馬路?!?/br>景一渭接話:“所以你是說,這個狗做的事比那個人更惡劣?”樓澗搖搖頭,輕聲說:“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