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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剛才的話里邊緩過來,直直看著他。樓澗問話一出去沒有得到回應,就干等著。良久,林沛白喝了一口咖啡,終于開口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br>這明顯就是不想說了,樓澗也不逼她,朝她笑了笑。沒想到林沛白忽然換了話題:“杜以珊是自殺的。那是她自己的問題,賴不著別人?!?/br>樓澗從這句話里聽出了不一樣的意味,連忙問:“她自己什么問題?”林沛白放下了咖啡杯,臉上恢復了原先冷淡的模樣,說:“這個你還是問陸雙行吧,他再軟弱,人都死了,也沒什么顧忌的了?!?/br>樓澗以為她就要起身走了,沒想到林沛白又加了一句:“楚成軒本來就不是個好人,跟杜以珊不過也就是玩玩罷了?!?/br>說完,她說家里還有事要先走,起了身,轉身出去了,留樓澗一個人望著她的背影發呆。她最后一句話的信息量太大,以至于樓澗一時沒有回過神來。等他回過神來,立馬拿出手機,給景一渭發了一條消息:我在你家樓下的咖啡館等你。不一會兒,景一渭回了他:小王八蛋,等著。樓澗看著他的稱呼,閃過頭腦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人怕不是又在抽風。直到看了幾秒,他才猛地一驚。好像昨天回家之前跟他說好了今天去葉紀清家里的,樓澗一忙起來,就直接忘了!怪不得,昨天答應林沛白的時候他還覺得別扭。樓澗猛地一縮,下意識覺得自己已經涼了。景一渭那么一個愛計較的人,要是看到了他可能真的會剁了他。他剛要起身逃之夭夭,人還沒起來,就已經看到門口景一渭半個身子都已經進來了。怎么這么快?“完了?!睒菨拘南?。要不然還是裝作沒看見他好了。這么一想,那景一渭已經一眼掃到了這邊的樓澗,只看了一眼,就直直朝這邊走過來,臉上面無表情。樓澗心里一個咯噔,見躲不過去了,朝他揮了揮手,一點也不覺得尷尬地笑:“嗨!”景一渭伸手越過圓桌子,一把揪在他的鋼絲球上,惡狠狠說:“居然敢放我鴿子!”樓澗被他壓制住的時候心里默默想,幸好沒讓他知道林沛白不久前就跟他面對面坐在一塊,不然以景一渭這暴脾氣,可能會扒了他一層皮。景一渭抓著他的頭發,只是幾秒,很快放開了。樓澗正覺得奇怪,怎么忽然就熄火了,他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一眼看見了他面前那個咖啡杯。樓澗心說不妙,剛剛林沛白走的時候,咖啡杯還留在桌子上呢!這下可不得了了!景一渭指指那咖啡杯,挑眉問:“你約了人在這里???不會是胡倩吧?”樓澗看他那高深莫測的表情,心虛地搖頭:“不是?!?/br>景一渭在對面坐下,抱著胸,一派睥睨天下的模樣,看著他,問:“是林沛白嗎?”樓澗默默地點了點頭,心里說這個人怎么一猜一個準呢。景一渭用他在家里看二渭的眼神看著他,地下伸出腳踢了踢他的小腿,說:“說吧,問了她什么?!?/br>樓澗往前湊了湊,乖乖地一五一十把剛才問林沛白的話全都兜了出來。說完了,還不怕死地笑:“你去干嘛了???”景一渭又成了聾的后裔,癱在柔軟的椅子上,眼睛看著窗戶那邊,不知道在想什么。樓澗學他用腳踢了踢他的小腿,說:“問你話呢?!?/br>景一渭立馬回過神來,一腳踹了回去,眼神兇巴巴的。樓澗自知理虧,被踹疼了也不敢造次,可是又覺得這個人雙標實在是過分,只好乖乖地坐著等他說話。景一渭看了他一眼,說:“林沛白不說,你就不問了?”“???”樓澗沒想到他說這個,一下子愣住了。景一渭一身軟骨頭直不起來,接著說:“刨根問底知不知道?說不定下次她就不想見你了?!?/br>樓澗嘖了一聲,鄙夷:“說得倒輕巧,你試試看,對著她,你問得出來?”景一渭一個嫌棄的眼神飄了過來:“你臉皮薄,要是我,走都不讓她走?!?/br>“……”樓澗拜首,“是是是,你臉皮厚,固若金湯?!?/br>景一渭又選擇性聾了:“聽林沛白這意思,杜以珊和楚成軒是在交往?可是昨天陸雙行不是這么說的呀?!?/br>“我倒是覺得奇怪,什么叫杜以珊自殺是她自己的問題?”樓澗撐著頭說,“還有,她自己承認了雜志拿走了,說明那文章肯定有問題?!?/br>“還要你說?!本耙晃汲艘粋€大白眼,似乎剛才樓澗說的都是屁話。樓澗氣不打一處來,靠著椅子,不說話了。景一渭踢了踢他的腳,一副大爺樣:“我要喝西瓜汁?!?/br>樓澗沒好氣:“自己去買?!?/br>景一渭:“你都給林沛白買了,不給我買?”樓澗:“人家是女的,你也是么!”景一渭認命地起身去柜臺,回來的時候端了兩大杯西瓜汁,遞了一杯給樓澗。樓澗受寵若驚,連忙接過了,說:“你想讓我愧疚是不是。你知道我會良心不安?!?/br>景一渭喝了一口,面無表情:“我管你有沒有良心這種東西。這是爸爸賞你的?!?/br>“……”樓澗看了看菜單上邊西瓜汁的價格,安然地閉了嘴。作者有話要說: 我也想喝西瓜汁~☆、新生·二十喝了幾口,景一渭終于想起來今天他自己也做了點事,開了尊口:“我見了葉紀清的mama,她家里好像挺有錢的?!?/br>樓澗點了點頭:“剛才林沛白也是這么說的?!?/br>“她mama就是一個勁地說她女兒太可惜了,說著說著就要哭的樣子?!?/br>景一渭皺起眉頭,接著說,“她mama看起來挺年輕的,家里只有這么一個獨生女,但是我看,她還是挺堅強的,至少沒有瘋?!?/br>樓澗喃喃:“比起杜以珊的父母好很多了?!?/br>景一渭聽他這么一說,也靜了靜。樓澗又說:“就是不知道楚成軒的父母是什么態度了。他家是不是也挺有錢的?”景一渭點了點頭,問:“你不會是想去他家吧?”樓澗搖了搖頭,一臉避如蛇蝎:“不去,不好惹?!?/br>“林沛白還跟他談戀愛呢?!本耙晃家荒槺梢?,說,“國慶就明后兩天假了,你要干嘛去?”樓澗咬著吸管:“不知道?!?/br>說完了,他又轉念一想,“林沛白叫我去問陸雙行,但是我看他那樣子,根本就不會說了?!?/br>景一渭嗤笑了一聲:“是你才問不出來,要我去問,保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