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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聲問樓澗:“怎么我一問,就沒人說話了?”樓澗斜了他一眼,不客氣說:“那是人家看你不順眼?!?/br>景一渭拉了拉自己的衣襟,說:“我已經把衣服換了,所有的粉色都弄掉了?!?/br>樓澗默不作聲。這時候,胡竣然從外邊回來了,樓澗連忙拉住他,問:“誒誒,打聽到了什么嗎?”胡竣然嗔了他一把:“說的我好像很八卦似的?!?/br>還沒喘口氣,他又接著說,“是高二六班的,好像叫什么,叫葉紀清吧好像是,是個挺漂亮的女生呢,怎么就想不開了,也奇怪了,成績也不算是很好啊?!?/br>景一渭奇怪:“說得好像跳樓的都是成績很好的似的?!?/br>樓澗瞥了他一眼,挖苦:“難道不是嗎,我看你也有這么一天。說不定,我看見了,還會加一腳,讓你死得快一點?!?/br>景一渭幽怨地看著樓澗,說:“你這話說得,咱不都還是社會主義的初級階段嗎,你為什么要高我一等?!?/br>樓澗翻白眼。胡竣然拍拍樓澗的肩膀,說:“你要不去跟校長說說你看到的情況吧,已經通知了她的家長過來了?!?/br>樓澗挑挑眉:“我有什么好說的,我只不過是看到了她正好跳下去的那一幕而已,又不知道她為什么要跳下去。再說了,我都不認識她?!?/br>景一渭盯著樓澗書桌上的橡皮擦看了一會兒,忽的問他:“誒,胡倩跟你表白了?”胡竣然這才被他拉回到正常軌道上,連連問:“就是就是啊,都被她這一跳搞得不記得這事了,快說說,胡倩跟你說了什么?”樓澗拍了他的頭一巴掌,罵:“能說什么,人家姑娘都被嚇死了!”景一渭靠在椅背上,懶懶說:“誒,想當年我也是被女生追過的,只可惜當時年少,不懂得這些非主流?!?/br>樓澗難得接了話:“有什么可驕傲的?我祖宗十八代全是農民,我驕傲了嗎?我膨脹了嗎?”景一渭:“……”樓澗又笑:“我就是喜歡你看不慣我但是不得不和我一起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樣子?!?/br>景一渭:“……”胡竣然在后邊啞然:“我的樓……你不會中邪了吧?”樓澗回頭看他一眼:“怎么了?就允許你們歌頌祖國,就不允許我歌頌了嗎?”“……”“……”晚自習開始,班主任一上臺,神色似乎有些緊張,坐在椅子上,張望了整個班級幾圈,這才開口:“同學們吶,你們聽說了今天的事沒有???”前排一個男生聲音最大:“老師,是不是六班的那個女生???”班主任連忙揮揮手,一臉做賊心虛的表情,說:“別那么大聲!該被別人聽到了!”說罷,他又低聲碎碎念,活像是念經,“我們辦公室的老師都在討論,那孩子是不是壓力太大呢,六班的班主任又是個女生,碰到這樣的事,她也正愁呢,你說說,這好好的,你去跳樓干嘛呢?這不是太自私了嗎?這學校,老師,家長,不都在為你擔心嗎?這壓力大也是很平常的啊,哪個學生還沒壓力了?孩子們吶,不是我說,你們還真的是要珍惜生命,這人一輩子不就活幾十年嗎?何必呢是不是你說……”樓澗撐著頭,整個腦子里都在嗡嗡嗡地叫,自言自語:“跟蒼蠅在叫一樣?!?/br>景一渭做著歷史,聽了他這話,應:“是蚊子吧?!?/br>樓澗難得接了話:“誰知道呢,反正不是一米八的青年男人就對了?!?/br>班主任顧自說了一大串,抬頭看了看,見沒有一個人愿意理他,都是低著頭在做自己的事,便覺了無生趣,嘆了兩口氣,忽的又感慨萬千,又開口:“我說啊,你們年紀輕輕的,怎么就想不開了呢?你們應該是最享受的年紀啊,不用煩人際關系,不用煩工資,不用煩相親,有父母供著你們,怎么還不想活了?不想活,那也是我們這樣的上班族不想活了好嗎,哪里還輪得到你們??!真的是!”這男人越說還越起勁了,樓澗只覺得像是體驗了一把劉女士的鉆石小班似的,撐著頭,頭往景一渭那邊歪過去,只見他一只耳朵里竟然塞了耳機!樓澗瞄了瞄坐在講臺上還在發表長篇大論的不想活的一米八上班族,見他沒有發覺,便一把把景一渭的耳機給拽了下來,塞進自己耳朵里。景一渭被他這么一拽,連余光都沒有給他一個注意的意思,只泰然自若地掏出了另一只耳機,再次塞進耳朵里。樓澗一戴上耳機,便聽到里邊傳來一個欠揍的聲音:“打一英菲尼迪我就去了,到商場門口一看,這個紅色的衣服這個姑娘,長得哎呦……!”樓澗:“……你在聽相聲?”景一渭點點頭:“是啊,岳云鵬相聲合集?!?/br>樓澗默默地點了點頭,最起碼要比臺上好聽。很快,在班主任講到建設和諧社會的時候,底下傳來了一串笑聲。樓澗實在是聽到“嘴里有腳氣”這句話實在是忍不住了,一下子笑出了聲。班主任氣不打一處來:“樓澗!你笑什么!”樓澗立馬把耳機摘下來,一臉嚴肅:“沒什么?!?/br>景一渭默默地把耳機收回來,低著頭看不出表情。樓澗坐下來后驚魂未定,看向景一渭,見他還在聽。景一渭很是上道地朝他笑:“這回是BBC?!?/br>樓澗氣結。晚自習一結束,樓澗提起書包就趕著回去。胡竣然還想都跟他一塊回去,結果一抬眼,人就沒了。樓澗火急火燎地跑回家,一進門,還沒說話,屋里已經傳來一個聲音:“嫂子!樓樓呢?”廚房里傳來呂書的回答:“還沒回來呢!”樓澗暗道不妙,怕不是他那浪天浪地的二叔給他浪回來了,人才剛要脫鞋子,一個影子已經躥到了他的面前,樓澗還沒抬起頭,猛的被人一抱,額頭上印上了一個濕噠噠的吻。“我的小寶貝,你可算回來啦!都好幾天沒見到你了!”話音一落,呂書已經端著一盤水果從廚房里邊出來了,看著這一幕,非常不爽:“你放開我兒子,快去洗澡!”眼前這位對著樓澗熱情得堪比小情人的男人,便是樓澗的二叔,樓潤山。人已經二十八,卻依舊單身,也沒有像樣的工作,時不時向雜志社投投稿,便是他的全部收入來源。自然,這工作養不起他那嬌貴的龍體,因而暫住在哥哥家里。樓澗他爹又是三天兩頭出差,管不了這事,他二叔便得寸進尺,每次摟著樓澗,就跟摟著自己兒子一般。不,準確地說,應該是摟著自己家養的哈士奇一般。雖然樓澗深覺自己的人格和智商受到了嚴重的侮辱,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