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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如今只不過是八品州判的賈政可沒有進金鑾殿參加大朝,更別說,換了別人家里,上頭的父親不在了,下面的兒子們出孝之后就應該分家,賈政搬出榮國府而賈母由賈赦奉養。 也就是說,如果不是顧忌著賈母,賈政一家子早就應該搬出去了,根本就不可能跟之前那樣,賈政王夫人竟然鳩占鵲巢地住在了榮禧堂里面以榮國府的主人自居。 也就是說,按照常理,今天賈政能給皇帝磕頭,也是借了賈母的光??墒琴Z政卻一無所覺,反而在皇帝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他忽然大聲道:“臣有本啟奏?!?/br> 皇帝冷冷地把視線下滑,落到賈政身上,帶著一絲不耐煩地道:“你有什么話?!?/br> 賈政立刻捧出了一本奏折。 賈政沒有發現皇帝的不耐煩,可今天跟著皇帝來的福寧殿副總管丁勝卻是注意到了,所以丁勝先抬頭看了一眼皇帝的臉色。 只見皇帝冷笑一聲,道:“賈州判,你這是要彈劾淑妃還是想替淑妃請罪?!?/br> 賈政傻眼了。 皇帝這口氣不對???! 皇帝可不管賈政心里是怎么想的,他異常冰冷地道:“賈存周,朕要告訴你,有聞風奏事之權的只有御史。想彈劾淑妃,你還不夠格!至于替淑妃請罪,就是榮慶侯不在了,淑妃也有自己的兄弟,輪不到你多事!” 說完,皇帝就不再管癱在那里的賈政,抬腳走了。 不止是賈政,就連賈母也傻眼了。唯有這段時間一直擔心不已的邢夫人暗暗稱愿。不管怎么樣,哪怕不是邢夫人的肚子里爬出來的,可賈琰到底叫了邢夫人這么多年母親,更重要的是,邢夫人的下半輩子還要靠著賈琰呢?;实坌刨囐Z琰,邢夫人只有與有榮焉的份兒。 跟之前的每一次一樣,皇帝駕臨,大觀園里立刻進入了禁止隨意走動的狀態。而跟上次一樣,賈赦不在家,賈母和邢夫人守在外間,讓皇帝和賈琰在套間里面說話。 行禮、禮畢,各自落座之后,賈琰給皇帝捧了一蓋碗茶來,道:“萬歲怎么會在這會兒來?我原以為萬歲會等諸事妥當了才來呢?!?/br> 皇帝三口兩口,就把那一蓋碗茶喝得差不多了,這才道:“你會猜不到?” 賈琰想了想,道:“可是因為這次把整個后宮都卷進去的流言?” 皇帝沒好氣地道:“知道還問?!?/br> 賈琰故意道:“那,萬歲這是在懷疑我嘍?” “如果真懷疑你,朕還用來?” 在回京的半路上收到這個消息,皇帝都快氣死了。 別人不知道,他會不知道?賈家的人在私底下八卦,說的也不過是賈琰異想天開,竟然想著每年出動一千萬勞力、調動一萬萬兩白銀的錢糧配合從根本上治理黃河,最多再嘆息一聲,說一句朝廷每年的稅入還不到五千萬兩銀子而已。 可這流言是怎么變成攻訐賈琰奢靡無度的,皇帝根本就查不到! 不過皇帝能夠猜得到是誰干的?;实酆芮宄?,連他都查不到的事情,要么就是純屬巧合,要么,就是有比他更厲害的人出手了。而比皇帝更加厲害的人,皇帝能夠想到的第一個人選,自然就是太上皇。 太上皇登極五十年,就是后期犯了糊涂,可五十年的皇帝,他手里絕對有自己壓箱底的好東西額有自己的人馬?;实垭m然已經是一國之君,可到底上位的時間還短。如果太上皇想要做什么,皇帝也只能認栽。 問題是太上皇絕對不是那種目光短淺之輩。在至尊這個位置上呆了這么多年的太上皇絕對不會不清楚治理黃河的重要性,因此,除開太上皇之外,也只有那個手腕高超、曾經獲得過半的文武百官支持卻引來太上皇的忌憚逼得太上皇最終選擇了禪位的忠順王了。 也只有這位才會有如此縝密的心思,把他的后宮一網打盡,甚至連一項穩得住的皇后都被算計了去,并且讓他的后宮和兒子們永遠也不可能回到過去的平靜中去。 也只有這位才會有這樣的能耐讓他抓不住把柄,就跟當初太上皇懷疑老義忠親王自殺有這個兒子的手筆卻始終找不到證據一樣。 賈琰聽說,早就拜了下去:“臣妾謝過萬歲的信任?!?/br> 對于賈琰來說,無論是她的榮華富貴還是她的人生理想,沒有皇帝的信賴是不行的。在這個世界上、在這個時代,沒有東西比皇帝的信賴更珍貴了。 皇帝伸手把賈琰扶起來,道:“你既然已經知道流言把整個后宮都給卷進去了,那么你說說看,接下來應該怎么做?” 賈琰想了想,道:“萬歲,雖然具體的,我不知道,但是,既然整個后宮已然不平靜,連諸位皇子的生母都被卷了進去,那么,這幕后之人十有八|九是沖著萬歲來的,就是希望萬歲膝下四位皇子開始奪嫡。當年老義忠親王之事究竟有多慘烈,我雖然不曾經歷過,但是從我父親的遭遇卻能夠知道一二。萬歲接下來應該考慮的,便是儲君問題了?!?/br> 皇帝道:“你也覺得朕應該立儲?” 賈琰道:“這個是萬歲的事兒,最多前朝的官員們也能上個折子,我多嘴什么呀?不管怎么樣,我也只是您的妃子?!?/br> 在這方面,賈琰是很清楚的。這絕對不是她能夠插手的。 皇帝愣了一下,自嘲道:“朕可不是糊涂了么?!?/br> 賈琰便道:“萬歲的確是忙糊涂了。要不,您想想別的,換換心情?” 皇帝笑道:“那你說,朕這會兒應該做什么?!?/br> “比方說,臣妾的新衣裳?” “嘿~!朕說你……你就不關心你父親?” “這有什么好說的?我父親早就讓人送信回來了。說他與東府的敬大伯父珍大哥哥會跟著鑾輿回京。這天底下還有人比您的圣駕周圍更加安全的地兒嗎?” 皇帝道:“那災民呢?你就不關心?” 賈琰道:“去年的雨雪多,二月里冰雪消融,因此桃花汛來勢洶洶,而現在已經是四月,京師到底不在黃河邊兒上,就是雨水也與豫州、秦川等地不同,我這里只知道京師的降雨量,卻不知道秦川等地的降雨,如何判斷。而且要我說,我能做的,也不過是事先準備,讓家里的莊子幫著安置流民罷了?!?/br> 皇帝道:“就不怕你家的莊子被水淹了?” 賈琰道:“萬歲難道忘記了,我們家終究是高門大戶,就是我不曾得了萬歲的禮聘,我們家要在豫州挑選幾塊好一點二的地方,也是沒有多少難度的?!?/br> 一句話,就憑賈家的家世,要在黃河邊兒上挑幾塊不怕淹的地置辦莊子,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也許那種百年難得一遇的、讓黃河決堤的大洪水,那是沒辦法。但是,只要是黃河不決堤,那就沒有問題。 賈家的莊子,在災荒之年唯一需要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