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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在身,替皇家料理著南面的海塘,也管著外藩進貢的事兒,可以說,當年的王家比現在應該更富貴才對。二太太既然生在王家最盛的時候,她受到的教養應該不差才對??墒悄憧此?,包攬訴訟、放印子錢,還有這些忌諱,她哪一樣不犯的?說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可是這見識呢?在哪里?再看那蓉兒媳婦,你看她娘家,舊年她娘家兄弟要讀書,還要她父親去借銀子!可見秦家家底有多少!她還不是秦家的親生女兒,嫁到我們家來之后,你看她的行事,哪一樣差了?長輩們提起她都是好話,族里的小輩還有下面的奴仆們,說起她也是好話,慈憫仁愛!你們也知道我們家那些奴才,都是幾輩子的臉面。趕上某些時候,在老太太跟前,她們那些仆婦倒是有個座位,我們這些正經的哥兒姐兒倒是要站著。這些仆婦,表面上是我們家的奴仆,可背地里奴大欺主的事兒也沒少犯。她但凡差那么一點,那些仆婦就不使壞?” 這樣的話若是放到邢夫人面前,邢夫人說不定就會聯想到賈珍跟秦可卿的私情上面去。因為秦可卿那樣的身份,除了賈珍給她撐腰,基本上沒有第二個可能。而且有些風言風語,邢夫人在背地里肯定是聽說過的。 這也是賈琰當初勸說邢夫人的時候,把這些話放在最后的緣故。 她也沒有想到邢夫人竟然不等她說完就信了。 也只有探春薛寶釵這樣的女孩子,姑娘家,聽到這些話之后,才會去思考秦可卿受過的教育水平,而不是在第一時間懷疑私情的可能。 換了尤三姐,倒是會往那上頭想去。 探春這才道:“所以娘娘的意思是,蓉兒媳婦看著柔弱,實際上她的手段一點都不差?而且還是有人細細地教導她?” 教養兩個字,從來都是大量的銀錢堆出來的。大多數情況下,家里有兒有女,肯定是先緊著兒子,兒子樣樣不缺了才會想到女兒。 就以王家為例,王子騰能夠爬上去,成為九省統制,真的跟王家老爺子一點關系都沒有?肯定是王子騰的哥哥、王仁王熙鳳的父親王子勝倒下之后,王家把所有的資源都傾倒在王子騰身上,才會有了他的飛黃騰達。 因為家里的資源全部給了兒子,所以王夫人才會那么沒見識,因為沒有得到很好的教育,才會死盯著錢——因為錢最實在也不會背叛。 但凡她有點見識,她就不會到處宣揚她的兒子是銜玉而生的主兒! 還有薛姨媽也是,說她懂國法,她多多少少都懂一點,說她不懂國法,她也的確不懂。 她但凡知道一點,就不會對兒子的戶籍那么無關緊要。 看過了王家,再來看秦家,秦可卿的養父秦業是工部營繕司郎中,在這個位置上的人呢,老實的人自然是清廉的,不老實的人呢?大把大把撈銀子的也有的是。只不過后者很容易被人退出去做替罪羊。 秦可卿的老爹既然好好的,顯然是那種沒有貪污又十分圓滑的,因此平平安安地躲過了各種傾軋。要不然,當年老義忠親王起起落落的那些風波,他躲得過? 可是秦可卿呢?金尊玉貴,明明是個養女,明明是個來歷不明的,可是來到賈家之后,竟然不落口舌,行事、風評,甩了王夫人王熙鳳這對姑侄不知道幾條街。 這樣的人,會簡單的? 如果沒有經過詳細的指點,手段高超,她憑什么能讓寧國府的那些奴才們說不出一個不字,還贏得了大家一致的|交|口稱贊? 不止探春,就連薛寶釵也是一臉驚恐。 薛寶釵當然知道,如果換了她,她身邊若是有個丫頭起了壞心思,要弄死她哥哥,還對她說,只有這樣她薛寶釵才能夠繼承薛家的家產,要薛寶釵重用她。薛寶釵也會第一時間活剮了這個膽大妄為又愚蠢到家的丫頭。 即便薛寶釵不喜歡自己的親哥哥,即便薛寶釵多年以來一直暗惱哥哥薛蟠壞了她的前程、斷了她的青云路。但是,一個奴才都敢打著為她分憂的名頭實際上卻把她當傻子刷,薛寶釵會容得這樣的奴才看到第二天的太陽? 想到賈元春竟然想過用秦可卿這個老義忠親王的不在名冊上的女兒換取自己的榮華富貴,薛寶釵和探春的心中就升起一股怒氣。 賈元春死得不冤枉。 而賈政能夠保住一條命,還能夠如今逍遙度日,已經是皇帝的恩典了。 薛寶釵和探春兩個幾乎是互相攙扶著離開體仁堂的。 當天稍晚一些時候,史家兩位侯爺侯夫人就向賈家遞了拜帖,然后第二天一大早就來見賈赦邢夫人,并且求見賈琰。 這也是這么多年來,他們第一次在非年非節的日子來賈家。 賈琰照例在沐德殿隔著簾子在父母的陪同下跟保齡侯夫婦、忠靖侯夫婦見了一面。 賈琰也沒有廢話,干脆利落地道:“四位都是聰明人,別的,我也不多說了。若是多年以后,我們家真正擺脫了危機我也不用如此提心吊膽的,那我也許還會有心情欣賞云meimei的天真爛漫俠義肝膽,但是眼下,我也只能對云meimei說一聲抱歉了?!?/br> 史家是他們金陵四大家族這個小團體里面第一個歸還虧空的,可見保齡侯和忠靖侯都不是傻子。加上他們多年來都避著賈家走,可見他們對朝堂和局勢十分清楚,知道賈母賈政王夫人遲早會把賈家帶到溝里面去,因此才跟賈家漸漸少了往來。 他們當然看得出來,賈琰這是對史湘云起了嫌隙。 他們原以為賈琰讓史湘云住進大觀園是對史湘云另眼相看,如今看來,分明是看在賈母和兩家親戚的關系上,給予史湘云最后一點體面。 結果史湘云自己不珍惜不說,被丫頭一撩,就迫不及待地想主持公道。之前的襲人是如此,這次的鴛鴦也是如此。而且想插手的,還是絕對不能插手的賈政之事,更是讓保齡侯和忠靖侯兩位侯爺皺眉。 而保齡侯夫人和忠靖侯夫人更加不滿。 她們很清楚,史湘云表面天真爛漫、開朗活潑的面具下面是何等的刁鉆又是何等的不好惹,真的是輕不得重不得。她們又不是史湘云的親生母親,管教得嚴了,別人說她們虐待史湘云,不管教別人說她們對史湘云不上心。 可以說,賈琰說大觀園里給史湘云留了屋子,真正松了口氣的人正是保齡侯夫人和忠靖侯夫人,因為史湘云跟著賈琰,別人一來不會嫌棄史湘云是喪婦長女、嫌棄她教養有缺,二來,也讓她們能夠喘口氣,將來史湘云大了,就是賈琰不開口,她們要替史湘云找門親事也容易。 可現在呢? 賈琰把史湘云那樣送回史家,真正頭疼的正式兩位侯夫人。 因為以后史湘云的教養問題就要她們勞心了。 更重要的是,她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