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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鴨鵝,一天就能夠吃下五萬只蝗蟲,一個月就是一百五十萬只蝗蟲??!不是臣舍不得那些雞鴨鵝,實在是,這些雞鴨鵝乃是消滅蝗蟲的功臣。如果任由那些雞鴨鵝都進了那些流民的肚子,那蝗蟲怎么辦?任由它們禍禍完山東之后再禍禍京畿?那些泥腿子看到臣養的雞鴨鵝倒是成了惡狼了,可面對那些蝗蟲立馬成了蟲!有手有腳也不知道撲殺蝗蟲,還說是天罰!既然是天罰,那他們就呆在山東受著便是,又何必來禍禍臣養的雞鴨鵝?那可是臣特地去南面采買來的,就是為了治這個蝗蟲的。又不是沒跟他們準備糧食,就是他們摸幾顆蛋,臣都不會跟他們計較,偏偏他們非要抓臣的雞鴨鵝……” 皇帝本來還在為蝗蟲的事兒焦心呢,聽了賈赦的話之后,也不多說什么,直接帶人文武大臣,怒馬輕裘,往京畿道東南方去了。 橫豎也不算遠,快馬的話,三五天就能夠打個來回。只是最后那么幾十里地需要步行。 也就是這需要步行的幾十里地,讓皇帝知道了賈赦手下的雞鴨鵝到底發揮了多大的作用。 從開始步行的時候,就偶爾零星有飛蝗往人的臉上撲,到了后來,竟然是越來越多,甚至是遮天蔽日,連天色都不大看得見了。 而就在皇帝和諸位大臣的面前,在他們的腳邊,一只小公雞叼著一只拇指粗細的蝗蟲從他們身邊走過??匆娺@些人并不來抓他們,那只小公雞這才咽下嘴巴里面的蝗蟲,然后去追另一只。 不止雞,鴨子、鵝,都是如此。 舉目望去,數以萬計的雞鴨鵝在田地里面撲騰著,也就是因為這些雞鴨鵝,使得這些飛蝗在進入京畿道之后,數量大減。 這些雞鴨鵝還有人看守,兩個拿著掃帚的漢子看到皇帝一行人,還以為是哪家的地主,便過來道:“貴人是在這里有田地嗎?貴人也看到了,今年的收成完蛋了啦?!?/br> 皇帝道:“這位老鄉有禮了,我是聽說,這里有很多流民……” “哦,貴人想說的應該是流民鬧事兒的事兒吧?那都過去好幾天了。也虧得我們老爺,對了,貴人不知道,我們老爺是榮國府的一等神威將軍。我們老爺跟府臺大人打了招呼,讓那些流民干活,以工代賑修河堤去了。雖然米面不夠,但是糜子和紅薯卻管夠的,每頓還有一個蛋呢!” 顧之章道:“那些流民都去了?” “不敢撲殺蝗蟲的都去了。敢撲殺蝗蟲的,如今跟我們一樣都在地頭忙活呢。就是娃子們也都挎著籃子在撿鴨蛋?!?/br> 他們的伙食也是禽蛋加紅薯、小米啥的。 有主家,加上這數以萬計的雞鴨鵝,這些人倒是比那些流民心中安定很多。因為他們知道,他們的主家不會不管他們。 第79章 因為蝗災, 賈赦已經好幾個月都沒有回家了,就連這年的中元節都是來去匆匆的,因此, 賈母頗為擔憂。 這日上午,大家給賈母請安的時候,賈母就忍不住道: “也不知道老大在外面好不好?!?/br> 王夫人沒有開口, 她是弟媳婦,不好隨便議論大伯子。 王熙鳳見狀,便道:“看老太太說的。雖然說大老爺中元節的時候來去匆匆, 可聽說大老爺去的地方他是新置辦的莊子, 用的都是自家人,哪里不好的?” 邢夫人聽得直皺眉,忍不住道:“什么大老爺?璉兒媳婦,你嫁進來都五六年了, 連聲公爹也不叫嗎?而且,你叫老爺大老爺, 那么, 在你的心中, 這府里的家主又是哪個?” 賈母原本還想跟王熙鳳好好說說的,卻不想邢夫人竟然當著她的面數落王熙鳳偏偏邢夫人句句在理, 她也不好意思打斷了去, 因此越發覺得沒意思。 王夫人見狀, 忍不住道:“嫂子要教訓鳳哥兒, 什么時候不可以?非要在老太太面前, 又有外客的時候教訓?” 邢夫人冷哼一聲,道:“弟妹,不是我這個做嫂子的脾氣不好,是鳳丫頭自己不講究。進門都這么些年了,連自己公爹是誰都不知道!”說著,又對薛姨媽道:“寶玉他姨媽,你來評評理,若是這是你們家蟠哥兒的媳婦。你生不生氣?!” 薛姨媽當然不能說她不氣。 這種事情,任何一個婆婆都不能忍好吧。 薛姨媽笑道:“到底是老太太,心疼晚輩,讓鳳哥兒都把這府里當自己娘家了?!?/br> 賈母這才微微笑了起來,道:“姨太太見笑了。說起來,如今的云丫頭就跟當年的鳳丫頭一樣,說是史家王家的孩子,卻是一樣在我跟前大的。她們早習慣這些稱呼,難改過來也是有的?!?/br> 薛姨媽道:“看老太太說的,也是老太太把鳳丫頭和云丫頭疼到了十分,這兩個孩子才會把這府里當成自己家啊?!?/br> 誰說薛姨媽不會說話,不過是短短的兩句話,就輕飄飄的,把這事情給抹了。 完了,賈母這才拍了拍王熙鳳的手,道:“鳳丫頭,你一向伶俐,怎么在這事兒偏就孤拐了呢?你婆婆說得不錯。老二媳婦雖然是你的親姑媽,可你是老大家的兒媳婦,你要管家,需要向老二媳婦請教說你婆婆沒有經驗教不了你,那也是沒法兒的事兒,可是,別人能把老大叫做大老爺,你卻是不能的。明白了嗎?” 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稱呼,卻代表這親疏。 王熙鳳叫賈赦大老爺卻叫賈政老爺,那是默認自己是賈政那邊的人了??蓪嶋H上,她卻是賈赦的兒媳婦,而不是賈政的兒媳婦。 關于她親近賈政這邊卻遠著自己的公爹婆婆一事,在賈家早就非議許久,甚至為了這事兒,賈赦跟王子騰都在金鑾殿上干了一架。 賈赦都如此表示了,王熙鳳依然故我,也難怪邢夫人如今都敢當著賈母的面訓斥王熙鳳了。 邢夫人的話,王熙鳳敢不在意,可是賈母的話,她不能不聽,少不得低聲應了。 王夫人這才道:“對了,嫂子,以往你都是帶著尤氏和嚴氏兩個人來給老太太請安的,怎么今兒個那尤氏怎么不見?” 邢夫人微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不過是有喜了。到底是我們璉兒的第一個孩子,因此我讓她在屋里歇了?!?/br> 邢夫人說得極其輕松,可王熙鳳當時的臉色講究變了。 她就好像挨了一記悶棍一樣,臉色一下子漲得通紅,緊接著,變成了慘白。 她當然知道,如果這個尤二姐生了兒子意味著什么! 薛姨媽先是一愣,繼而連聲恭喜。 王夫人卻道:“我們這樣的人家,從來就沒有庶長子……” 邢夫人道:“弟妹說的,我如何不知?可是你看看,璉兒成婚已經多久了?寶丫頭來了我們家三年有余了。璉兒跟鳳丫頭成婚都六年了至今都沒有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