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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到底是府上的姑娘,就是慈悲。只是我們大爺的事兒,jiejie能否指點一二……” 薄荷微微瞇眼,略帶探究的眼神掃過鶯兒,把鶯兒看得心里直打鼓,小心翼翼地道:“jiejie這樣看我,可是我有什么不對?” 鶯兒最怕的,就是薄荷把她跟薛蟠攪和在一起。而她最擔心的,就是薄荷跟薛寶釵一樣,有事兒沒事兒就把別人家的姑娘往那終身大事上扯。 雖然是個丫頭,可鶯兒一樣知道,正經人家的姑娘,哪怕是個丫頭也不能把這種事情掛在嘴邊,更別說拿這種事情打趣人。 薛蟠在薛家的地位,鶯兒一清二楚。如果被人認定了她對薛蟠有意,薛姨媽絕對會把她給了薛蟠,可薛蟠那個樣兒,哪里是良配?她還指望著能夠跟著薛寶釵嫁給賈寶玉做妾呢。有賈寶玉這個溫柔體貼又出身高貴的貴公子,誰會看上薛蟠那個呆子?! 可是這了解事情的始末的機會都擺在她面前了,如果她不問清楚,回去以后肯定是會受罰的。而這個懲罰,很有可能就是給薛蟠做妾。 鶯兒很清楚,對于薛蟠來說,只要是漂亮丫頭就行,無論是那個剛進來的香菱還是她黃金鶯都沒有差別。如果她去伺候了薛蟠,自然是香菱上來伺候薛寶釵。 她不想給薛蟠做通房丫頭。 薄荷道:“我只是覺得奇怪。按理說,姨太太也是王家出來的,怎么二太太都玩得那么溜兒的事兒姨太太怎么跟一點兒都不知道呢?難不成姨太太跟我們二奶奶一樣都是打小沒娘教的,還是姨太太是庶出的?看我,這嘴又快了。還請兩位meimei忘了這糟才好?!?/br> 鶯兒和侍書連忙說不敢。 侍書道:“好jiejie,這原是我們求著你開口的,就是有了不是,我們也跟你同罪。若是我在別人面前多嘴了,日后叫我穿腸肚爛!” 作為探春的丫頭,侍書很清楚探春的身份和地位,也知道探春是多么的努力上進??墒翘酱航K究是庶出,有的事兒探春就是再努力再上進也摸不著。如今這現成的機會就在面前擺著,能夠讓她們了解外面的事兒,侍書如何不知道把握?侍書知道,真要從薄荷嘴里挖出什么事兒來,事后只有她的好處。 鶯兒也連忙跟著發了一個毒誓。 薄荷道:“罷喲,兩位meimei怎么發下這樣的毒誓來!這倒是我的不是了!” “還請jiejie教我?!薄斑€請jiejie教我?!柄L兒和侍書異口同聲道。 薄荷這才略略壓低了聲音道:“這事兒啊,原是周瑞在外頭做熟了的,如果不是我們老爺發現不對親自去查也不會發現二太太拿著這府里的帖子在外頭包攬訴訟,而這跑腿送信兒的人便是周瑞。就跟薛家大爺類似的事兒,周瑞原來就辦過好幾回。據說,周瑞辦事兒是按著銀子分級的,他拿多少銀子就盡多少的心。就拿你們大爺的這種事兒來說吧,舊年也有一家類似的,那犯事兒的家里給了一萬兩銀子,周瑞就跟當地的知府聯合起來,說死了的那個抬回家的時候還是好好的,不過是折了腿受不得昏過去而已,會死是他們家就這么一個獨苗,有人看上了他們家的田地這才故意害死了那人然后嫁禍給別人。到最后,那打人犯事兒的人屁事兒都沒有,不過是罰了點銀錢就完事兒,反而是死了人的那家連族里都倒了霉被抓了好幾個人,連其中兩個有功名的秀才也遭了難被革了功名?!?/br> 侍書都聽傻了,作為一個丫頭,她知道的也不過是內宅的事兒,哪里聽說過外面的?而且還是這么勁爆的。 鶯兒更是愣愣地道:“這是一萬兩的,難道還有別的不成?” 因為是薛家是商戶人家,所以薛家不像賈家那樣看不起讀書人,相反,薛家上上下下對于有功名的讀書人還是存著敬重的。鶯兒非常清楚那些有功名的讀書人在外面是如何受人敬重的。她可從來沒有想過,賈家竟然有這么大能量,就這么輕輕易易地把別人十年寒窗得來的功名給抹了去。 以前她只是知道賈家富貴而已,可是這一次,她看到的是賈家的權勢。 這讓她真正對這座榮國府起了畏懼之心。 當然,伴隨著畏懼之心的,還有向往之心。 在她看來,賈家人欺負林黛玉,也不過是欺負人家的父親不在罷了,跟這樣隨隨便便能夠把那些秀才老爺舉人老爺的功名擼了,那才叫有權! 薄荷道:“還有五千兩和三千兩的。五千兩呢,就是弄一兩個家奴抵罪,反正事兒都是家奴冒名兒做的,跟家里的哥兒不相干。案子完了,犯事兒的人在律法上還是干干凈凈的。三千兩的呢,就是買個人鴨送去砍頭。其實人鴨再貴,五百兩也就頂天兒了,周瑞分些給那些牢頭,他跟二太太最后還能夠得兩千兩呢!要不然,你以為我們老爺那些日子為何那般生氣?連我這個丫頭也能夠說出這么一番話兒來?” 見侍書和鶯兒兩個都懵了,薄荷這才總結道:“你們別看都是替人辦案子,這里面的區別可海了去了呢!尤其是你們薛家的案子,辦成什么了?薛大爺在律法上成了死人,將來如何說親?就是你們姨太太堅持那是她親兒子,可在律法上,她如今就剩下你們姑娘一個女兒了。就是薛家有錢,為你們大爺娶了媳婦生了兒子,那戶籍上也做不得數!也就是說,姨太太若是想要孫子,還必須過繼!過繼又有過繼的律法,若是不成或者有人作妖,這親孫子到最后說不定就只能拿賤籍放良的文書!” 賤籍放良文書就是她們這些丫頭們將來贖身嫁出去給良家子做正妻時拿的文書。 第37章 薄荷侍書鶯兒三個就在廊下說話,與套間里面的賈琰探春薛寶釵三個就隔著一片直欞吊搭窗。賈琰又是個喜歡敞亮通氣的,就是三九寒冬里她也要定時開窗換氣,更別說如今這春暖花開陽光明媚的春日里頭。 因著賈琰的習慣,這窗屜子早就支了起來,就是里面的雕花窗都開了。套間的窗子底下正好放著一座大大的羅漢榻,賈琰自己往東首坐了,讓探春坐在了炕桌對面的西側,至于薛寶釵,可不是只能坐在另外挪過來的靠背椅上了。 如此一來,賈琰和探春背對著外頭,薛寶釵卻是臉對著窗外,把薄荷的話聽得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血色剎那間從薛寶釵的臉上褪盡,就好像是三九寒冬之中被人用冰水從頭到腳淋了個瓷實,凍得她連心都冷了,又好像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扒光了衣服恨不得地上有個洞讓她鉆進去。 一時之間,薛寶釵的心都木了。 “寶jiejie?寶jiejie?” 薛寶釵茫然地回過神,見賈琰略帶驚訝地望著自己,然后微微側過臉,好像才注意到薄荷就在窗外一般,這才露出正常的、客套的笑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