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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逢吃驚地說:“什么?我們不是青梅竹馬嗎?”☆、3meimei周圍:“yooooo!”路露:“我的天?你們都按顏值玩的嗎?還有這種小團體?”“青梅竹馬?”慕謠立刻就反應過來,“你是什么時候認識我的?”“很小啊,”江逢的表情有點受傷,“幼兒園的時候就認識了?!?/br>慕謠想說這么久的事情你還記得?這是正常人嗎?但轉念想到,不行,不能被大家知道自己小學還穿女裝的事,還好這時又開始上課了,他就向江逢比了個“噓”的手勢,開始寫紙條。“我有個雙胞胎meimei……”慕謠寫到這里時,江逢從背后湊近他,兩手卷起來搭在他耳邊說:“我不會告訴大家你穿女裝的?!?/br>他的聲音非常有磁性,吐字清晰,氣息也很穩,突然離得這么近,還壓得這么低,呼吸吹在耳朵上,慕謠寫字的手都抖了一下。“……名字叫慕斯,你可能是遇見她了?!蹦街{寫完,給他看,又把紙條抽回來補充道,“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有meimei,你不要說出去?!?/br>慕斯人如其名,是個甜美的女生,家庭甜美,性格甜美,長相甜美,談吐也是,幾乎人見人愛,說出來好像是個與慕謠毫不相關的人,但是也確實就是他的胞妹。慕謠的家庭對于慕謠來說,就是個噩夢,但對于慕斯而言,則是一個能讓她有求必應、隨意呼風喚雨的王國。大多數漢族家庭有重男輕女的傳統,但慕謠的運氣可以去買彩票,偏偏就生在了一個極度重女輕男的家,因為父親家暴,母親很早就拋棄了這對雙生子出國了,而后父親又開始后悔,在孩子身上找母親的影子,還強行讓慕謠也留長發、穿裙裝,在慕謠升到小學被人欺負才知道這樣不對、奮起反抗之后,又開始家暴慕謠。而旁觀了全程的慕斯,心路歷程從害怕,到默認,再到理所應當,也不過花費了幾天的時間。小時候就發育不良的慕謠與慕斯看外表幾乎是一樣的,如果江逢是慕斯的朋友,說實話慕謠一句話都不想再同他講了。但江逢給他傳回紙條,整齊地寫著:我見過慕斯一次,她和我說過你是男生,但我當時沒有相信,后來你親口告訴我我才信的,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三年級的時候,我轉學前,還送過你一個自己做的戒指,說以后會娶你。慕謠心里狂奔過一萬頭羊駝,寫道:那你應該知道我是男的吧?我不記得你,也沒有這個戒指。其實提到這枚戒指,他是有點印象的,保姆拿來一枚戒指,說是外面叫江什么的小孩送給慕謠的,慕斯先拿去看了看,說很喜歡,然后就沒有然后了。慕斯那時候早就習慣了隨便拿慕謠的東西。但是不記得江逢這個人就是不記得,再說別的也沒有用了,那段時間在學校挨同學揍,在家里挨父親揍,有一次耳朵被扇出血還差點聾了,可能會不小心腦震蕩、喪失過記憶也說不定,慕謠淡定地想。江逢:你先上課吧,不打擾你,以后再說。慕謠本來不想再跟他傳紙條了,但鬼使神差地繼續寫道:我選理科,不聽歷史課。美麗善良的歷史老師是慕謠從小到大最喜歡的老師,在開學遇見他沒帶夠學費時主動幫他墊付,后來聽說了他在體育課跑步時低血壓暈倒,就送了他一大盒巧克力,她可能唯一的缺點就是嫁給了熊一樣的體育老師吧,慕謠覺得她就算不等等自己長大,最起碼也要找個像自己一樣弱不禁風的美男子才對,而且雖然不聽課很對不起她,可是慕謠必須學理科,做醫生的父親強行要求他也學醫,否則就不給出大學學費。江逢:好巧,我也打算學理,去年才回國,語文很差,歷史政治基本是零分。你選好要表演的歌了嗎?慕謠:我沒答應吧?!江逢:要怎樣你才愿意答應我?都說了不要說得這么曖昧啊我又不是GAY!慕謠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回復他。過了半天江逢又遞了張紙過來:你完全不記得我,說實話,我很傷心。(慕謠:哇鬧哪樣、出過國是你如此直球的理由嗎?)雖然以前你經常說將來會嫁給我,(慕謠:什么?你再說一遍?)但是長大之后我也知道了都是玩笑,(慕謠:哦……)后來我寫信給你,你從來沒回過,(慕謠:你又不是霍格沃茨為什么這么確定我就能收到???)所以我一直有些擔心你,回來之后發現你還在這里好好地練琴時,真的非常開心,也覺得我們還能再見是很有緣分,所以如果你實在討厭表演的話,那我也不想勉強你,但還是謝謝你,打擾了,你開心就好。看到最后一句,慕謠心想,史政我是不知道,但你漢語水平是真的不行……不過怎么感覺可憐兮兮的?慕謠心一軟,問:你想表演什么歌?江逢:X月X日,那天在某某琴房聽到你彈的那首。這個假期因為攢錢參加了那次班級集體活動,又長了個字要買新鞋新衣服,所以去琴房的次數就比較少,慕謠回想一下就想到了是哪天,心跳猛然加快——那天彈的那首,是他自己寫的。慕謠:你確定嗎?那首沒有歌詞,你能寫詞?江逢:我們可以問問老師,我打鼓。這一句話就讓慕謠崩潰了:我討厭鼓!你自己表演去吧。江逢:你討厭?當初是你建議我學架子鼓的?慕謠從前對鼓沒有什么偏見,但是忘了從什么時候起,慕斯搬了個架子鼓回家,她有一臺自己的鋼琴也有家教,但從不認真練,也不讓慕謠碰那臺琴,后來又借口說不適合鋼琴,開始練吉他,最后是架子鼓,卻連老師都懶得請,每天有時間就瞎打,出門遇見鄰居被問起來還嫁禍給自己,簡直是噩夢。慕謠:不可能,你產生幻覺了。江逢:你說我很能鬧,不如學點適合自己氣質的東西。慕謠想,原來我小時候就這么聰明伶俐,猶豫了一下,寫道:那其他的都你管,我只負責鍵盤。江逢:沒問題,你把譜子寫給我。慕謠一邊跟他聊一邊寫,很快就下課了,看著最后傳到自己手里寫滿字的一大張紙,他有些不可置信,這是他第一次和陌生同學有這么多溝通,不過也是,其實并不陌生,就像朋友之間自然的聊天。等等……朋友嗎?“喔!”路露看到那張紙,“你們倆寫嗎?”江逢拿走了那張超大的“字條”,和譜子一起,小心地放好,起身習慣性地揉了揉慕謠的頭說:“我去找生活老師?!?/br>如果是朋友的話……“哎!”慕謠叫住了他。“怎么了?”從下向上看,江逢這張臉也很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