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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這個時間還有月亮透過云層的空隙,便就著那光線照在地上的影子原路退了回去。一直退到籬笆之外,如今擺在陳默面前的就只有兩條路了,要么上山,哪怕不回那個工棚睡覺,再要么就是身邊了,只有這兒還亮著一些燈,是有的人沒睡,有的人是睡了又醒了,誰知道么? ☆、躲 陳默該怎么選擇,但他駐足了不過一會兒,便側身去了籬笆外,是老板曾住的房子對面,也就是那個對自己很兇的女人,曾說過很重的話,更是讓自己無法反駁,陳默記得月色,想起了對方茭白的腿,在泥路上跑得飛快,帶起一連串的旖旎。 他發現,現在能依靠的竟只有她了,不過在過去的途中,陳默摸了摸褲兜,里面還有點錢的硬度讓他心安了點。 只是自己就這么的一路過去,倒讓陳默好像真的是個嫖客。 他連腳步都打顫了,比之前的那次更加小心翼翼。 而自己要去的地方就太容易找到了,那屋子里還亮著燈,在一幫黑漆漆的世界中猶如一盞明燈般的耀眼,不過它不是唯一一個亮著的,在各種各樣的角落里,讓黑暗也不再是天色已落后的主題曲。 那一抹的光亮,對于一個無家可歸的人來說,那不亞于一種毒,陳默一路如同飛蛾撲火,一直到敲響了竹門。不過一會兒,門便開了。 出來的仍然還是自己印象中的女子,不過這回倒是多披了件外套,她移開門時,猛地抬頭一看到陳默,頓時一愣,陳默倒是沒給對方能夠反應過來的時間,立刻出聲道, “我可以進來么?!?/br> 這不是商量的語氣,甚至也不是疑問的句子,他還是不給對面人兒再反應的機會,一抬腿就擦著女子的身體進了屋,里面溫暖極了,一陣陣有些香味的溫度使得陳默禁不住的抖了抖身體。 然而自己的動作還沒有停下時,身后的人早已是合過門跟了過來,陳默知道規律,他看著對方,卻沒有先問價格,只顧著一股腦兒地把口袋里的錢都掏出來給了那人,一掌心的錢,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在,陳默這樣的心急,這么地尷尬,他一切的舉動無不像眼前人兒透露出自己“饑渴難耐”的意思。 女子卻也沒有拒絕,接過后數了一數,再將多余的一些錢還了回去,緊跟著,她就是脫衣了,可是那樣的動作,早就嚇得陳默一下子沒能捏住紙錢,他管不上紙片飄了一地,趕緊低喊道, “別???” 好奇怪,女子雖然不明就里,不過仍是照著陳默的意思停了手,都沒了收回了動作后,他這才松了一口氣,再而慢慢地解釋道, “我只想借宿一夜,不做其他的事情?!?/br> 自己說得很奇怪,似乎又在合理之中,可是對方抿緊嘴唇好像猜不透陳默講這話的意思,但最后她應該是有點懂了,只不過女子表達自己懂了的意思卻是把錢又遞了過來,嚇得陳默以為她不愿意收留自己, “幫幫忙好么,我真的無處可去了?!?/br> 天色早就暗得不能再暗,他在這里又沒有家,還能往哪里走。除了這屋子,就唯有睡大馬路上了。不料,并非所有的人都如陳默所想的那般齷蹉,女子聞言搖了搖頭,開口說了她的第一句話, “不用錢。~你可以住?!?/br> 聲音有點好聽,也像陳默猜測對方年齡時得出的結論,她并不大,也看著不太年輕了,大抵只比自己大上一點吧,可能還不到三十,就這樣。一切都僅是陳默自己的猜測罷了。 他也不會去問,更不會去又盯著對方,同樣的,陳默一樣不會去拿女子遞過來的錢, “你拿著,這是住宿費?!?/br> 自己塞了回去,那人又不愿意,兩人一來一回地推脫,讓頭頂的燈將彼此之間的動作都印在了窗簾上,仿佛一副生動無比的畫卷。 誰也都是不肯先放棄,但最終肯定需要某一個人先松手,于是乎,陳默便表現出了他一個男人該有的“強勢”舉措,把錢塞進了對方的懷里,與此同時,自己就往后退了好幾步,直到對方沒法伸手觸及得到自己,眼前人兒的手里捏著錢,但神色越來越迷糊。一下子拿著也不是,不拿更不是,很一副為難的表情,動作也是進退不得,為了讓她放寬心,所以陳默說, “你拿著吧,我不缺那些,我可能以后還要來,你倒時候別多加錢就行?!?/br> 后半句明顯是玩笑話,奈何那人卻是當了真,抿著嘴唇又突然張開應了句, “不會的?!?/br> 陳默一聽,呆了兩秒,可沒去解釋過,由著這段并不嚴重的誤會,慢慢隨著燈光搖曳淡了下去。 天色不早了,今晚自己也沒有再多的心情去洗漱,陳默只擦了把手,再揉了揉了臉,他走了一圈,正好女子在鋪床,看樣子是讓陳默跟她睡在一起,陳默大概覺得出那么一種意思,便就喊住了對方, “不用了,我就睡地上吧?!?/br> 眼睛隨著突然脫口而出的聲音一同望向了地方,等說完他就后悔了,只因為著地上完全是泥土壓實的那種,其中沒有磚頭,更沒有任何硬的東西,若是這一夜陳默睡在那上面,估計明天便得起不了床,畢竟到了晚上,山里濕氣和冷起太大,一旦滲入到人的關節中,就會將那股冷,永遠留在關節處,顯然女子比他更為明白,所有這么的一聽,已是立刻地搖了搖頭, “地上,涼。不好?!?/br> “那好的?!?/br> 陳默何須再勉強,何必接著死要面子活受罪,既然對方都替自己考慮好了,他點頭就是,連話都不用再說。 一關燈,陳默就立馬閉眼,他伸出手拉著被子,使勁催促自己快快入睡,不料越是這樣就越睡不了,一番翻來覆去下來后,索性睜開眼想些事情,陳默平生第一次,因為身邊多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異性而失眠,卻也無法讓自己去YY和悸動,只不過,兩人都只蓋著一床被子里,難免會有一些身體上的接觸,他每碰到一下,陳默便向相反的角落側一點,不到一會兒,自己就被擠得差點掉下來床。 還在難受和尷尬著的時候,他聽到了枕邊一句如同哭泣般的聲音,陳默聽見對方說, “是不是嫌我臟?!?/br> ☆、訴說 女子的哭訴太過于悲涼,聽得陳默自己心里頭也是一陣的呆澀,而后,自己的回答卻還是不緊不慢地來, “沒有?!?/br> 毫無信服力的兩個人,他也懂,于是就又加了一段更長的解釋, “我知道你的過去,我也能理解,做這個事情并非是你的本愿,但我也不想因為錢而讓彼此都玷污。。。。。。。。。。。。。。?!?/br> 嘮嘮續續地說了一大堆,總之歸根結底就是一句話, “我一樣不干凈?!?/br> 大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