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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漆的頭頂,又吐了一個字, “我,” 嘴巴只開了開,瞬間又閉上了,還因為自己不知道如何再去回答。 彼此都一停,兩人的心思也一冷,尷尬褪去,一抹紅暈也是爬上了陳默自己的臉色中,畢竟對于現在的情景,更是他平生首次被除父母之外的異性觸碰。 這種感覺麻麻的,又有點舍不得的小期待。 就是別樣的觸碰,卻讓陳默一下子變得慌亂起來,他四處張望著眼色,無法停留在某一處的長久。 于是,最終只能側開臉,向著女孩的另一邊使勁盯著。 一下子,沒人再敢有動作。 所以他們留給別人的,只有在灼灼的陽光下,暖暖的風聲中,偌大的空地上,兩個分外別扭姿勢的人兒互相僵持著,瞧著好別扭,又容易令人想歪。 由此,才褪去不久的尷尬,便再次回來了,彌漫在這兩人之間,互相又紅透了臉。 可這又算什么?陳默心里一陣“草泥馬”著,然而身體卻比思想要來得誠實多,他一直都一動不動。 好在,龍橋趕了過來。 對方大老遠沖著他的meimei喊了聲,女孩一聽,猛地抬起頭向著聲音方向張望,待看清來人時又抬手揮了揮,同時另一只也已是放開了陳默的衣服。那突如其來的松卻,讓他自己沒有理由地生出一種失落感。 果真,陳默還是從骨子里有點享受剛才的一切。 只不過如今沒了多余的接觸后,心里仍然生出了一灘失落。 他幾乎未將那種心情顯現到臉上,還因為龍橋在聽到女孩的呼喊聲后,也快步跑了過來。 人已經到了,而他的meimei也一樣迎了上去,只有陳默留在最后面,他看著那兩人即將碰面的時候,已是默默地準備抬腿要走了,可自己還沒有動作便也被龍橋叫住,對方帶著女孩朝著陳默跑來。 幾乎是一瞬間的功夫,兩人就到了眼前,龍橋指著陳默給自己身側的meimei介紹道,他說了一大半多,陳默也聽不懂,自己便一直都只是看著。 不過倒是龍橋的meimei,邊聽著邊朝陳默含笑點了點頭,這一次,她落落大方的樣子,也是讓眼前的人不再跟之前那般難堪了。 陳默不知道龍橋說了自己些什么,可瞧著這對哥妹兩一副對自己很感動的樣子,還是挺受用的。 等聲音落了后,就該輪到龍橋向陳默介紹他的meimei,而他自己似乎也有這打算。前兩天里,陳默和對方互相學習彼此的語言,現如今,龍橋也想借此機會來試試效果。 他便朝著被聽的人,抿了抿唇,然后很小心翼翼般地張開了嘴巴,一連串的語句瞬間脫口而出,倒是對面的陳默越聽越皺眉,他不知道還是因為自己耳朵的緣故,或者龍橋說的真的是有問題,那很長的一段話里,他就只聽出了“我和她”。 人也是越聽越糊涂,可陳默又不好意思去糾正對方,再加上龍橋說得口速很快,他聽得更為吃力。一時間,陳默滿耳朵里都是這種,說不清楚是何種地區口音的感覺。 只不過,自己仍舊很安靜著,又時不時地點點頭應和對方。 待到龍橋這兩番,互相的介紹下來后,陳默不等對方第三次開口,便直接抬步告辭了,他真怕再呆下去,又說著說著問到了自己,憑著龍橋那口音,無論哪種疑問陳默都回答不上來,既然知道而后的尷尬,那還不如早點離開,更何況,他也一直都在偷偷地注意龍橋meimei的臉色,女孩總是時不時看著身邊的哥哥突兀焦急起來,這讓陳默覺得來人肯定有話要說,只不過還是因為自己所標簽的外人身份,使得對方因自己沒有離開,才說不出來。 ☆、竹樓 又進了竹樓里,老板正托手在窗沿看著外面,就連陳默進來的時候,他都沒有動上一動。 倒是陳默喜聞樂見這種情況,只要老板未注意到自己,便也同樣意味著可以少費一點口水。他便悄聲地過去,然而就在自己坐下前,忍不住順著老板看出去的方向一望,頓時心里又一陣“草泥馬”。 對方看著的方向竟是剛才他和那女孩子聊過的地方,這更肯定之前的場景,也已是全被那人看得一清二楚了。 猛地,一陣子的冷氣直吸,然而陳默也沒有什么好說的,畢竟他老板是在光明正大的“看”。 又只能是酸痛著某一根神經,悶悶不樂地坐了下來。 等到外面的龍橋和他meimei一同消失在老板的視線里后,他這才戀戀不舍地回過頭來,邊轉著身,邊嘆了口氣,可還沒回過到一半,又是突兀地一跳,同時抬手拍了拍胸脯,用自己很受驚訝的語氣沖著陳默道, “你怎么來了后也不發出點動靜?!?/br> 他果真被嚇著了,陳默一下子心里就平衡了點??苫貞饋?,還是有些藏不住的笑意在, “看到你忙著,我便不去打擾了?!?/br> 語氣里悠悠的,聽上去格外委屈,他說完又低頭編寫目錄,整得對面的老板想要發火也唯有憋著。 不過,對方的眼珠子一轉,生生壓下了那股怒氣,他走上來敲了敲陳默面前的桌沿,又“哎”的一聲,接著問了, “你們剛才說了些什么?” “沒有?!?/br> 陳默瞧著老板眼一瞪,明顯是不信了自己,就再解釋道, “他們是本地人,講話還用土語,我連聽都聽不懂,怎么還能跟對方說話?!?/br> 一切合情合理,咽得提問的人也只能是卡了聲音,之后“呃~”的一下,但他的思緒仍然還在想個不停。 對方一直盯著陳默,讓陳默無法再埋頭下去,這被過分流連的注視,讓自己好像是藏著心事的賊,無法通過對上視線來驗證清白。 那樣真的沒有意思,陳默索性停了手,由著對方一臉似笑非笑地看著。 待到老板盯了自己有一會兒后,陳默瞧著那人的嘴巴一張,本以為又是要問自己了,他同一時間里帶動全身所有的注意力去應付另一句可能說出來的聲音,但最終對方也只是打了一個哈切而已。 虛驚一場,在自己劫后余生般的慶幸中,還沒能緩過氣來,老板已是踏著腳步又走得更近了,幾乎是面貼著面,陳默難受般地側過了些,對方轉而搬過來一把椅子,更加緊挨地貼著陳默坐過來,如此明了的態度,一瞧準是要說話。 陳默背地里眼一白,等自己回頭過來時,臉上又已是笑瞇瞇的了,而后他便聽著老板慢慢地講道, “你覺得剛才那個女孩怎么樣?” “沒感覺,一般般吧?!?/br> 老板一聽,有些略有所思地看了看陳默, “果然是大城市里來的人,眼光果真跟我們不一樣?!?/br> 完全分不清楚這算是夸獎,還是另一類諷刺?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