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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狗,仍有著強烈自尊的陳默,又是將臉龐燒得失去了血色,除了那句很蒼白無力的反駁外,其余的再也來不及開口。 只是瞧著他的樣子,老板撇了撇嘴,他又抽出一根點燃,而后美美地吸了一口, “連這里的女人都抽煙?!?/br> 陳默不想說話,由著對方一口一口地吸著。他轉而埋頭編輯起手頭上的報表,只是心情過分的煩惱,讓自己的手指擺動也變得極為雜亂,但對方還在尋找著樂子, “哎,要不要我帶你去見見世面?!?/br> “哎?!~” “問你話呢?!?/br> 。。。。。。。。。。。。。。。。。。。。。。。。。。。。。。 他一句都沒有回答。老板雖然心里有氣,可一時間也拿陳默沒有了辦法,另一邊的嘴一停,這個下午便過得很快。 直到了晚上,照舊幾個同棚的工友們圍在一起嘮嗑,話里多半還是今天發生的事,以及某一個女人,陳默聽著,時不時起來給大家面前的杯子里續水,對于這一類的話題,他是插不上嘴的,然而所有人也并不避諱著陳默,他們該聊什么就去說什么。 不過今晚談論的,倒是和龍橋這對父子兩有關, 只見其中在座的一個人開口說, “你家七閨女生了吧?!?/br> 那是一句帶著河南口音的話,后經過另一邊中年男子的翻譯,便成了當地很拗口的土語,話是說給龍橋的父親的,那個干瘦的老頭子一聽,嘴巴也跟著一咧,臉上滿滿的皺紋被地壓成了笑容,瞧著是在高興,可映到別人眼中總讓人哭笑不得。 對方提到的七閨女,是龍橋最小的meimei,也同樣是他父親最小的女兒,因為是晚年得女,所以讓他的父親一連好幾周都還是高興得很。 包括前幾天的那次喝得伶仃大醉,現在又聽別人這么一說,心里的樂呵一下子,又已是沒完沒了地重復了。 他那么地一笑,連著龍橋也跟著扯起了嘴角。在座的人一看他們的樣子,接著好一陣的調訓。 “老叔啊,你今年得有六七十了吧。..........,你那個還成么?” 問話的人,是個和陳默一般大小的男孩,他一張嘴,附和著同樣一臉的壞笑,話才剛一出口,很多人都笑噴了。誰都見過不要臉的,但還沒見過能說得如此直白的??蓪Ψ降挂膊粣?,伸手拉住了已是冷了臉色起身的兒子,仍然笑呵呵地應道, “比你們年輕人都好!” 說完,眼光一轉,已是看向了陳默, “對了,小伙子哇,你怎么不說話???” 陳默一被對上,他正倒著水的動作一澀,感覺到很多人的目光,都因為那句話而全部看向了自己,他知道是躲不開了,于是便抬頭晃了晃了手中的水壺, “我給你們補充能量??!” 眾人一聽倒也沒覺得什么,可也有人拉著陳默讓他坐下來, “別忙活了,一起來聊聊吧?!?/br> 只是陳默自己還是對昨天的那些事依然心存芥蒂,害怕跟那時候一樣,提到了另一種尷尬的真相。所以陳默便不先開口了,由著那幫人東南西北地扯著各種話題,只在有時候上去應和幾句,但絕不再把注意力引向自己。 然而聊得久了,他慢慢地打起哈切,連眼角都被淚水“滋潤”得浮出了淚花,陳默聽著身邊人的對話感到格外吃力,他們不同于問自己時,才用的普通話,一撇開顧慮,幾乎是各個地區的方言大雜燴,再加上當地的土語,硬是一番聊天下來,他也只能聽出幾句而已。 夜很深了,話題臨了了,聲音終于結束在天越來越黑沉的顏色中,好多人已經拉來被子準備躺下睡了,唯有陳默一個人拿起床頭邊擺放著整整齊齊的牙刷和杯子,而后起身越過身側人到了外面。 他彎下腰續了水,突然間背后一陣腳步踩在石塊上的聲音,嚇得自己立刻間回過頭來。 外面很暗,壓根看不到什么,陳默不確定地喊了句, “龍橋?” 他已經瞧清了一個大致的輪廓,而對方也還在不斷朝著自己過來,走得很快,也很急。 幾乎是如此近的距離,在加上那出口的問話被冷風一送,對面人立刻間就回復過來了, “是我!” “你怎么了?” 才一問一答的兩個句子間,人又是走到了眼前,這一下,彼此是徹底面對面了,陳默看到龍橋竟然連厚衣服都沒有穿,就只套了件T恤便跟著自己出來了,一時間,他變得有些責怪道, “外面那么冷,你怎么不穿衣服?!” “我有話要跟你說?!?/br> 龍橋仿佛憋得很久了,口氣有點急,對于眼前人的責問,他沒有選擇正面回答。 “你說吧?!?/br> “我討厭他?!?/br> “為什么?” 陳默當然明白龍橋指的“他”是誰,更清楚這聲音里分外冷然的怒意,里面一切火氣的起因,仍舊是剛剛那個青年太過重的玩笑話,他拿了龍橋父親當做笑料,這不,對方的兒子就怒了,同樣也是在剛才,龍橋已經要起過身干架了,要不是被自己的父親壓著,不然還真可能打起來。陳默很理解他,說實話,連陳默自己也看不慣對一些人對他不熟悉的人開玩笑,如果僅僅只是為了好笑,那為什么非得傷害到別人? ☆、女人 黑暗中,一只手臂伸了過來,輕拍了拍了龍橋的肩膀,這是繼反問之后的安慰,陳默對龍橋的經歷感同身受過,他更理解對方這一刻里的委屈,但一樣,他也只能選擇憋著,只因為不是每一個人都會對自己好,陳默要龍橋明白這些,于是他便說, “無論在哪里,總會有一兩個討厭的人,你越煩惱,越是生氣,他們也越高興,所以何苦為了成全那些人而使得自己受更重的罪?!?/br> “可我總覺得難受?!?/br> 他也是才剛成年的孩子,作為家里的三孩,龍橋的上頭還有兩個jiejie,因為自己上山打工的時間并不算長,平時所見所聞的人,無非還是父母或和自己同村的,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即便是被開了玩笑也不會太過分。 龍橋還未完全長大,他仍舊殘留著像兒童般的稚嫩想法,對于那些太重的話里顯得很難適應,他無法理解自己父親的妥協,更難以接受這樣的被當做笑料。龍橋的自尊心,在屬于他的那個年紀,是最為強盛的時候。這無可責怪,也無法委屈。 陳默也不愿讓對方繼續憋著,他出聲安慰道, “說出來吧,都說出來就好多了?!?/br> 那些累人的活,那些擾人的話,總還是得需要一個可以傾訴的人,陳默之于龍橋,更像是哥哥和弟弟之間的關系。大概,他也只愿意對陳默說,無非還是因為陳默從小就被養成的敏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