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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詳的睡顏上。 終于從這沉重的責任中解脫出來了。 他——她閉上眼睛。 湖上仙女把亞瑟王接走,臨行之際將王的鎧甲交給騎士,騎士沒有走的太遠,就在戰場的附近將王的鎧甲埋葬。 墓碑上寫著—— Hic jacet Arthurus Rex quondam Rexque futurus. 永恒之王亞瑟長眠于此處。 這是最后可以證明王存在的地方。 騎士來到了最近的修道院,用余生守護著王的墓碑。 第二天,他于清晨祈禱。 光被人擋住,他的面前落了一大片陰影。 他沒有回頭,只是輕聲說:“你來晚了?!?/br> * 不是沒有想過會戰敗。 只是沒有想到會連爭奪圣杯實現第三法的想法都輸了。 他只要繼續戰斗下去就好了,人類這種東西會走向何方,就讓他們自己去決定好了。 哈哈哈哈,應該只是后悔吧。 沒有救濟人類,還讓世界變成那種瘡痍不堪的模樣。 唔,不要再鬧了,讓我好好睡一覺吧……真是的,是誰這么煩人??! 臉頰上毛茸茸的觸感打擾著他,他抬手拍在自己臉上,本以為這幾天了,沒想到沒過一會又蹭了過來。 “還有完……”沒完。 天草四郎時貞抱著一只像是貓,耳朵又像是兔子的小動物,一臉苦大仇深。 “早上好?!?/br> 坐在窗邊看電腦的男人抬起頭,那是個仿若吹過草原微風般的男人,紫羅蘭般的眼睛閃爍著細碎的光。 “你……好,這里是哪里?” “誒?這個問題嘛,讓我想一想……” 門突然被推開,探進來冷淡不爽的一張臉。 “醒了?沒殘就從床上下來?!?/br> “好了好了,”他掛著清爽的笑容回應,“大清早不要這么大的火氣啊?!?/br> “呵?!?/br> 天草四郎時貞已經驚呆了。 那是凱。 難道他沒有死去嗎? “不要總想著死亡啊,在這樣安靜的清晨里要開始新的一天?!?/br> 男人站起來,身上的配色和他手上這只使魔的配色幾乎一模一樣。 “走吧,不要讓人久等?!?/br> 凱總是懟人,帕西瓦爾對任何事不抱有好奇心,莫德雷德對他沒有好印象,所以問問性格溫和的貝狄威爾是最好的選擇。 然而他還沒有開這個口,憑空出現一道海藍色的光,里面走出美麗端莊的女人。 “摩根勒菲?” “是薇薇安哦?!蹦腥思m正著。 薇薇安說:“這是最后的收尾了,你跟我來吧?!?/br> 對很多事都一頭霧水的天草四郎時貞當然是跟上了,本來期待路上貝狄威爾可以和他說明事情的原委。 然而…… 叮,男人的魔杖在地上一點。 就和換了背景板一樣,在場的所有人已經到了另一個地方。 天草四郎時貞:“??!” 仿佛觸及到一個秘密。 貝狄威爾和他對視,神色平靜的點了點頭。 天草四郎時貞捂心,這世界能不能好了?他看到這是一片草原,像是某個馬場,而草的縫隙間透出彩虹一般的光輝,隱約是個降靈儀式。 “我們要不要打賭?”男人興致勃勃的說。 不抱有好奇心的帕西瓦爾:“……” 冷淡矜持心情不好的凱:“……” 對這里所有人沒好感的莫德雷德:“……” 貝狄威爾嘆息:“請說?!?/br> “猜猜誰會先出來?!?/br> 依舊是貝狄威爾:“那么多人,實在是很難猜?!?/br> “沒關系,就當玩玩嘛?!?/br> 貝狄威爾一看他那種你們不堵我就不開工的模樣就無奈,準備開口,卻聽到他任性的說:“你們不許說同樣的人?!?/br> 話音剛落,凱說:“王?!?/br> “……”莫德雷德又想家暴舅舅,“加拉哈德?!?/br> 帕西瓦爾說:“加雷斯?!?/br> 貝狄威爾:“加荷里斯?!?/br> 天草四郎時貞:“蘭馬洛克?!?/br> 薇薇安:“蘭斯洛特?!?/br> 男人滿意的點點頭,“那我猜是高文好了?!?/br> 這是召喚英靈的儀式,十分簡陋,男人召喚的方式也十分簡單粗暴,連宣告都沒有,直接把魔杖往地上一點。 儀式中涌出強光,在場的人卻沒有移開視線,氣定神閑或是無比緊張的盯著光。 光芒散去,可以看到那個高大的身影。 不是王。 所有人都在心里遺憾的說。 然后又不由得在意起來誰贏了這件事。 “重新回到人世了嗎?啊啊,多么好的晨光啊,然而終究會被殘陽所取代,真是讓人悲傷啊?!?/br> 眾騎士:“……” 我的槍/劍蠢蠢欲動。 “好想把他塞回去再召喚一次?!鞭鞭卑舱f道。 男人若有所思:“正有此意?!?/br> “……” 騎士無語。 “被嫌棄了嗎?沒錯,我這樣的騎士,無論是相處還是戰斗都會給人帶來困擾,悲傷接踵而至,只會讓御主遭受不幸……” 貝狄威爾微笑,把沉迷碎碎念的騎士喚醒,“特里斯坦騎士,可以出來了嗎?梅林還要進行下一次召喚?!?/br> “……好的?!?/br> 身為圓桌唯一的良心,貝狄威爾把事情的始末經過簡單的講了一遍。 阿爾托莉雅劈了圣杯和伏提庚之后,整個太平洋都被蒸干,世界恢復了原本的模樣,人們知道災難過去了,開始了部分的重建。 梅林就是在那個時候以一種馬后炮的形式出現了。 結束了囚/禁的生涯,應該說,這也是他自愿的,他和薇薇安交易,他來鎮守世界里側外側的邊界,薇薇安用所有的魔力和記憶在世界的時間線上做手腳。 等待時間回溯,回到最初的時刻。 一千年之前他的確是這么想的。 他知道阿爾托莉雅所做出的必然的選擇,他不希望她永遠背負國家這樣的責任。 但是他沒想到憎恨國家滅亡的王可以得到真正的安寧,那么他也就不需要把世界的時間回溯到那么久之前。 只需要把個人的時間往前調就好了,把他們從死亡的時間調到生存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