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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二愣子的手熨帖著,似乎從過去到現在的理想都在一點點實現,親吻,牽手,兩個人能夠肆無忌憚地在陽光下并行……雖然現在看起來,有些灰暗。呃,很灰暗。安燃第N次在踏樓梯時一腳踩空,正在尷尬,就聽莫八覺道,“把墨鏡摘了吧?!?/br>聞言一抬頭,果然莫八覺已經摘掉了臉上的全副武裝,露出了英挺的臉,自己也急忙摘掉那些礙事的東西透口氣。墨鏡不在,就能夠看的清楚一些,里面的設施讓安燃一愣,臉色不禁有些發青,這哪里是廢棄的項目,根本就是鬼屋!就說不能指望這二愣子有情調。不得不提的是,對于心底某處始終存在浪漫主義殘余的安大神來說,他是堅信世界上有鬼的,而現在就算是沒事找人扮鬼,對他來說也純粹是自討苦吃,這種事情,他絕對不干。安燃毅然決然地轉過身,看向身后的莫八覺,“我們換個地方吧?!?/br>綠色燈光下,一身白衣長發凌亂吐著舌頭的男子喉嚨里發出了“咕咕”的聲音,緩緩地咧開嘴巴,“好~~~啊~~~~”“啊啊,我cao你!@$@$@%”安燃嚇得不顧形象地罵了起來。假扮鬼的工作人員霎時眼淚汪汪,我也是工作啊,我全家礙著你什么了?沒見過這么會罵人的,一連串臟話都不帶重復的,根本就是神賜的本能啊本能!莫八覺牽著腿軟的安燃繼續往前走,扯了兩下,卻沒有扯動,疑惑地轉頭看過去,就發現自己握著的竟然是一只長長指甲的慘白的手,下意識地皺眉道,“你該剪指甲了?!?/br>“……”對方沒有說話。莫八覺疑惑地抬頭,撞進視線的是一個全身紅裙,臉上滿是血痕的短發女人,陰陰地看著他笑。莫八覺詫異地道,“安燃,你怎么變成這樣了?”“……”安燃在他身邊郁悶地問,“……我跟她長得哪里像?”莫八覺鎮定地開口,“神似?!?/br>“……”神似個鬼!安燃一口氣差點順不上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恨恨地道,“老子要出去!MD,不被嚇死也會被你氣死!”莫八覺側頭看了他一眼,沉吟一下,突然問,“那你愿意死后埋進我家祖墳嗎?”“……”一路呆滯著被某人牽出鬼屋,安燃還是沒有回過神來。莫八覺看著外面刺目的光線,突然道,“那里面死人真多?!?/br>安燃猛地清醒過來,抽搐了嘴角,挑眉道,“你能不能說得稍微動聽一點?”莫八覺怔了一下,“走動的死人真多?”“……”安燃感受著大太陽下面寒氣爬上背部,無力地扶額,“你還是死板一點吧?!?/br>第40章剛剛從鬼屋出來,莫大哥三人便迎面走了過來,肩膀上扛著興奮的小莫莫,手里還拖著臉色蠟黃的NICK。小莫莫好不容易來一次N城,又難得來玩游樂場,見到什么都興奮,看到八叔跟安燃一起從一間破破爛爛的房子里走出來,立刻好奇地問,“那是什么???”NICK趴在莫大哥肩膀上,有氣無力地道,“鬼屋?!?/br>莫莫轉過頭來,扯了扯NICK的頭發,“里面有鬼嗎?”“嗯?!?/br>莫莫立刻蠢動起來,“啊啊,我也想去!”“……”莫八覺看了看安燃無力的臉色,“你們去吧,我們在外面等……”莫大哥看著NICK苦笑了一下,“我帶他進去就好了?!?/br>NICK癟了癟嘴巴,十分苦惱地想了想,深吸一口氣,壯士斷腕一般決絕地道,“我也一起……”安燃和莫八覺坐在附近小公園的長椅上面,無語地看著那三個人好像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地走進了鬼屋里,一時間氣氛竟有些尷尬。靜默一下,遲遲不見那二愣子有想要動作的意圖,安燃咳了兩三聲也還是靜靜地坐著看他,等待自己直抒胸臆的樣子,只得干巴巴地先開口,“那小子……是看上了你哥吧?”莫八覺淡淡道,“眼光不錯?!?/br>“……”想到剛剛那些話,安燃就好像屁股上長了尖刺一樣,有一肚子的話想問,可是組織了半天語言,卻還是找不到話頭,怎么也坐不住,安靜了一會,又猶豫地挑了個最想問的,“那個……你剛剛是什么意思?”莫八覺疑惑地轉過頭看他。“就是那個……祖墳……”“哦,我前幾天聽到總經理問過NICK的?!?/br>“……”安燃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深吸一口氣,又問,“那你怎么想到問我……”莫八覺怔了一下,輕垂下眼瞼,沉默了一會。不知道是不是安燃的錯覺,他似乎看到莫八覺的睫毛在輕輕顫動。安靜了好久,清新的空氣在午后的陽光下縈繞在兩人周圍,莫八覺深吸了一口氣,語氣依舊是平常慣用的淡然,“我只是覺得,有些事情不清不楚的,不太好?!?/br>安燃的腦子嗡了一下,“我跟你又沒什么,哪里有、有什么不清不楚的……”莫八覺蹙起眉,銳利的黑瞳凝視他,“那天晚上算什么?”“……”聽說被上了的那個人是他安燃吧?你那一臉有禮有力有節的控訴是什么意思?!可是看著他認真的表情,安燃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好。莫八覺垂下眼,淡淡道,“我說過,有些答案,我不會說,你要自己想……我沒有你們那么復雜的心思,無論做了什么,都是因為我想要這樣做,可是你卻總是想得太多?!?/br>說完,莫八覺突然站起身,沉默離開了。安燃垂著頭,掛著大墨鏡和白口罩做深沉狀思索。其實他也不曾想過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一開始對那個人就有一種莫名的關注,甚至對他的身體產生興趣……可是他太溫柔了。明明在傷了自己以后連句對不起都未曾說過,卻始終用那種近乎強勢的方式來彌補自己的錯誤……安燃從來不想認輸,也不想承認自己脆弱,可是,每當那個人對自己溫柔的時候,就會涌起一種委屈得想哭的感覺。他的每一次溫柔,都是在告訴自己,你從來未曾被溫柔對待過。他的每一次溫柔,都是在提醒自己有多么失敗。眷戀了,推不開,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