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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總監,對不起。我們沒能阻止‘公主’在新銳大賽中奪冠。我實在沒想到,DAME集團的人會寸步不離地保護她,我們根本沒有機會下手……”唯一的一次街邊咖啡燙傷事件,也以失敗收場。 馬克仍舊不死心:“公主明天就回國了,我們可以在流云機場安排人手?;蛘?,利用唐家,借刀殺人!” “唐家?”慕澤輕蔑地笑了。 顧宵良車禍案件還在發酵,唐家很快就會成為過河泥塑,自身難保。 “你們立即回國,停止針對冷年年的一切不利計劃?!蹦綕擅畹?。 “如果我沒有猜錯,老佛爺已經知道了一切。冷年年,絕對不能再出任何意外?!?/br> 大勢已去。 天,要變了。 第116章 往事如煙 凌晨兩點,飛機在太平洋上的夜空平穩地飛行。 冷年年枯坐在精致的機艙里,田園風格的裝飾清新而女性化,恰到好處地擴展了狹窄空間的視覺體驗,她卻依舊覺得壓抑沉悶。 她的眼睛早已紅腫成了核桃。她的腦海中一遍遍回放著,與叔叔顧宵良過去同在屋檐下生活的點點滴滴,徹夜不能安寧。 “你們……有伏特加,或者威士忌嗎?”冷年年沙啞地開口,其實她更想要的是安眠藥。 赫晏之只將水晶瓶裝的蘇打水遞到她面前,“這個時候,你需要的是清醒,而不是買醉?!?/br> 冷年年再次回歸沉默。她知道要堅強要理智,她知道逃避、怨天尤人,并不能改變什么。但是此刻,她更加覺得,被命運狠狠打碎而疼痛不堪的心,沒有辦法再被治愈。這份疼痛,將會永遠跟隨著她,直到生命的盡頭。 恩雅心疼地看著對面的姑娘。此時此刻,她同樣沒有辦法,像一個嚴厲的人生導師那樣,去教訓晚輩,去給她灌輸大段大段的心靈雞湯。 因為她是慕子瑜的女兒,她幾乎是再一次的失去了……的“父親”。 這個時候撕開傷口提起往事,非常不合時宜。但是有些話,在恩雅的心里埋藏了20多年,如鯁在喉。她甚至不能對她的母親、弟弟,不能對她身邊的任何一個親人傾訴。這份痛苦,同樣折磨著她的心。 如今,痛苦根源的最大關系人,就坐在她的對面,誘惑著她不吐不快。 “你不想知道,為什么我說欠你一句‘對不起’嗎?” “jiejie!”赫晏之很快明白了恩雅的意圖,他甚至帶點乞求地搖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br> 冷年年詫異地看著他們姐弟二人。 恩雅的狀態并不好,但她選擇堅持,“很抱歉,Orion,但我仍想給自己一個傾訴,或者說是申訴的機會?!?/br> 赫晏之沒有繼續阻止,也許他也在等待故事的答案,畢竟這與他的母親和jiejie息息相關。 “年年,‘對不起’這句話,是欠我同父異母的弟弟,也就是你的你父親——慕子瑜先生的道歉?!?/br> 恩雅講述了一個陰差陽錯的故事。 “我和你的父親,幾乎同一年出生,他只比我小六七個月。我們從小知悉對方的存在,但真正認識熟悉彼此,卻是在圣馬丁設計學院共同度過的大學時光。我對他的感情一直非常復雜。我欣賞他的才華,好奇他的生活,但也嫉妒他占有了原本應該只屬于我的父愛,更加憎恨他的存在所帶給我母親的傷害……我們所有的交集和矛盾,都因我們的父親,和我們各自的母親而起。 “如眾人所知,我的父親Adam·Moon,是英國雜志早期的創始人兼主編。我的母親Diana夫人,年輕的時候是倫敦最美麗的的名媛。才子佳人相知相戀、步入婚姻殿堂婚姻,自然地被外界視作門當戶對、天作之合,但是沒有人知道,我的父親Adam,竟然我母親孕育我四個月的時候,與家中最卑微、最貧窮的幫擁,一個處心積慮的中國女人勾搭在了一起……當然,那個女人現在早已是你們京華市鼎鼎有名的‘時尚老佛爺’。一年之后,在我出生半年之后,那個女人也生下了他們的第一個孩子,也就是你的父親,慕子瑜?!?/br> 至于那個“第三者”的名字,他們心知肚明,是慕容娣蓮。 盡管冷年年對‘老佛爺’并無太多好感,卻很難接受恩雅的話。 她甚至有點激動:“你胡說!我的父親,是亞當老先生和慕容老夫人的兒子不假。但他怎么可能會是私生子?他是天才設計師,怎么可能是……”婚外戀情所生的孩子?! 就算他是,他也是最好的,她不容許有任何人輕視他。 “年年,冷靜一點?!焙贞讨o她身上的安全帶,“畢竟時隔二十多年,每個人在往事中都扮演不同的角色,只能看到片面的影像,慢慢聽來慢慢拼湊,不要著急?!?/br> 就像他搜尋了十幾年的拼圖,自以為完整無缺,但在看到冷玉日記的那一刻,才發覺自己不是當事人,永遠只能知其一,不能知其二。 冷年年將下唇咬出一排明顯的齒痕。她心里也知道,最應該詢問的當事人,是她所謂的奶奶,慕容娣蓮。 “不管別人怎么看,這確實是我直接感受到的生活?!倍餮爬^續道,“童年的時候,我不懂離婚的含義,每當我好奇地詢問母親,為什么同齡的女孩子,吃飯學畫,唱歌跳舞,每天都有父親的陪伴,我卻只能在每周末去教堂做禮拜的時候,‘遇見’我的父親呢?但我的問題,換來的只是母親的痛哭和責罵,以及更加嚴密的防范與隔離。與此同時我才知道,在同一座城市的另外一所莊園里,我的父親每天陪伴著另外一個男孩子,共享他生活里的點點滴滴。那時候我才明白,那個男孩子,奪走了我的父親,他和他的母親,傷害了我的家庭。 “中學時代,慕子瑜進入伊頓公學,而我就在隔壁的女子中學念書。從小到大,為數不多的見面里,他曾試圖向我和母親問候,但我們回應他的,只有厭惡、詛咒和嘲諷。尤其是當我得知他的母親慕容娣蓮,同樣在他四五歲的時候,帶著他患有先天性心臟病的meimei慕子瑾回到中國,卻把他單獨遺棄在倫敦之后,我曾不止一次地諷刺他:身為私生的孩子,活該永遠得不到完整的母愛和家庭?!?/br> 聽到這里,冷年年的心里無比酸澀,她沒有資格去指責誰,本能地,她只為自己的父親感到深深的委屈,名譽上的折辱算什么,被生母拋棄,才是最大的傷痛。 “在我16歲,搬進圣馬丁設計學院的宿舍之后,我的母親終于不必再形影不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