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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聲,無奈的搖搖頭道:“罷了,你從小到大都是這個倔脾氣,但凡你認準的事,就是朕的話也不聽,朕也懶得管你,只是你要記著,小施懲戒可以,萬不能鬧出人命,不然朕也保不了你?可記下了?”康平帝一副又氣又笑十分無奈的樣子,當真像個慈父一般,謝景安險些就被迷惑了答應下來,只是話即將出口時忽的反應過來,繼續維持著一副無辜的模樣,眨巴著眼睛看著康平帝道:“兒臣愚鈍,父皇在說什么,兒臣不懂,還請父皇明示?!?/br>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謝景安還不肯承認,康平帝頓時被氣的不知說什么好,指著謝景安你你你了半天到底沒再斥責,而是嘆一口氣,道:“罷了罷了,你既不肯承認,朕也就不再追究了,只是你方才說你今日一早去了趟刑部,是所為何事?”謝景安既然要為林家翻案,自然不會瞞著康平帝,因此將案情始末一五一十的說了個清楚,康平帝聽完后很是沉默了一會兒,才不辯喜怒的看著謝景安道:“依你之間,你認為此事可與太子有關?”這是在試探他?謝景安一時弄不明白康平帝的意思,不敢隨意說話,但又不甘心真的將太子摘出去,斟酌了一會兒,還是決定給太子上上眼藥,拱手道:“回父皇的話,兒臣以為,此事定與太子無關,畢竟太子身為一國儲君,要什么父皇不能給他,何以要用這樣的手段貪索錢財,兒臣斷定,定然是有人心懷不軌,故意攀扯太子,好動搖國之根本?!?/br>謝景安這話說的大的不能再大,哪怕是康平帝聽了也有些意外,而后深思了片刻,神色晦暗不明的嘆息了一聲道:“你說的是,太子身為儲君,要什么朕不能給他,何以要用這樣的手段貪索錢財?”這話初聽似是在附和謝景安的話,可謝景安怎么聽怎么覺著康平帝說這幾句話的語氣更像是疑問句,好似太子在他面前一般這樣質問。第197章餿主意父子兩人在養心殿親切的交流了一番,到了家宴的時辰,便聯訣著一起去了家宴的大殿。彼時人都到齊了,就連太子也從東宮里放了出來,正站在皇后身邊說著話,一見著謝景安什么還沒說,就先飛了個仿若能見血的眼刀過去,而后才走下臺階,與眾皇子皇女站在一起向康平帝行禮問安。謝景安作為康平帝現下所有皇嗣中最年長的皇子,自然站的離太子最近,只落后半步,行罷禮后,他正要坐回自己的席位,就聽太子用小的只有他能聽見的音量意味深長的道:“順王一離開長安,就仿若猛虎歸山,蛟龍入海,城府真是深的緊吶,將孤都騙了過去,也不知順王這些年藏拙韜光養晦,惠妃知不知情?”這是拿惠妃威脅他了?對于太子使出這種手段,謝景安很是鄙夷,仗著有太子擋在他面前,他又低著頭康平帝看不見他的神情,便對著太子露出個不屑的眼神,但轉瞬即變,快的叫太子都險些沒看清楚,笑著道:“太子怕是在東宮悶久了,人都有些糊涂了,什么城府,什么藏拙,太子說的是我么?若我真有城府,也不會這么簡單就被人當了槍使,被父皇遠遠打發到莫州之藩,太子說可是?”太子刺謝景安這么幾句,雖心里的確存了幾分日后拿惠妃出氣的心思,但此時此刻只是想一逞口舌之快,畢竟他被康平帝禁足,的確與謝景安脫不開干系,不想他嘴皮子耍的溜,謝景安也不枉多讓,當即就懟了回來,不禁怔了片刻,而后生出幾分怒氣,聲音也高了些,帶著些質問道:“三皇兄這話是何意?是在暗指孤是幕后主使,害得三皇兄到如此地步嗎?”按謝景安的設想,太子即便不老謀深算,也該城府甚深,他想激怒太子,非得唇槍舌戰十幾個回合不可,卻不想他才說了幾句,準備好的話還沒出口呢,就將太子氣的有些失態,大感意外之余,急忙抓緊機會,假做詫異道:“太子怎會如此想,我不過是就太子一言,實事求是的辯駁罷了,哪里有暗指太子的意思,太子怕不是在東宮憋悶久了,心里頭有氣,這才口不擇言,不過作為兄長,我自不會與太子計較,只是還要提醒太子一句,對著我這般態度就罷了,可對著父皇萬萬不能如此,不然叫父皇以為太子是對他心存不滿,那這解禁時間更遙遙無期了?!?/br>太子自打懂事以來,一直順風順水,何曾聽過這樣逆耳的話,本就帶著幾分薄怒更是漲了幾分,聲音也越發高了,漲紅了臉道:“三皇兄這是在指責孤,訓斥孤了?三皇兄真是好重的威儀,不過是之了藩,做了藩王,竟連孤也敢隨意訓斥了,若是不知道的,還當三皇兄是儲君,孤是個尋?;首幽??!?/br>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初時聲音低不可聞,可后頭音量就漸漸高了起來,哪怕在高高御階上就座的康平帝也聽見了,不禁抬眼看過來,出聲問道:“你們兄弟二人這是在吵什么?大殿之上,成何體統,還不快快就座?!?/br>謝景安之所以幾次刺激太子,為的就是引起康平帝的注意,如今終于引得康平帝開口詢問,謝景安豈會放過,嘴巴一張,就要暗暗的告一狀,不想他話還沒出口,一旁就一直盯著二人的亓王忽的高聲搶先道:“啟稟父皇,三皇兄和太子并未爭吵,而是太子在東宮被禁足久了,心中有氣,這是拿三皇兄撒氣呢?!?/br>此話一出,滿殿皆驚,康平帝的臉色更是沉了下來,唯有謝景安詫異了片刻,悄悄給亓王遞了個眼神,而后硬擠出些許笑意,眼中卻帶著淡淡委屈為太子辯駁道:“啟稟父皇,兒臣與太子久未相見,一時情急,這才聲音大了些,并不是六弟所說太子在拿兒臣撒氣,還請父皇明鑒?!?/br>口中為太子解釋著,臉上卻一派委屈,這解釋還不如不解釋,太子看在眼里,心中氣急,一面在心里將謝景安罵了個狗血淋頭,一面急急的解釋道:“回稟父皇,三皇兄說的是,兒臣只是久未與他相見,心中激動,這才有些失態了?!?/br>“是么,”太子語畢,康平帝淡淡看了他一眼,并未說信也并未說不信,而是波瀾不驚的道:“太子就該有太子的威儀,即便心中再驚濤駭浪,面上也不該露出一星半點,更不該聲音時高時低,仿若市井百姓一般?!?/br>康平帝這話雖說的語氣平和,但任誰也知不是什么好話,太子更是嚇得噤若寒蟬,還是皇后打圓場,康平帝才暫且揭過此事。只是經此一役,太子本就看謝景安不順,如今越發不順了,但他嘴皮子占不上便宜,又不甘心就此放過報仇的機會,思來想去,竟想出個將人灌醉好哄騙他說出逾禮話的餿主意來。恰巧這也是謝景安想干的,畢竟他在進宮前可是吃過解酒藥的人,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