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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發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哦?”蕭瀟也停下了筷子,感興趣地眨眨眼,“具體是怎么樣的?”“嗯,我也說不上來到底算不算不對勁兒……”周涵苦惱地思考起來,手指無意識地捏著叉子轉了個圈。“用我那助理的說法,就是他們家的房子,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時不時能聽到有人走動的聲音,以及好像是老人發出的低低的咳嗽聲?!?/br>這動靜一開始幾人都不是很在意,畢竟他們都很忙,一屋子的人都早出晚歸,助理要忙周涵的行程,兩個高中生則要晚自習到九、十點后才能回家,回來時每個人都累得要命,往床上一趟就能垂直墜入睡眠,即便朦朧之中聽到一點兒不尋常的動靜,多半也只會當做是做夢,或者是同屋的兄弟姐妹們起夜時的聲響罷了。然而這些莫名其妙的聲息,一直持續到助理的小meimei出事為止,才被他們重視起來。那是一天助理的meimei和弟弟下了晚自修以后,兩人結伴回家,結果卻在快要走出校門時,遇到一輛飛馳沖卡的小車,jiejie眼疾手快將弟弟推開了,自己卻被車子帶倒了,幸好福大命大,只是左腳骨折,沒有生命危險。但即使是在助理的meimei住院之后,家里的怪事也依然沒有停止,留在房子里的助理和他弟弟,仍然時不時會聽到陌生人的腳步聲和咳嗽聲,而且連住院中的meimei,也說曾經在深夜病房里聽到和家里一樣的異響。“而且最可怕的事情是,上周小姑娘還曾經在上廁所的時候,說感到有人在身后推了她一把——當時可驚險了,她一只腳打著石膏不能動,整個人摔倒在地上,臉只差了半寸就要磕在了洗臉臺上,把同房的病友和陪護都嚇了個夠嗆?!?/br>周涵回憶道:“我昨天曾經跟我那小助理去醫院看過他meimei一趟,不知道是不是就在那時候沾上了什么‘東西’,今天才被你看出我時運低落的……”周涵壓低聲音,心有戚戚焉地對蕭瀟說道,“你們說,這……他們這癥狀,是不是跟我之前中的銅錢降有點像???會不會是他們耳朵里也長了個人面瘡什么的……”蕭瀟嗤笑一聲,似乎對周涵這般外行的猜測表示出了明顯的不屑。“你當人面瘡是季節性流感,打個噴嚏就能傳染的嗎?那可是很高深的降頭術,會的人本就不多,而且施展起來相當麻煩,也非常耗費精力,想要一口氣拿下三個人,根本就是做夢呢!”“是這樣啊?!?/br>周涵很有自己是外行人的自覺,連忙點頭,“那到底是什么情況?還請指教、還請指教!”蕭瀟手指輕輕叩著桌面,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片刻之后,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扭頭看向一直安安靜靜地旁聽著的自家徒弟,“阿阮,你覺得呢?”阮暮燈冷不丁被師傅來了個隨堂考,他琢磨了一小會兒,“我覺得,他們像是把什么邪物帶回家了?!?/br>蕭瀟勾唇笑了,點點頭,似乎對阮暮燈的回答十分滿意。他想了想,隨口說了個不相關的小故事:“你們知道,在閩粵一帶,很多地方有一個風俗,就是家里有親人不幸在醫院過世的話,家屬會給負責處理善后的醫生護士們包一個一、兩百塊上下的‘紅包’?!?/br>周涵是個海歸,阮暮燈又是個實打實的土包子,兩人都還真沒聽說過這習俗,于是耿直地一起搖頭。“這個所謂的‘紅包’,在醫護人員口中,卻稱之為‘白包’,是不能帶回家的。只能把它立刻花掉,比如說當場就去買點兒什么吃的喝的,和科室里的同事們分著吃了,才能安生?!?/br>蕭瀟解釋道,“這其實就是將‘霉運’分釋出去的手段,家屬們通過‘白包’的方式,把病痛和死亡留在醫院里,醫生護士們則將它們立刻‘花’掉,誰都不往自己家里帶……”他說著,手指又輕輕敲了敲桌子,“我覺得,你那助理和他的弟弟meimei們,很可能就是遇到了類似的事情?!?/br>第136章、番外二、嫁禍02周涵聽得云里霧里,十分不明覺厲。他默默思考了一分鐘,才問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那,我助理他們家的事,好解決嗎?”他想起先前蕭瀟幫忙解自己身上的銅錢降時,付的那“八折”后的二十四萬,立刻補充道:“當然,如果要麻煩你們出手的話,傭金肯定是要照付的!”以蕭瀟一貫的收費,雖然他的小助理八成沒法立刻掏出這么一筆錢來,但畢竟親戚一場,而且那小子雖然不很機靈,但平常干活兢兢業業的,周涵琢磨著就先替他墊著了。這次蕭瀟倒是一點兒都不急著討論傭金的問題了,他擺了擺手,示意周涵不必擔心。“你那小助理住的地方在哪兒?如果就在附近的話,我們下午就去一趟,趕在新年前幫他趕緊把事兒解決了吧!”周涵的小助理姓莊,身材中等,長得粗眉毛圓鼻子厚嘴唇,算不得帥氣,但也不難看,還有些土萌土萌的,確實給人老實憨厚的可靠感覺。他租住的房子在一處老式居民區的頂樓,當年曾經是某煙草企業的職工房,時過境遷之后,老住戶們多賣的賣租的租了,現在住的都是些見面不相識的小白領或者新婚小家庭。這套房子距離周涵的公寓只有步行十分鐘的距離,雖然房子略老舊而且沒有電梯,但室內面積不小,租金也在他能承受的范圍內,外加老城區生活和交通都很便利,小莊同志原本住得十分滿意,一租就是兩年,并且在meimei遇到車禍之前,從來沒有萌生過想要搬家的念頭。蕭瀟一向是說做就做的性格,讓周涵和小助理取得聯系之后,就帶著阮暮燈,三人驅車直奔他的屋子。“我在這兒都住了兩年多了……”小莊同志搓著手,一臉誠惶誠恐地領著蕭瀟和阮暮燈,在這室內面積約莫七十來平方的屋子里轉來轉去,眼耳口鼻皺成一朵苦哈哈的菊花兒。“我以前一直住得挺好的,怎么會突然出問題呢……總不會、總不會真的要搬家吧……”蕭瀟手持羅盤,在屋子里仔仔細細逛了兩圈,很篤定地對小助理說道:“你這房子‘先前’確實進來過些不干不凈的東西,不過現在已經不在這屋子里了,但你身上卻還殘留著那東西的陰氣,所以我估摸著,原本在你這兒的玩意兒,八成是被你們帶到什么還能經常接觸到的地方去了?!?/br>小莊同志一聽,心頭立刻咯噔一跳,抬眼瞥向周涵。他特別擔心,自己是不是在不知不覺間將所謂的某些“不干不凈”的東西帶到事務所去了,萬一禍害了周涵,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