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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好!好??!”圍觀群眾先是被這一幕嚇得一愣,隨即看清那磨盤上那大洞之后,立刻用力鼓掌,放聲叫好,一時之間,銅錢落雨似地往兄弟倆的方向丟去。那高瘦男子打出這一拳后,手臂上隆起的肌rou立刻跟泄氣的皮球似地,轉眼便癟了下去,又恢復成那搖搖欲墜,瘦弱不堪的模樣,仿佛風一吹就要倒了似的。他和他哥一起笑著朝周圍作揖,邊連聲道謝邊忙著拾起腳邊的銅板兒。第53章、七、游仙05“所謂的‘寄打’,一開始是一種祭祀形式,后來修道之人通過練氣和口訣,得以溝通天地,短暫借助自然之力或是哪方神仙的力量,使出遠勝于本身能力的力量?!?/br>蕭瀟一邊鼓掌,一邊湊到阮暮燈耳邊,給自家徒弟解釋方才發生的那一幕是怎么回事。此時周圍很是熱鬧,阮暮燈和蕭瀟手牽著手,為了聽清彼此的話語,兩人說話的距離極近,若不是還戴著面具,幾乎就已經能稱之為“耳鬢廝磨”了。不過兩人旁邊那些圍在雜耍攤上的好幾十人,卻根本沒有人在意他們這顯得過分親昵的舉動,自顧自地看著熱鬧,就仿佛兩個男子親密相依不過是件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一般。“‘寄打’的形式有很多種,有些人可以銅皮鐵骨刀槍不入,有些人則是像那瘦子一般,一瞬間變得力大無窮,有開山劈石之能……茅山術里也有一套寄打口訣,正一教里也有相似的功法?!?/br>正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只見那一壯一瘦兩兄弟又拖出一根粗得能當大屋主梁的木樁來,直直豎在了場地正中。只聽那矮壯的漢子從包袱里取出一把半臂長的短刀,當著眾人的面,將刀子從包裹在看不出料子的皮鞘里抽出,把刀身亮出來給觀眾們看。阮暮燈仔細盯著那刀,只見刀把雪白,小鐔锃亮,刀體通身烏黑,表面質地仿若上佳的金絲炭,墨般顏色中均勻地反射著烏金的光澤,刀口卻并不鋒利,似乎是一把還沒開刃的刀。只聽那矮壯男子說書似得白乎起來:“這刀是我弟兄兩人游歷山河時高人所贈,乃一尾三千歲巴蛇歷三九雷劫化蛟時,周身受雷劫塑體鍛骨時其遺物所造,蛇蛻為鞘、蛇骨為把,而頭頂唯一那只獨角,則打了這黑金刀身!只可惜……”說著,他單手舉刀,朝著自己胳膊就徑直一揮——在四周眾人的驚呼聲中,刀刃在男子皮rou上磕了一下,鈍處陷進去半寸,并沒有留下一點兒傷痕。“只可惜,這刀刃非摻了千年寒鐵砂的磨刀石不能開刃,我弟兄二人走南闖北這些年,也沒有尋到個好師傅給它‘開個光’,想來,這好刀也是與咱倆無緣咯!”說到這兒,他故意來了個長長的停頓,目光在圍觀人群中掃過,借著頭頂那幾盞大紅燈籠的光照,似要隔著面具,將每個人的表情都收入眼中一般。“因而,舍弟與我都有心給這寶刀找一個配得上它的好主人?!?/br>那矮壯男子高聲說著,一邊拍了拍在他身旁立起的那根足有他大腿粗的木樁,“咱話擱這兒了,只要現在有哪一位高人,能用咱這蛟角刀一刀劈斷這木樁的,就是寶刀的有緣之人,咱弟兄倆絕無二話,立刻當著這許多父老鄉親的面兒,將它送給您了!”他頓了頓,又補充道:“當然了,這幾天可是山神爺的祭祀,能來往夜市的,肯定不乏藏龍臥虎、身手不凡的高人!所以啊,為了表示對山神爺的敬意,咱也不敢托大,若是誠心想要這把刀的,您就意思意思,給個一百八十文的,便盡管來試試!”“嚯!試一次還要一百文??!”下頭立刻有人大聲嘆道。經歷過天雷淬煉的蛟角刀,除去材料極為稀罕,因為格外精貴之外,本身就帶著濃郁的雷火氣息,對山精野怪和陰魂怨魄有無比強大的震懾力。刀一出鞘的時候,觀眾里許多小妖小鬼就已經受不了這刀身上的威壓,悄悄退到人群外圍去了,此時還擠在里頭看的,要么就是人類修者,要么就是有些道行的大妖。但即便是這些人,看是一回事,敢不敢伸手去摸甚至去使那刀,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而且他們之中但凡見識多的,也能看得出,這寶刀好是極好,但沒有開刃,要劈開那比屋梁還粗的木樁,若是沒有那化氣為刃、吹毛斷發的功力,白白花了那一百文冤枉錢還是小事,只怕要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丟丑才是要緊的。一時間圍觀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都戴著面具,雖然看不到旁人的表情,但都心知肚明,怕是誰也不敢上前,躊躇猶豫間,氣氛很是有點兒難言的尷尬。“怎么啦?就沒有哪位英雄愿意上來一試嗎?”矮壯的男子見沒有人肯試,頓時來了勁兒,叫囂得更響了。“我們弟兄倆這是頭一回來貴地參拜山神爺爺,見此處鐘靈毓秀、山清水綠,定是個人杰地靈,英才輩出的地兒,才想在這兒給咱倆這寶刀尋個主兒,可怎么……嗨!居然連個好膽試試的看官都沒有?”“就是!”那高瘦的男人也連忙補充道:“就各位這反應,還不如去歲咱去的百里外那清河鎮龍王廟呢!”阮暮燈不知兩地淵源,不過聽了那高個兒的話,圍觀人群頓時就沸騰了起來,不多一會兒,便有個身穿杏衣短打的壯實青年越眾而出,大馬金刀站到兩人面前,丟出一角碎銀,拍著胸脯叫到:“我來試試!”說著,他擼起袖子,接過那未開刃的蛟角刀,運足周身力氣,朝著那木樁使勁一劈——只聽“叮咣”一聲沉重的悶響,那木樁略微搖晃兩下,又穩穩站住,被砍中的地方只擦掉一層皮,留下一道淺淺白印,而那杏衣青年卻因為后坐力整個人向后仰倒,跌坐在地,寶刀脫手,虎口因被雷火之力所傷,已然開裂,血流如注。見一擊不成,杏衣青年羞愧難當,捂著受傷的右手,也不和任何人說話,只低著頭撥開人群,飛快地跑掉了。“很可惜,還差了點兒吶!”矮壯男人笑得招搖,撿起地上那碎銀塞進荷包里,又繼續挑釁起來,“不知這兒還有沒有比方才那位更厲害的?”阮暮燈看得認真,這時蹙起眉,想了想,貼近自家師傅的耳朵,手指朝中央輕輕比劃了一下,“那木樁,不太對勁兒?!?/br>他低聲說道:“感覺似乎太重了……”“嗯,的確不對勁?!?/br>蕭瀟笑著答話,卻突然伸出手,猛地在自家徒弟后腰上一搡,“來,你也去試試吧?!?/br>“什么?”阮暮燈猝不及防之下,好險沒被蕭瀟推了個踉蹌,他回過頭去,面具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