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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消息占據。 那府衛統領被主子與主子他泰山這般盯著,兩個氣勢凜然的男人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府衛壓力很大, 但他所知實在不多,只得硬著頭皮說道:“屬下無能,所知亦僅此而已?!?/br> 府衛統領急忙跪下請罪。 這邊廂的sao動, 被不遠處的新帝所察覺,鄭明成大怒之下,盡管壓著嗓門, 這邊也能聽得清楚。 他的貼身太監林常上前,將剛才的事又說了一遍。 新帝信任秦立遠等人,同樣亦頗為了解心腹們,宣平侯府那起子破事,他早就知道得清楚,先前為了大局,秦立遠不得不隱忍,現在倒是不必了。 新帝立即道:“深之,此間大事已定,余下不過是些瑣碎雜事,你夫人受驚早產,當立即趕回去為好?!?/br> 他眉心微蹙,自己手下一干心腹,皆秘密將家眷送離京城,現下距離京城甚遠。 新帝待這些同甘共苦的心腹確實極好,在這紛亂的時候,他不忘吩咐,讓太醫隨行,務必要讓宣平侯夫人母子均安。 秦立遠惦記小妻子,心焦如焚,他謝了新帝后,領了太醫,立即趕出皇宮,往城外而出,連岳父那處都忘了打個招呼。 當然,鄭明成此刻也不在意這些。 秦立遠領著太醫出了城,只是速度并不算快,全因太醫并不能騎馬,只坐在馬車上趕著路。 他心下焦慮,歸心似箭,一刻也等不了,留下一隊府衛護著太醫前進,他迅速打馬狂奔。 秦立遠連連揚鞭,□□赤駒撒開四蹄,發力奔馳,此馬乃名品,漸漸便于后頭府衛拉開距離。 男人一馬當先,疾馳近兩個時辰,終于遠遠看到那個隱蔽的莊子。 負責瞭望的府衛見主子歸來,連忙將消息遞下去,待秦立遠奔至莊子近前,大門已緩緩開啟。 秦立遠沒有下馬,他大手一提馬韁,那馬嘶鳴一聲,前蹄揚起,直接跨過高高的門檻,沖進莊子。 馬蹄踏在青石板地面上,急促而清脆的噠噠聲不絕于耳,秦立遠跨馬繞過主宅,直接往小山丘一側饒過去。 一人一馬沖進小山丘另一側的宅子,入了主院,秦立遠猛一扯馬韁,赤駒人立而起,方猛地止住前進之勢。 秦立遠翻身下馬,一把抓住上前見禮的王虎,沉聲問道:“夫人可安好?” 他身形高大,此刻一身灰黑鎧甲,猩紅披風,本應十分英武,看著賞心悅目。只不過,秦立遠剛剛經過連場廝殺,鎧甲上、披風上、手臂上,都染上了斑斑血跡,甚至連線條冷硬的面龐上,都噴濺上了一些。 本來殷紅的的血跡,經過半日時間,早已變得晦暗,但此刻映照在最后一抹昏黃暮色之下,再配上男人嚴峻的神色,實讓人心驚膽顫。 院中忙碌的仆婦丫鬟們,是一眼也不敢多看。 不過,秦立遠并沒留意這些人,他觀察力極強,視線一掃進院子,便緊緊盯住那個丫鬟頻繁出入的耳房。 正好,此時有一丫鬟端出個黃銅盆子,他銳利的目光觸及里頭殷紅的血水時,眸子猛地縮了一下。 男人垂落在身側的大手立時緊攢成拳,咯咯作響。 這邊王虎跪地請罪,垂首道:“稟侯爺,屬下無能,讓夫人受了驚嚇,大夫切過脈,說夫人要生產了?!?/br> 他此刻萬分愧疚,主子信任他,將夫人安危交給他,而他卻并不能完成任務,有負主子重托。 秦立遠無心再說,他一個箭步上前,立在耳房的窗前,側耳傾聽里頭動靜。 小妻子的低吟立即竄入耳內,那聲音痛苦而隱忍,已帶些嘶啞,可見她是疼極了。 秦立遠呼吸一窒,左胸處陡然抽痛一下,冰冷與顫栗立即傳遍全身,他大手微微顫抖,立刻不加思索附在窗欞子跟前,揚聲急道:“薇兒,薇兒,我回來了,你莫怕,要好好的?!?/br> 里面的痛吟頓了頓,等了片刻后,他方聽見里頭低低應了一聲,“好?!?/br> 小妻子聲音很低,聽著虛弱而無力,應了一聲非但不能平息秦立遠的急切,反倒令他心下焦灼如焚。 他倏地邁開長腿,兩個大步就到了耳房門前,抬起手就要推開虛掩的大門。 守在產房門前的仆婦將狀急了,趕緊攔住他。 那仆婦頂著主子冷厲的視線,不得不硬著頭皮解釋道:“侯爺,這女人產房,您可進不得?!?/br> 自古以來,孕婦產室并被認為有血光,是污穢之地,男人是不能進的,尤其是當家的男人。 但這仆婦見秦立遠毫不介意,自是知道此話不能說,好在她亦是機靈人,眼珠子一轉,趕緊稟道:“侯爺,你進出幫不上忙,且會帶出亂子,您這一身又不甚整潔,恐驚嚇到夫人,反倒不妙?!?/br> 秦立遠垂目,瞟了眼身上成片的暗紅血跡,頓了頓,方放下手。 這般確實不妥。 他焦慮盈胸,又夾雜著說不出的惶恐,只得附在門上,高聲說:“薇兒,我就在外頭,你別怕,乖乖聽話,把咱孩兒生下,可好?” 話到最后,男人低沉的聲音竟帶上一絲哀求。 秦立遠自知小妻子當然會竭盡全力,但他此刻實在心下難安。 從前大夫便千叮嚀萬囑咐,說鄭玉薇年少,懷孕生子比尋常婦人難些,需仔細調養,方能不損分毫。 秦立遠雖今日不在愛妻身邊,但對她的情況確實了如指張,他很清楚,差上幾天,小妻子懷孕方足九月。 他的下頜緊緊繃住,喉結上下滾動,一種別樣的惶恐攀上心頭,讓他后脊發涼。 秦立遠心智堅韌,當家多年,即使多艱難的境地,他亦鎮定沉著,上一回嘗到這種感覺,要追溯到年少時父親病逝那會。 舊事倏地滑過腦海,讓秦立遠心臟猛地一縮,他劍眉緊蹙,連忙控制住自己思緒,不許胡思亂想,他家薇兒肯定能好好的。 只是那隱憂卻已揮之不去,尤其等了片刻,產房里的小妻子并沒有回應他時,他焦慮更深。 秦立遠低頭掃了自己一身血污,踱了兩步沒能推門,但若讓他離開此處去更衣,腳下卻無法挪動。 他劍眉緊蹙,一腔憂懼愈盛,硬朗的英俊面龐更顯冷峻,來回急急踱了幾步,他站定,沉聲道:“大夫何在?先前替夫人診脈的大夫是何人?” 那頭,王虎急急沖進不遠處的抱廈,把老大夫一把拉起,拽著往耳房行去。 “回稟侯爺,”老大夫拱手,答道:“正是老夫先前替夫人診脈?!?/br> 秦立遠心焦如焚,如何有心思聽對方長篇大論,他抬目,盯著大夫,直接說:“休要廢話,夫人如何了?可安好?” 他剛剛廝殺過一場,身上氣勢未完全收斂,凜然之息遠勝平日內斂時,兼之滿身猩紅血跡,此刻又眉目冷厲,那老大夫膽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