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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她粉唇揚起了高高的弧度,輕快而歡喜地喚了聲,“夫君?!?/br> 美人春睡方醒,已是美極,但此刻她這般飽睡未醒,卻兀自歡欣的小模樣,更是貼近他的心。 秦立遠眸色更柔,心下欣悅,他俯身,長臂一展,將小嬌妻連被帶人抱在懷里,低頭親了親,方溫聲問道:“今日可是很疲乏了?” 今日府里舉辦春宴,秦立遠當然知道,小妻子頭回獨自主事,怕是累了,她平時午睡可沒這么久,男人一時有些心疼。 他再次低頭親親她,細碎的吻帶著愛憐。 “嗯,是有一些累的,不過今天花宴沒出亂子?!编嵱褶庇行┬∨d奮,小手從被窩里伸出,攢住男人修長的大手,開始給他說桃花宴上的事。 秦立遠面帶微笑,聽得很認真,哪怕一個小花宴對他來說無關輕重。 他疼愛小妻子,喜她所喜,怒她所怒,哪怕光聽著她嬌嬌地說著話兒,男人也是歡喜的。 對于鄭玉薇此刻分享的感受,秦立遠珍而重之,他仔細傾聽,不時點頭表示贊同,末了還夸獎了一句,“我家薇兒真厲害?!?/br> 鄭玉薇羞赧,她其實也知道,這不過就是個小小春宴罷了,沒什么好說的,不過就是頭回挑大梁籌辦宴席,她有些小興奮了,可當不起男人一本正經地夸獎。 偏偏秦立遠表情很認真,一點兒也不敷衍。 鄭玉薇一顆心仿佛被悄悄地浸在蜜水中,甜絲絲的,她粉唇微彎,埋頭在男人懷里蹭了蹭,方仰臉奇道:“你今天不是要晚些歸家么?” 怎么下午就回來了? 鄭玉薇兩只小手在把玩著男人大手,順道轉了轉他大拇指上的碧玉扳指。 秦立遠微笑看著她手上動作,另一只手將懷里人緊了緊,方笑著回答道:“事情順利,便早些歸家了?!?/br> 他歸心似箭,事情一旦商議妥當,便頂著眾人揶揄的眼神,打馬歸家。 話又說回來,秦立遠當初咬牙頂住壓力,亦要求娶鄭氏,已成了小圈子里人閑時調侃的笑語了。 就連三皇子亦如此,每每一干心腹起哄,他都但笑不語。 想到這里,秦立遠有些無奈,不過,他低頭看著懷里的小嬌嬌兒,卻不禁面露微笑。 調侃便調侃吧,有了懷中人,一切都是值得的。 男人又垂頭親了親小妻子紅唇。 早那么多,那應該很順吧。 鄭玉薇立即明悟,她很替男人高興,那便好了,既不用過分勞神又可以多些休息。 她仰臉在秦立遠臉上吧唧一口,以作獎勵。 小嬌妻難得主動,這般隔靴搔癢怎么能讓秦立遠滿足,他立即乘勝追擊,擒住鄭玉薇小嘴,深深地親吻起來。 秦立遠越吻越深,鄭玉薇微啟檀口,主動配合,兩人的吻越發激烈。 男人年輕力盛,成親后他一直憐惜嬌妻,床榻間不敢肆意索取,此刻偏又愛妻在懷,火熱的親吻瞬間點燃他身體溫度,某處位置立即呈現工作狀態。 秦立遠沒打算白日宣yin,但也不妨礙他憐愛小妻子一番,順道安撫安撫自己。 他微微使勁,高大的身軀立即翻轉,將小嬌妻撲倒在柔軟床榻之上。 秦立遠雙肘雙膝支撐在床上,虛虛覆在鄭玉薇嬌軀之上,低頭密密地親吻著她的粉頰。 小妻子身嬌體柔,骨架纖細,他可不敢將身軀重量盡數放在她身上。 只是男人身材高大,又自幼習武強身,體魄強健,哪怕如此,對于鄭玉薇來說,還是夠嗆。 她只覺天旋地轉后,秦立遠高大的身軀覆蓋在身上,沉甸甸地壓得鄭玉薇呼吸一窒,她小嘴立即反射性張開,急急喘了起來。 她沒喘兩口,小嘴便被男人用薄唇封住,開始激烈地吮吸舔舐。 鄭玉薇發出細細的“唔唔”兩聲,隨即便淹沒在秦立遠的熱吻中。 只是這時,鄭玉薇腦海中倏地靈光一閃,她驟然想起一事,當即大驚,連忙奮力掙扎起來。 她,她腹中不知是否有了骨rou,男人如此沉重,這般壓著,可是會不妥當? 是的,鄭玉薇月事仍然沒有到來。 欲拒還迎的半推半就,到底是與奮力掙扎區別很大,雖然對于秦立遠來說,兩者皆如蚍蜉撼樹一般無二,但他立即便察覺到不同。 秦立遠微微蹙眉,松開愛妻小嘴,立即翻身仰躺在床上,將她抱在身上,大手溫柔地安撫著。 “薇兒,可是我壓疼你了?”秦立遠雙眉緊蹙,語帶擔憂,立即開口詢問道。 他眸光垂下,關切看著鄭玉薇染上緋色的俏臉,她還在急急喘息,秦立遠心下懸起,掌下安撫的動作更緊了幾分。 他向來對愛妻關注,力道絕不能讓她受傷的,難道是今天動作急了,翻身的時候壓到她了? 秦立遠心下擔憂愈甚,細細回想起來。 鄭玉薇深深喘了幾口,從激吻中緩過氣來,她聞言抬頭,見男人眉心緊蹙,一臉憂心,不禁有些心疼,她連忙道:“不是的,你很小心,跟平時一般無二,我不疼的?!?/br> 這是實話,兩人纏綿間,要說一點重量都不放在她身上,這是不可能的,但秦立遠向來疼她,動作小心注意,力道皆控制在鄭玉薇能承受的范圍內。 “只是,我……”迎著秦立遠有些疑惑的詢問眼神,鄭玉薇有些羞赧,面上未平息的紅暈深了幾分,她垂下頭,偎依在他胸.膛之上,小小聲地說:“我不知是否懷上了?!?/br> 鄭玉薇小手輕抬,落在腰腹之處。 拔步床上靜默了半響。 秦立遠面上神色未改,黝黑眸底閃過驚疑,小妻子的話語雖輕,但他耳聰目明,還是聽得很清楚。 懷上了? 男人知道這話什么意思,但這個消息來得來過突然,且他與愛妻成親不足一月,秦立遠因此有了一絲不確定。 難道,懷上了還有其他含意? 秦立遠垂眸,定定盯住鄭玉薇白皙泛粉的玉頰,眼見其上緋色加深,片刻后,他方反應過來。 “薇兒,薇兒,你說的可是真的?”男人欣喜若狂,他猶自不可置信,垂首連連詢問嬌妻。 話語剛罷,秦立遠突然想起一事,他大驚失色,連忙翻身坐起,將鄭玉薇抱在懷里,連聲急問道:“薇兒,我方才可壓疼你了?你可有不適之處?” 男人剛舒展開的眉心又緊蹙,他心急如焚,大手覆蓋在鄭玉薇的腹部,沉聲喚道:“來人,快來人?!?/br> 秦立遠擔心剛才壓到小妻子腰腹,情急之下,也不待鄭玉薇回答,匆匆召喚下仆。 他打算讓人請大夫過府,為愛妻請脈,已策周全。 “夫君,夫君,你聽我說?!编嵱褶辈碌侥腥怂?,她也急了,這不是還沒確定嘛,她剛才也說了就可能而已。 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