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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小口生餃子咽下,低頭輕聲答道:“生?!?/br> 新房里立即傳出一陣哄笑聲。 在一眾女眷的笑語中,鄭玉薇臉頰發燒,垂目與秦立遠喝了合巹酒。 微辣的酒液從咽喉直至腹部,這酒杯極小,但鄭玉薇卻覺那酒液途徑那一線地方,已是火辣辣地燃燒起來。 她的身體馬上熱起來,雙頰熱意更甚。 到了這個時候,眾人皆笑鬧著散去了,攜手到外頭入宴,把新房留給新娘子。 秦立遠留在最后,等婦人們退出去后,他方低頭看著鄭玉薇,溫聲囑咐她,讓她先梳洗一番好歇歇。 他瞥了眼她頭頂沉重的鳳冠,又多加了一句,道:“你先把衣衫換下,我之前已讓人開宴后送來吃食,你且吃上一些?!?/br> 大家小姐身嬌體弱,她折騰了這么長一段時間,怕是很累了。 鄭玉薇聞言抬眼,目光正好對上秦立遠硬朗而英俊的面容,他此刻神情溫和,眼神專注,正把聲音壓低并放緩,柔聲與她說話。 秦立遠聲音不大,但他話語神情間,對眼前人的珍重之意不難窺見。 鄭玉薇不是木頭人,伴隨著他徐徐的輕語,她自定親后便隱隱提起的忐忑心思,竟就此放下不少,心中一暖,她抬眸對上他的目光,微微一笑,小聲答道:“嗯,我知道的?!?/br> 母親說過,作為一個新婦,最明智的做法是全身身心信賴自己的丈夫,若他日后不能如自己所期,那再下回分解,但一開始便因陌生而防備于他,是最不智的做法。 鄭玉薇很認同,你態度如何,一般人都能看清楚,你不能自己心懷芥蒂的同時,又要求陌生丈夫全心以對。 在這古代,女子的地位天生處于弱勢,先行一步掌握先機是必須的。 更何況,鄭玉薇面前是一個慎敏且能力出眾的男子。在外精明,卻對內糊涂的男人其實不多,聰明人到哪里都笨不到哪去。 新婚丈夫很重視她,鄭玉薇覺得,自己此刻的處境,已是比普通盲婚啞嫁的女子好多了,最起碼,這人應是歡喜她的。 丈夫主動示好,鄭玉薇無論如何都得接下來,更別說她的心結被他放下了不少。 “那你先歇歇,我得先出去待客?!蓖忸^快要開宴了,秦立遠既是新郎官,又是家主,實在不能久留,于是,他再次低頭緩聲囑咐。 她睜大眼睛看著自己,美眸一眨不眨,專注聽他說話,泛著一層水光的盈盈黑眸里頭,只有映照著他一人,而后,她又乖乖點頭應是。 此情此景落在秦立遠眼中,他一時只覺暢快至極,熱意頃刻涌上心頭,復加上這一室火紅,他此刻心中竟激動已極。 但他多年歷練,早已非昔日少年,大手握緊又放松間,秦立遠便將洶涌的情緒壓了下去,只不過,他更為低沉,并隱有幾分暗啞聲音仍可窺一二。 秦立遠再次開口時,話語間已是柔情滿溢。 人人都說他脾性肖父,但鄭玉薇出現后,秦立遠卻是恍覺,自己情感上應是更與父親相似。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堅硬的心被無意間觸動,他殫精竭慮籌謀一番后,終是能娶得心上佳人為婦。 如此,極好。 秦立遠眸含笑意,站了起身,抬起大手拂開鳳冠垂下的明珠,輕輕掐了她泛紅的粉頰一記。 入手細滑,她肌膚幼嫩至極,秦立遠笑意加深,道:“你且安歇,我散宴便歸?!?/br> 大手溫度比她小臉高,被他掐過那處肌膚似乎要燃燒起來般火熱,鄭玉薇玉頰暈紅,她輕咬了下粉唇,然后看著他答應了一聲。 英挺的男子低首,與仰頭的嬌美女子相凝望,新房內,此刻悄悄縈繞上莫名的纏綿之感。 秦立遠腳下仿似生根,一時竟是挪移不動,他心懷眷戀,自覺與她難舍難分,只可惜時間實在不多,他最后只得狠狠心,邁開大步離開新房。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更新~~~ 感謝各位親親的大力支持撒! 么么噠一個! 還要感謝: 讀者“舞衣紅”扔了1個地雷 讀者“憂郁的廢物啊啊”扔了1個地雷 以及給文文灌溉營養液的親親們 再來一個么么噠! 第34章 秦立遠出門后, 幾個身穿湖藍色比甲的媳婦子叩開房門,端著銅盤水壺一類物事進屋。 良辰美景立即上前, 接過一應物事,李嬤嬤取出紅封,打賞了幾個媳婦子。 這幾個媳婦子謝賞后,倒退出了新房。 鄭玉薇冷眼旁觀,暗暗點頭, 這幾個仆婦行為舉止恭謹而不畏縮, 輕手輕腳間禮儀十足。 這宣平侯府不愧是與安國公府一般無二的開國功勛世家,兩者流傳已有二百載, 端是厚重內斂而莊重大氣。單單是從這幾個下仆短時接觸間, 便能得窺一二。 李嬤嬤喜滋滋地回到鄭玉薇跟前,面上難掩喜意,她剛才還打算打發人出去取些熱水,這侯府便送上來了,不用多說, 仆婦們肯定被提前囑咐過。 不論如何,姑爺重視她家姑娘是跑不掉了。 她照顧鄭玉薇比親子要多得多,說句僭越的話,李嬤嬤對小主子可以說是視若親女,不論是從利益跟情感方面出發, 她都盼望著主子安好。 那邊廂,美景正□□水溫,良辰則伺候著鄭玉薇, 小心翼翼地把頭上鳳冠以及手上戒指、龍鳳金鐲等物取下。 鄭玉薇洗干凈了臉上脂粉,她吁了一口氣,跟方才相比,現在自己整個人像是輕便了三分。 她起身,張開雙臂,讓丫鬟們將繁復厚重的嫁衣解下,再梳洗一番,鄭玉薇重新換上了一身簇新的鏤金百蝶穿花大紅錦緞常服。 整理好衫裙后,秦立遠吩咐的席宴也送來了,鄭玉薇坐下,掃了桌上一眼。 圓桌上的菜式偏清淡,不似平時酒宴常用,估計是秦立遠想著她又餓又累,特地囑咐下頭不許太油膩的。 她微微一笑,執著開始用膳,今晨天未亮折騰到現在,鄭玉薇確實疲憊之余又肚腹空空。 看來,不論是古是今,成婚都是一件累人的活計啊。 速度小快而不失儀態地吃了個六七分飽后,鄭玉薇放下木筷,洗手漱口返回內屋。 以下的時間,鄭玉薇便是要等待新婚丈夫回房了。 她坐在床沿等了很久,差一點想要睡過去的時候,終于是聽到外頭傳來一陣紛亂腳步聲,緊接著,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 秦立遠打發了下仆,舉步進門,他面色泛紅,腳步比平常遲緩一些,身上酒香四溢,顯然是喝了不少。 不過好在,他步伐雖慢些,但卻堅定,無需人攙扶便能進門。 秦立遠進了新房后,閉目站了片刻,再睜開眼時,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