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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聲,冷汗沿著額角緩緩滴落。“我不知道什么符紙,也沒有想殺你!”他道,“我只是在路上被一個老人攔住了,他問我有沒有撞見鬼,我說沒有,然后我就走了!艾卓,請你相信我!”艾卓道:“所以,你想說這一切只是個巧合?”“是!我從不知道為什么會碰到那個老人,更沒有拿過他的符紙!”安然定定地看向艾卓,眼中滿是祈求,顯然無比希望眼前的人能相信自己。然而艾卓只是安靜地和他對視幾秒,冷冰冰地道:“拙劣的謊言——你以為我真的會信你嗎?”安然一怔,眼中的光澤如燃起的火焰,“嗤”地一下熄滅了。他愣愣地看著艾卓,而后者只是毫不憐惜地將人打橫抱起,轉而丟到了床上。脊背抵上柔軟的床單,剛才還怔愣著的安然一下子回過了神,他撐著雙臂著想要坐起來,卻被艾卓狠狠壓了回去。“不要!艾卓!”青年掙動著,眼中逐漸染上慌亂與驚懼,“不要這么對我!”艾卓尖銳地嗤笑一聲:“我說過了,這不是由你決定的?!?/br>嗤——衣料破碎的聲音是如此刺耳,安然看著眼前這張再熟悉不過的臉,一時間突然覺得如此無力,甚至連掙扎的動作都漸漸低弱了下來。明明剛才還在對他微笑,現在卻露出了猙獰的獠牙……就和林峰一樣。他遇到的所有人,都不曾真心待過他……整個世界也在眼前一點點破碎幻滅。安然仰起臉,嗚咽著流下了眼淚。為什么……要這么對他……“……”艾卓一只手摸到青年的淚水,突然停下了動作。他看著自己身下的人,眼中閃過復雜的神色,最后松開手,直起了身。安然顫抖著,將半張臉埋進了枕頭里。他美麗的面頰被淚水打濕,身體蜷縮在大床中間,脊背勾勒出脆弱又無助的弧度。房間里很安靜,只有青年的低泣聲。不知過了多久,惡鬼消失了,無影無蹤。【他走了,影帝,哭戲停一停?!?/br>【收工了?有工錢嗎?】安然哭聲一停,慢悠悠地坐起身。他漂亮的眼睛里依然蒙著一層水霧,眼角的淚痣也蘊在水光之中,顯得格外精致。一只無形的手落在安然眉眼間,指腹拭去那一點淚水,又在淚痣上停留了片刻。【沒有工錢,】系統淡淡道,【你甚至還沒收工?!?/br>【嘁,】安然嗤笑,【這個副攻略可真是……還不如上個世界的小可愛?!?/br>【他是多疑,但更多的是想護著你?!?/br>系統道,【你已經被一些不同尋常的人發現了,所以他才必須離開?!?/br>安然:【嗯?】他的問話還沒問出,出租屋的門就被敲響了。安然過去開門,發現門外赫然是剛剛遇到的老人。“是您?”安然一愣,像是完全沒想到自己會在這里遇到老人,“您怎么找到這里的?”老人并不多言,只是淡淡道:“小伙子,讓一讓,我看看就走了?!?/br>老人身后還跟著兩個年輕人,安然還沒有來得及拒絕,那兩個年輕人就上前一步,把他推開了。三個人就這么堂而皇之地進了他的出租屋,隨即四下搜尋起來。安然:“……”他被這莫名其妙的舉動完全惹怒了,氣得直接抓住老人的手臂,道:“你們在干什么?私闖民宅我是要報警的!”另外兩個年輕人見他這般對待老人,立馬又圍了過來,被老人擺擺手止住了。“我這是在幫你,”老人擺開安然的手,看似枯瘦的手腕竟有極大的力氣,“你不知道你招惹了什么?!?/br>“我不需要!”安然道,“我這里什么都沒有!”老人平緩道:“有沒有查查就知道了,如果真的沒有,我們自然會離去?!?/br>他說這話時還特別看了安然一眼,雖然眼中沒有什么特別的情緒,但卻后者令一個心驚。青年蒼白著臉色后退一步,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覺得如果老人真的在這里查出了什么……那他可能也會死在這里,被這群人當場殺死。見安然不再說什么,老人眼底多了份意味深長,他背著手站在客廳里,任由自己的徒弟四處搜尋。出租屋并不大,很快就能搜完。但在搜完一遍后,兩個年輕人又掏出了一方造型獨特的羅盤再度搜了一遍,這才返回來向老人匯報。“師傅,這里什么都沒有?!?/br>老人微微皺了皺眉,再次看了安然一眼。安然一臉困惑地與他對視。老人:“……”他在屋內轉了轉,又掐指一算,臉色微微變了。“竟然真的沒有……難不成真是我看走眼了……”安然在這時道:“您到底是來做什么的?我這里又有什么嗎?”老人沒有理他,又喃喃低語了幾句,最后搖搖頭,一揮手,帶著那兩個年輕人離開了。他們來的快,走的也快。但明面上是走了,私底下卻未必如此。接下來的幾天里,安然始終感覺到有人在監視自己,無論是出行還是待在家里,他都落入了不知多少雙人的眼睛里。【那些人是誰?】【這個世界有鬼,那么自然就有針對鬼的組織?!?/br>系統道,【他們會抹殺自己發現的鬼魂,或者與鬼有關的存在?!?/br>安然嘲諷一笑:【之前怎么不見他們呢,現在才來,晚了?!?/br>安然與系統的對話并未落到那些監視他的人的耳中,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安然明顯感覺到監視自己的人在逐漸減少,最后徹底沒有了。因為艾卓的離開,他顯然已經脫離了那些人的懷疑范圍,恢復了安全。盡管如此,艾卓卻始終沒有出現。不知是不是因為真的對安然起了疑心,還是意識到人鬼殊途,單純地憂慮他的安全。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臨近八月末尾,那天剛好是陰歷七月半,中元節。臨近傍晚,街上的行人明顯少了起來,偶爾能看見有人蹲在路邊,將紙錢投入火坑之中。一陣風刮起,紙錢漫天飛揚,其中一張落在了安然腳邊。他身形一頓,繞過那張紙錢,加快腳步向小區趕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感覺好像有什么人在盯著自己。偶然一回頭時,卻什么也看不到。小區門口清清冷冷的,老舊的單元樓矗立在黯淡的天色下,只有寥寥數盞燈火。往日緊閉的單元樓大門不知為何打開了,銹跡斑斑的鐵門在風中吱呀呀地晃動,安然一個人走了進去,還沒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