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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慢慢低下頭,隔了幾秒,輕輕地道,“那就放我走吧,讓我離開這里?!?/br>嚴淵渟在床邊坐下,修長五指落在安然臉側,仿若把玩一件珍貴的瓷器那般緩緩撫摸。“不可能?!?/br>安然抓住了他的手:“為什么?”他的尾音微微上揚,明顯染上了憤怒。嚴淵渟卻對他的憤怒視若無睹,只是淡淡道:“在我這里,你沒有資格決定自己的去留?!?/br>安然:“那我算是什么?你的一個玩物嗎?”“不,你是我的情人?!?/br>嚴淵渟抽出自己的手,又撫上了安然后頸,“放心,就算我娶了林婉,也不會讓她難為你?!?/br>“真是令人感動的話,”安然低低地笑了起來,“想不到堂堂嚴家家主,還會說出這種感人至深的情話啊?!?/br>那話中的嘲諷顯而易見,嚴淵渟眼中劃過一絲暗色,沉聲道:“別挑戰我的耐心,安然,我對你已經足夠縱容?!?/br>“我不需要你這份縱容!”安然冷冷道,“嚴淵渟,如果你不放我走,那我就算被打斷了腿,也要自己爬出去!”“爬出去又怎么樣,外面根本沒有你的容身之地?!?/br>嚴淵渟反倒笑了起來,“認清這個現實吧,你只能待在我身邊?!?/br>“……待在你身邊?”安然的身體微微顫抖,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恐懼,又或者兩者都有。“待在這里,看著你娶別的女人,和她發生關系,有了自己的孩子……而我只能被囚禁在一個小房間里,像古代的妾一樣,等著你偶然興致上來的寵幸?”“何必想得這么糟糕?”嚴淵渟用力地扣住安然的腰,強迫青年貼上自己的胸膛,“至少我現在對你還很有興致?!?/br>他略微粗糙的手掌摩挲安然的肌膚,探入衣底,沿著光潔纖瘦的脊背徐徐撫上。“滾開!”安然猛烈掙扎起來,嚴淵渟卻扯下自己的領帶,如擒幼鳥般輕而易舉地束縛住他的雙臂,將人壓在了身下。“既然還學不乖,那我就一遍遍教你,直到你學會為止?!?/br>男人強勢而極具侵略性的氣息重重地壓迫下來,如海面掀起的驚濤駭浪,鋪天蓋地,避無可避——而青年就像被海水打濕了羽毛的幼鳥,縱使再怎么拼命撲騰翅膀,也逃不過被海浪呼嘯著席卷的命運。衣服被強硬地剝離,白皙光滑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之中。安然顫抖地仰起臉,一滴淚水從眼角滾落,染濕了情.欲漫布的臉頰,轉瞬看不見了。——之后的一段時間里,安然被嚴淵渟囚禁在那張大床上,黑布縛住雙眼,鐐銬捆住雙手,他日夜承受著男人的索求,無力反抗,意識也幾度崩潰。嚴淵渟極端的控制欲在安然身上暴露無余:無論安然怎么哭著請求,結果都只能被男人掰開痙攣的雙腿,毫不留情地再次占有——他在用殘忍而霸道的手段讓身下這個人變成他的所有物,從身到心,都完全地歸屬于他。到了后來,安然的身體已經完全順從了嚴淵渟,甚至會因為男人一個微小的動作而戰栗不已。他被調.教成了一個沒了靈魂的木偶,只能躺在床上,任人擺布。嚴淵渟的目的達到,他解開了對安然的束縛,把這個完全被打下烙印的所有物擁在懷里,親吻他額角的淚痣。“不會讓你待在小房間里的,這里都是我們兩個人的,高興嗎?”“……”安然把臉埋進男人肩窩里,溫順地點了點頭。嚴淵渟愉悅地低笑一聲,放開手,把安然一個人留在了房間里。——今天是他和林婉正式訂婚的日子,不久之后,嚴家就會迎來一位新夫人。【嘖,】嚴淵渟一走,安然就慢條斯理地掏出了一根煙。【這么多天一點好感度都不漲,渣男,我要記仇了?!?/br>系統:【罵罵可以,抽煙傷身體?!?/br>安然把那根沒點著的煙一丟,道:【季軒茗在哪?】【他一直想救你出來,但根本接近不了嚴家,大概是廢物本廢了?!?/br>【沒關系,】安然興致勃勃道,【我自己去找他——積分兌換,找件能讓我順利出去的道具?!?/br>【積分交換中……交換完畢?!?/br>安然如愿拿到了自己想要的道具,他攏了攏微長的黑發,去浴室里洗了把臉。【小系統你看他把我弄成什么樣,委屈了?!?/br>系統道:【要不要抱抱你?】【要,】安然攤開雙臂,【抱抱?!?/br>他的話音剛落,虛空中就有一雙無形的手臂穩而有力地抱住了他。安然低頭,嗅到了男人身上清冷成熟的氣息。【嗯?】他偏首道,【你身上的味道……怎么有點熟悉?】【哦,因為我是根據你的想象虛擬出的形象,】系統平靜道,【你知道的,我們系統都沒有實體?!?/br>【是嘛——】安然語調微微揚起,他瞥了眼虛空中系統所在的位置,沒有再說什么。借著從主神空間兌換來的道具,安然躲過了守在別墅里的其他人——他們完全看不見他,甚至不知道他當著眾人的面走過,離開了別墅。別墅外不知何時下起了小雨,很快的,淅淅瀝瀝的小雨聲勢漸大,暴雨在電閃雷鳴中登場。瓢潑的暴雨織成一張隨風舞動的巨網,青年身陷這張巨網中,如洪水中的枯木,瑟瑟無立足之地。雨水模糊了他的視線,他就像一具喪尸了一切生機的尸體,木然而空洞地行走在雨幕之中……直到一輛車飛快駛來,車輪碾過一地水花,停在了他身邊。“安然!”一個人冒雨從車上下來,為他披上大衣,又不由分說地將他抱進了后車座里。“終于找回你了,安然,安然……”那人不斷重復著他的名字,聲音很熟悉,語氣卻是陌生的欣喜至極。安然慢慢抬起頭,對上了季軒茗的視線。“安然,聽我說?!?/br>季軒茗握住他的肩膀,這么多天不見,男人憔悴了很多,下巴也冒出了細碎的胡渣。然而他當看著安然時,眼神卻極度明亮。“我知道嚴淵渟的事情了,我帶你走,帶你離開那個鬼地方,好不好?”“……”安然木然著眼神,一言不發。季軒茗也不在意,他催促司機立刻開車,一邊又裹緊了安然身上的大衣,為他擦去雨水。“之前我被蘇慕瑾騙了,做過很多混賬事,對不起,是我不好?,F在我已經改過了,我會保護好你,不會再讓你落到那種混蛋手里了……”他說了一路,安然就默默聽了一路,還昏昏沉沉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