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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什么眼神?”“你這個大騙子?!鄙弁び貌⒉惠p的聲音嘟囔,“還說你是教主師兄,魔使大人,厚臉皮?!?/br>蕭戰秋理直氣壯道:“我是騙了你,又如何?”邵亭:“……”邵亭服氣道:“我能如何,你現在說自己是教主總是真的了吧?沒有再騙人了?”蕭戰秋瞇起眼,皮笑rou不笑道:“我發現你除了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會怕我,后來膽子真的越來越大了啊?!?/br>那是因為邵哥只有第一次的時候感覺到了危險啊,后來沒有殺意了自然就不怕了。不過聽蕭戰秋這句話的意思,他似乎很享受人家對他懷有敬畏之心的感覺?于是邵亭順著他的話道:“哪有啊,我膽子一直很小的,我對教主那真是又敬又怕,但是當面表現出來未免太沒禮貌,所以我一直是壓抑著自己的恐懼的?!?/br>蕭戰秋聞言,不屑地哼了一聲。但邵亭卻發現了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得意,頓時無語。這教主怕不也是個傻子吧?“教主,”遲疑了片刻,邵亭還是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您今天晚上要在無竹園留宿嗎?”蕭戰秋高冷道:“關你何事?”邵亭嘴角抽了抽,道:“因為今天是我們成親啊,洞房……什么的,您以前應該都經歷過吧?”蕭戰秋道:“沒有?!?/br>邵亭:“!”邵亭吃驚道:“您沒有洞房過嗎?”蕭戰秋皺眉道:“為什么要洞房?”邵亭:“……”明白了,之前的幾位夫人大部分都是jian細,蕭教主不愿意洞房夜情有可原。可是不對啊,邵亭忍不住道:“您不是有兩個孩子嗎?”“你的問題真多,”蕭戰秋斜睨了他一眼,不耐煩道,“拾靜是花長老撿來的,娉兒是媚姬的一名屬下生的?!?/br>居然又一下子多出來兩個陌生的名字。邵亭默默把名字記在心里,然后問道:“所以那名屬下就是活了半年的夫人?”“我怎么知道她活了多久,反正是生完孩子死的?!笔拺鹎锟粗掷锟辛艘话氲碾u腿,嫌棄道,“你還不吃?吃的時候小心點,再噴出來我就打死你?!?/br>邵亭忙不迭閉嘴,安靜如雞地啃起了雞腿。被人盯著吃東西的感覺并不好,邵亭本來想問蕭戰秋要不要一起吃一點,可看他那臉色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默默地填飽自己的肚子,洗手漱口。蕭戰秋看他吃完,抬手打了個響指。并不是很響的音量,卻有兩名仆役模樣的人迅速推門而入,將桌子上的廚余收拾走了。“你還不回房嗎?”邵亭見蕭戰秋并沒有離開的意思,忍不住問道。蕭戰秋平靜地看著他,淡淡道:“不是你說要洞房?”邵亭呼吸一窒。他剛才只是問一下好做心理準備,并不是……媽蛋,早知道就不問了摔!眼睜睜地看著蕭戰秋居然真的讓仆役準備了洗澡水,邵亭穿著嫁衣蹲在桌腳,整個人都不太好了。——他今天不會真的要面臨菊花殘的危機吧?聽說處男技術都很差的!邵亭感到一陣絕望。眼見蕭戰秋就要寬衣解帶當場沐浴,邵亭做出了最后的掙扎:“蕭教主!且慢!”蕭戰秋:“?”邵亭:“我覺得吧,雖然我們已經成親了,但是對于這種比較親密的事情呢,還是需要先培養一下感情再做,要不教主您今天就先……”“誰要和你培養感情?”蕭戰秋冷酷地打斷他,脫下外衣掛到屏風上,往屏風后走去。邵亭被驚呆了。聽蕭戰秋這話的意思,是打算和他做一個不談感情的嗶友?邵哥是那么沒有節cao的人嗎!這簡直就是對邵哥的褻瀆!屏風后響起了水聲。邵亭一驚回神,想也不想地朝屋外跑去,卻在指尖觸及門板的一瞬間,從背后被一個不知名物體打在了肩膀上,頓時再也動彈不得半分。……靠!點xue?!邵亭不可置信地瞪著面前的門板,不就是為了一朵小菊花么,身為教主要誰的不行,干嘛非得盯上他的??!不是還懷疑他是別的門派送來的jian細嗎?有本事就不要覬覦他的小菊花??!邵亭在心里瘋狂謾罵教主,實際上卻是一個音都發不出,只能絕望地聽了一場蕭戰秋洗澡的全過程。蕭戰秋洗完澡,穿著一身白色里衣,走到邵亭身邊替他解xue,原本高高束起的長發此刻正披在背上,只用一根發帶隨意系著,整個人看上去柔和不少。邵亭見狀,狠狠地愣了一下。蕭戰秋朝他抬了抬下巴:“去洗澡?!?/br>邵亭下意識捂胸:“我不是這么隨便的人!”蕭戰秋道:“你要是不洗,就睡地上吧?!闭f完,也不管邵亭是何反應,轉身往床鋪走去。邵亭一下子沒能反應過來。說要洞房的是蕭戰秋,怎么現在又說要讓他睡地上?難道是他理解錯了?邵亭揣著僥幸心理,脫去嫁衣,洗了個澡,然后回到了床邊。蕭戰秋早已躺在了床鋪外側,此刻正閉著眼睛,在邵亭走過來的一瞬間道:“你睡里面?!?/br>邵亭為難道:“那你能讓讓嗎?”蕭戰秋睜開一只眼,瞥了他一下又閉上,不語。邵亭:“……”邵亭無法,只能脫掉鞋子,小心翼翼地從蕭戰秋身上爬了過去。兩個人分別蓋著一條被子,平躺在了床上。等了許久,見蕭戰秋果真沒有表現出任何要“洞房”的意思,邵亭這才完全放下心來,同時又不由覺得好笑——蕭戰秋剛才說得冠冕堂皇,現在卻什么都不做,是因為只是為了嚇嚇他,還是因為不知道該做什么?又或者,教主其實是個性♂冷淡?“教主,”放松下來的邵亭打開了話匣子,“你知道你對外的形象是殘暴不堪嗜血成性的嗎?”房間里安靜了兩秒,蕭戰秋才慢吞吞地開口:“知道?!?/br>“那為什么不澄清?”邵亭頓了頓,又補充,“因為我看你其實聽講道理的,不然在我第一次向你抱怨教主的時候你就會殺了我了?!?/br>蕭戰秋道:“沒必要?!?/br>沒必要?邵亭不解,是沒必要澄清還是沒必要殺他?蕭戰秋很快給了他解答:“我教在外人口中一直被稱為魔教,不論出了什么事,所謂的正道門派首先就會推到我們頭上。既然是魔教,不如讓那些正道懼怕我們,不然豈不是人人都能來討伐我們了?”邵亭瞠目結舌:“可是這樣,你們不就徹底變成一個靶子了?”蕭戰秋皺眉:“什么意思?”邵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