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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背后之人……哼,林婉月也是不會放過的,就當是為原主報仇吧,這個柔弱善良的女子不應該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她既然借了她的身復活,也應該為原主做些事。 “沒了王爺的寵幸,又是殘廢之人,再也沒有翻身之日,落得如此,也是自然,這都是拜你所賜?!表n蓁蓁看著林婉月說道,眼睛里似笑非笑,深陷的眼窩看起來像是一個骷髏在發聲。 “韓側妃這話說的我可不敢茍同,王爺親自請來的太醫院院判,經診斷側妃是隱疾勃發,一發而不可收,與我有何相干?” 林婉月不置可否,韓蓁蓁如今的樣子,還把赫連宸風的寵幸放在跟前,真是可悲,把自己的命運依附在一個男人身上,又能長久什么。 并且據說,赫連宸風從來沒有寵幸過府里的任何女人,韓蓁蓁此言是想刺激自己麼,真是可笑。 看著林婉月絲毫不動搖,臉上亦是沒有不耐煩的表情,韓蓁蓁目光閃了閃,“林婉月,我命不久矣,你難道不想知道幕后黑手是何人麼?” 林婉月柳眉揚了揚,幕后之人確實可恨,想要為之前的林婉月報仇,不殺了幕后黑手也不甘心。 “我可以告訴你誰是幕后之人,但是你要答應我,用正妃的禮節厚葬我?!表n蓁蓁幾分笑意顯得更加陰森。 林婉月笑了笑,滿是嘲諷的樣子,這個時候了居然想著正妃的葬禮,實在是愚不可及。 “指使我的是……咳咳……咳咳……”韓蓁蓁的語氣漸弱,真怕一口氣上不來就死了。 林婉月心思百轉,這韓蓁蓁也是可憐,這步田地竟然還想著所謂的正妃。 “是……咳咳……”韓蓁蓁咳嗽劇烈,額頭上冒出幾條青筋。 林婉月向前走了幾步,想要看看韓蓁蓁如何,重要的是幕后之人究竟是誰。 “就是……”韓蓁蓁見林婉月到了跟前,突然起身,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王妃,小心……”身旁的沫兒擋在了林婉月的身前,韓蓁蓁的鮮血盡數落在了沫兒的身上。 韓蓁蓁看見林婉月身上干凈無瑕,反倒是一個小丫鬟臉上身上均是鮮血,大笑了幾聲,青紫的嘴唇上還滴落著幾點鮮血,此時的韓蓁蓁哪像是十幾歲的大家閨秀,竟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鬼。 “你這個賤人……我巴不得你死……咳咳……怎會告訴你幕后之人呢?!表n蓁蓁惡狠狠的看著林婉月,似乎要對林婉月扒皮吃rou。 “沫兒,你先下去洗洗吧?!绷滞裨码m然不怕韓蓁蓁,但是被這個女人噴一臉血也是挺惡心的 ,沫兒關鍵時刻擋在自己的面前,心里幾分溫暖。 林婉月前世作為殺手,其實內心十分的冷漠,對于蓮心和張嬤嬤維護,不過是因為這個身體的主人罷了,當時順手救下沫兒,也只是不愿意看見同是作為女人的沫兒被當眾侮辱而已。 如今心里涌起的溫暖,自己的心也算是rou做的吧,林婉月想了想。 “哈哈……林婉月,你就活在恐懼當中吧,會有人殺你的?!表n蓁蓁怪笑著想要抓住林婉月的衣角。 林婉月后退了幾步,韓蓁蓁撲了一個空,從床上摔了下來,臉直接貼在了地上,半截身子還在床上,不動了。 “王妃……”春桃早就嚇傻了,剛才韓蓁蓁吐血的動作實在太快,此時的春桃瑟瑟發抖驚恐不已。 “收拾一下韓側妃吧?!绷滞裨碌穆曇舯?,整理韓蓁蓁的儀容倒不是對她有幾分感情,而是林婉月覺得沒必要和一個死人過不去。 “是……”春桃顫顫巍巍的來到床前,將韓蓁蓁翻過來的時候,韓蓁蓁的眼睛還瞪得大大的。 春桃強忍著恐懼的情緒…… 回到凝馨苑,林婉月望著窗外,思緒漂移,自己穿越到這里已經幾個月了,最大的感觸就是在這里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屬品,無論是韓蓁蓁還是薛清歌,還是自己,在這里,都要依靠男人才能生活下去。 韓蓁蓁機關算盡,不過就是想要正妃之位罷了,而自己恰恰對這個身份厭惡至極。 為什么女人要是男人的附屬品,林婉月偏要打破這個傳統,反正就是就是個異類。 “王妃,沫兒睡下了,今晚蓮心值夜吧?!鄙徯奶袅颂魺艋鸬臓T心,輕聲說道。 林婉月怔怔的看著燭火暗了又亮,一簇簇的火苗在林婉月的雙眸里跳動,青黛細長,雙眸含星,美人如畫說的就是林婉月吧,就連貼身丫鬟蓮心也不免被林婉月吸引了。 ☆、第五十章 興師問罪 “王妃,安歇吧?!鄙徯膹乃劳龅恼痼@中慢慢恢復神態,強打起精神說道,然而那因為驚懼而有些比平常哽塞的聲調還是出賣了她此時的心情。 林婉月沒有說話,雖然她覺得在韓蓁蓁這件事上問心無愧,因為她畢竟害的林婉月的原身香消玉殞。取了她的性命也只不過是一報還一報罷了。 然而一條生命就這樣從她眼前逝去,又說出了那么惡狠狠地詛咒,饒是林婉月這不信鬼神的也有些發滲。 穿越附著的本主,身處環境太過于復雜,看來以后類似于這樣的事情少不了,她應該慢慢學著習慣才好。 林婉月悠悠的在心底嘆了口氣,眼神望向了妝臺上那架纖毫畢現的水銀鏡,據包打聽沫兒說那是福建知府進獻的稀世之寶,漂洋過海從好遠好遠的什么叫做法蘭西的國度來的舶來品,只此一架。 王爺只看了一眼,就大手一揮,讓王府長史送到了王妃的屋里,惹得一屋子丫鬟星星眼,時不常的趁著打掃屋子的機會湊到鏡子前裝路過照一下。 林婉月什么樣的玻璃鏡沒見過?除了那精細的花紋還有些耐看外,連眼皮子都沒眨一下。這讓上上下下一眾小丫鬟佩服的五體投地;不愧是王妃,看這氣度。 水銀鏡中,蓮心絞干了林婉月的頭發,又拿篦子梳通了,這才由著蓮心扶著她的手肘起身走向床榻。 小丫鬟早就鋪好了床榻,蓮心服侍林婉月躺好,轉身吹熄了床邊黃花梨嬰戲鯉魚燈架上的蠟燭,悉悉索索的走向腳踏旁她的鋪蓋,今兒是她值夜。 丫鬟就要值夜麼,這讓習慣了獨自一人入眠的林婉月很是不慣。剛開始多次強調晚上讓她們去睡覺,誰知道蓮心亦或是沫兒都誠惶誠恐的,跪下問她哪里做的不好了,請王妃恕罪云云,整的不讓她們值夜就像是要了她們的命似的。 林婉月搖了搖頭,有些東西果然是根深蒂固的,入鄉隨俗吧。 由于今晚情緒有所起伏,夜里,林婉月睡得很不踏實,好似剛穿過來的時候那樣做起了噩夢。 夢境里,一會兒回到現代那場不見血的廝殺,最后同相處了多年的同事甚至領導同歸于盡的悲憤絕望;一會兒又回到了古代,她依舊在煙月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