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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定,莫可更改,郎君娘子,相伴白首?!?/br>周傳青鄭重接過婚書,將其放入準備好的紅木盒中,肅容道:“永不更改?!?/br>隨行的周家管事此時送上用紅荷包裝著的喜銀,官媒人收下,所有儀式才算結束。下婚書之后,男方便要離開,不過婚事已定,這時候便不再需要像之前一樣避嫌,周傳青上前低低跟傅書月說了幾句話,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傅書月的婚事定下來之后,傅湉便打算著該回四方鎮一趟,周家的聘禮還有傅書月的嫁妝都在四方鎮,四方鎮路途遙遠,屆時傅書月必定要從侯府出嫁,因此是該盡快將東西全部運過來。傅湉合計了一下,決定六月下旬再回四方鎮。六月初十是太后誕辰,得等誕辰過后才能啟程。距離誕辰還有一些時候,傅湉便一邊準備帶回四方鎮的伴手禮,一邊搜羅著稀奇物件,給太后挑選賀壽禮。趁著楚向天去了城外大營,難得清閑的傅湉帶著代福去去了坊市上逛逛,慶陽城這幾日很熱鬧,一個是牡丹花會還未結束,一個是即將到來的太后誕辰,走在朱雀大街上,隨處可見喜氣洋洋的百姓。前些日子忙于訂婚的事情,傅湉一直沒有機會出來逛逛,知道牡丹花會還有最后幾日后,傅湉就搞不猶豫帶著代福直奔花會。慶陽的牡丹花會跟南明郡又有不同,這里的花會不是哪一個人主辦的,而是由幾大花商輪流主持,也不限于哪一處牡丹園,而是在東市的中心位置單獨圈出來一塊地方,從各地趕來的花商花匠們就帶著自己培育的牡丹在此展示。原本牡丹花會就是由小部分聚集在一起賣花的商人們辦起來的,后來名氣越來越大,參與的人也越來越多,牡丹花會便由單純的花市變成了一種展示或者交流會。各地的養花人愛花人聚集在這里,或是將自家的花帶出來宣揚一番,或是跟同行交流一下牡丹種植的經驗,還有則是借由花會打出名氣后,將培育的牡丹賣出去。大楚愛花之人眾多,一株品相好的牡丹花,可價值千金。傅湉去的時候,正好就趕上一株魏紫的拍賣。魏紫是花中之后,紫紅顏色,花瓣重疊,一向為人所追捧,在上明鎮時,傅湉見過的那兩株牡丹,其中一株就是魏紫。但現在拍賣的這株魏紫,卻比傅湉見過的那一株品相要更好。圓盤大的花朵呈現雍容的深紫色,飽滿厚實的花瓣重重疊疊,是完美的皇冠形狀,而且還有一點是別人感覺不到傅湉卻能感覺到的,這株魏紫很有活力,幾乎是生氣勃發。這是一看見后就自發在腦海中出現的印象,傅湉對植物一向敏感,足以證明這是一株難得的極品牡丹。傅湉想起來楚向天說過,太后極愛牡丹,長壽宮中的花園里,種的全是各色牡丹,他想了想,覺得將這株牡丹買回去送給太后做賀禮剛剛好。☆、第101章第101章牡丹已經在競拍之中,傅湉到的時候拍賣剛剛開始,據牡丹的主人介紹,這是一株花齡近二十年的老牡丹了,一直被照料的格外好,今年被帶過來,立時成了牡丹花會的壓軸花后。有不少提前得到消息的人,憋著氣就等著這株牡丹現身。叫價的人很多,拍賣價格直接從一千兩銀起,一開始還是五百兩五百兩的往上加,后來有人不耐煩,一口氣叫到了五千兩。人群倒抽一口冷氣,叫出五千兩的是個富商模樣的男人,他得意的環視一圈,對臺上的牡丹志在必得。“六千兩?!备`竊私語的人群中忽然又響起一道渾厚的男聲,傅湉還在觀察形勢,聽見這道聲音神情動了動,往聲音的來源處看去。竟然還真的是個熟面孔。之前就說過,除了傅家嫡支,旁支都各自出去闖蕩,而其中發展的最好要數傅湉的二伯傅正德這一支,正是在慶陽經商。傅正德的曾祖跟傅家曾祖是親兄弟,傅有琴要叫他一聲二堂兄,而傅湉則要叫一聲二伯。就在去年祭祖時傅正德還回來過來,只是當時因為傅書月的事情,兩家并不是十分愉快。沒想到現在在這里又遇上了。“六千兩,還有沒有人出價?”牡丹主人滿臉喜意的看著下方的人群,此時喊價的人只有寥寥幾個,但是每一次叫價,都會將牡丹的價格更推高一層,作為賣家,他自然是歡喜無比的。“七千五百兩?!备嫡虑懊娼袃r的那人又加了五百兩,聲音中已經帶上了猶豫,現在價格如果再加,他可能就要退出競價了。一直沉默的傅湉這才開口,“九千兩?!?/br>他周圍的人群一陣嘩然,都震驚的看著這個一直沒有出聲的少年人。傅湉忽略掉那些探究的視線,對這株魏紫志在必得。傅正德聽見“九千兩”時就一愣,隨后反應過來這聲音明顯還是個少年人,見喧嘩的中心站著一人,確實還是少年模樣,只是人群遮擋,無法看清面容。他咬咬牙,繼續加價,“九千五百兩?!?/br>這株魏紫他一定要買到,初十就是太后誕辰,聽聞太后極愛牡丹,這株魏紫的品相極佳,十年都難得一見,他早就托人跟永安王世子搭上了關系,只要世子將這牡丹送到太后跟前,必定能討得太后歡心,到時候世子幫忙在太后面前美言幾句,他也能爭一爭這慶陽皇商的名額。兩人雖然目的都不同,但想送的人確是一樣的。傅湉不缺錢,就缺一份合適的壽禮,現在東西擺在面前,讓他放棄是不可能的,更何況傅正德當初在慶陽還羞辱過傅書月,傅湉還得記在心里呢,要讓他謙讓長輩更加不可能。于是他又毫不客氣加了一千兩。牡丹主人的嗓子都差點叫破了,“一萬一千兩!”傅正德一窒,終于再次看向喧嘩的中心,他撥開人群走到傅湉面前,“這位小兄弟,這株牡丹對我極其重要,可否——”他話說到一半,神情動作忽然僵住,震驚道:“佑齡?你怎么在這里?”隨后又極快的反應過來,堆上了滿臉的笑容,“你第一次來慶陽吧?待會跟我去府里坐坐,這株牡丹你拍著玩的?二伯要做大用途,你就別搗亂了……”不等傅湉回話,他一個人連珠炮似的全說完了,完了還笑吟吟滿臉慈愛的拍拍傅湉肩膀,似乎早就忘了在四方鎮時,兩人的關系并不是很融洽,他還有些隱隱的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