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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順的目光,微微側臉,矜持的朝他點了點頭。王妃這面相一看就是好相處的人,李德順恭敬叫了一聲侯爺,又問道:“侯爺的院子要先收拾嗎?”楚向天不滿的瞪他一眼,嫌他沒眼色,揮手趕人,“侯爺跟我睡一屋,有沒有眼力見兒?趕緊去安排膳食,別在這里礙眼?!?/br>李德順嘿嘿笑了兩聲,喜滋滋的下去安排午膳了。放下車簾,楚向天將一本正經的小少爺拉過來,不懷好意的笑,“就應該讓他們叫你王妃才對?!?/br>傅湉瞪他一眼,將他推開,“你別碰我,衣服都讓你扯亂了?!?/br>楚向天從善如流的松開他,順便將他衣裳上的褶皺撫平,低低笑道:“這就要立王妃的威了?”傅湉被他說的耳朵發熱,干脆裝作沒這個人,說什么都不理他了。馬車到了嘉順苑前停下,這里是楚向天的日常居所,裝著傅湉行李的馬車也一并留下,剩下的馬車則跟著傅有琴坐著的馬車一起繼續往蕪院去。下人將箱籠卸下來,全部搬到楚向天的臥房。楚向天牽著他在嘉順苑略微轉了轉熟悉地方,然后才進了內室。跟著進來伺候的下人都是男仆,傅湉看著個高大的男人過來倒茶,嘴角不由得抽了抽。等人退了下去,楚向天挑眉道:“怎么?”傅湉抿了一口茶,慢吞吞的措辭,“王府里的下人,都這么……這么……”魁梧的嗎?楚向天看他的表情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了,略微得意道:“他們都是退伍的士兵,孤家寡人的沒地方去,就留在了王府里。平時做點活計也好多領點月銀?!?/br>他沒說的是,其實是前幾年,有人見他沒成婚,以為有機可乘,就整天往他這送女人,后來他給弄煩了,將人一次性全部送了回去,然后王府里從此就沒在采買過侍女,就連端茶送水的活兒都是男仆在做。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叫了下人進來吩咐道:“叫李德順看看府里還有沒有能用的侍女,沒有的這批就挑幾個侍女,蕪院那邊照應好,缺什么只管去庫房取?!?/br>他說著,李德順正好小跑著過來了,聞言笑道:“老奴正要來稟告這事,蕪院就先讓幾個老嬤嬤在伺候了?!蓖醺镌揪蜕偈膛?,后來被楚向天趕走后,就剩下了幾個年紀大些的嬤嬤。傅有琴她們過來只帶了貼身伺候的侍女,人手不夠還真有些不便。李德順顛顛的跑進來,朝兩人行了個禮,“王爺王……侯爺,”險險打了個轉,他道:“午膳都備好了,是去膳房吃還是讓人送過來?”傅湉看向楚向天,楚向天捏了捏他的手,湊近問道:“我們就在屋里吃?”傅湉瞅他一眼,將手抽了回來,“都行?!?/br>楚向天“嘖”的一聲,對李德順道:“叫人送過來,蕪院那邊呢?”李德順還從未見過自家王爺這么照顧人的時候,瞧著傅湉越看越覺得兩人確實般配,慢了片刻才反應過來,“蕪院的已經讓人送過去了,舟車勞頓的,夫人跟小姐都累著了,用完午膳正好再休息休息?!?/br>他說完笑著看向傅湉,“老奴還從未見過王爺對誰有這么細致的時候?!?/br>傅湉不自覺地抿抿唇,耳尖有點紅,在外人面前他總是臉皮薄。“趕緊去傳膳,府里缺什么都盡快備齊,”楚向天心情好多說了幾句,現在又立馬不耐煩起來,開始趕人。李德順顯然已經習慣了他脾性,笑呵呵的退了下去。沒一會兒就有下人送午膳過來,在外間的堂屋擺了一桌。他們回來的突然,廚房不知道傅湉他們的口味,就估摸著各種口味的菜系都做了一份。吃過午飯,楚向天牽著人去消食,傅湉被他強行牽著手,一張白皙的臉憋得通紅,偏偏楚向天光棍了二十多年,現在終于有了未婚夫,且還把人騙到了自己的地盤,就恨不得對所有人都炫耀炫耀:他牽著的是康樂侯,是他的未婚夫,是王府未來的主人。要不是怕惹小少爺生氣,其實他甚至還想讓下人們喊王妃。頂著寒風遛了半天彎。楚向天還頗有些意猶未盡,還是傅湉實在覺得有些犯傻,板著臉踹了他兩腳,某個人才不情不愿的領著人回了屋里休息。到慶陽的第一天,楚向天誰也沒有通知,就讓人往宮里傳了個消息,然后就再沒有帶人出門。但是他不說,卻不代表外頭的人不知道,煜王府門口忽然來了幾輛馬車,后來又被王府大總管親自迎了進去,有心探聽的人再結合馬車上頭的“傅”字,就猜到多半是煜王跟新晉康樂侯回來了。兩個男人結親,其中一個還是位高權重、手握兵權的煜王,很難不讓人往深了去想。從去年二王叛亂之后,手段溫和的皇帝忽然變得強勢起來,所有二王一派的官員全被剪除,換上了皇帝自己的人手,現在又來這么一出,有不少人猜測,是不是煜王“功高震主”了,所以才想出這么個法子來向皇帝表忠心。實在不怪這些人想的多,而是換成誰也想不通,煜王怎么可能去了南邊一趟就忽然喜歡上個男人。而且就算煜王真是鬼迷了心竅,要跟男人成親,宮里的太后能答應?眾所周知,凡是家里有適婚女兒的夫人,都被太后召進宮里喝過茶賞過花,太后可是一直cao心著煜王的婚事,要不是皇帝的意思,她老人家能輕易同意讓煜王跟個男人成親。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不可能。傅湉連面都還沒露,這慶陽城的皇親國戚世家大族們就已經給他訂好了結局——煜王臨時找過來的擋箭牌。而皇帝封康樂侯,顯然也是在幫他穩固“王妃”的地位,有了這么個男王妃在,想來再不可能有哪家愿意讓悉心培養的嫡女去做側妃了。傅湉待在王府里,對外面的傳言絲毫不知情。因為他們到的第二天,宮里就傳了旨意,說是太后召見。不過太后體恤他們舟車勞頓,因此讓他們先休整數日,等休息好了再進宮。沒有定具體的日子,傅湉卻不可能遲遲拖著不去,這兩天就一直在跟楚向天學習宮里的禮儀。他原本是想問李德順,但被楚向天從中作梗攔下了,非要自己親自教他。這一教就拖了兩天,傅湉沒進過宮,心里暗暗緊張,但是楚向天卻是沒規矩慣了,說是教他,也沒有正經教,這里碰一下那里摸一下,再不然就隨便找個借口說學的不專心,要“罰他”。傅湉被他弄得又氣又惱,終于沒忍住在楚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