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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湉不知道他這曲折的心思,算了算道:“鋪子接手的管事挑選好了嗎?”常喜連連點頭。傅湉道:“那就可以收拾行李了,等莊子上春耕結束,我們就啟程去慶陽?!?/br>常喜聞言高興的不行,干活的時候都格外賣力。傅湉來這一趟,也是為了安排好這兩間米鋪,確定新提拔上來的管事并沒有大問題后,這一行人才終于回了四方鎮。這一趟出去再回來,已經到了二月里,天氣已經漸漸暖和起來,莊子上的佃農們接著去年沒挖完的溝渠,又開始繼續挖。或許是今年有了新期盼,他們的動作也格外的麻利,都趕在了春耕前將水渠全部挖通。第一批秧苗就在充足的灌溉中長了出來。土地肥沃,水源充足,這批秧苗長的格外健壯,挨挨擠擠的在一塊,綠油油的喜人。傅湉繞著育秧田走了幾圈,越看越高興,忍不住蹲下來對著這些還未長成的秧苗絮絮叨叨的說話。“你們得好好長大,今年的收成可就靠你們了?!?/br>——他將去年收上來的稻谷,全部留做了稻種,今年所有的莊子都換上了新稻種。這些秧苗還未長成,懵懵懂懂的不會說話,傅湉念叨了一會兒,卻忽然傳來一種奇特的心悸感。他一下子沒蹲住,朝后坐在了地上,下意識的按住胸口,那種洶涌莫名的感覺好一會兒才散開。神情怪異的看著這一片秧苗,傅湉總覺得這來莫名的感覺跟眼前的秧苗有關,雖然從頭到尾沒有發出聲音,但傅湉沒來由的知道,它們答應了。☆、第90章第90章從莊子上回來后傅湉一整天都有些魂不守舍,跟那些的秧苗的聯系第一次如此強烈,他甚至覺得自己可以完全掌控那些植物,從生到死,亦或從死到生。這種感覺很莫名,就像是突然出現在他腦子里,沒有任何的理由但他就是知道他可以。混亂又莫名的想法充斥著他的腦海,下了馬車后傅湉有些渾渾噩噩的。經過院子時,目光掃見剛剛長出新芽的花苗,傅湉盯著它看了一會兒,心里胡亂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就見那株花苗枝椏上的小小嫩葉rou眼可見的長大了一圈,分叉處的甚至又冒出了尖尖的嫩芽……指頭大小的嫩綠葉芽舒展開來,葉片拉長變得寬闊圓潤,顏色也從嫩黃色變成了深一些的嫩綠色,儼然是兩片長大后的綠葉了。傅湉見鬼似的瞪著兩片忽然變大的葉子,再回過神來時頭腦愈加的昏沉,伸手揉了揉眉心,傅湉搖搖晃晃的往東院走,還沒有走兩步,就搖晃著倒了下去——“佑齡!”見他還未回來。出來尋他的楚向天正好看見這一幕,一個箭步沖過去將人接住,楚向天將人打橫抱起來,匆匆回了東院。代福也嚇了一跳,“少爺怎么了?!”“去叫大夫?!背谅暦愿酪宦?楚向天將人放在床榻之上,輕輕叫他的名字。傅湉此時陷入了一種奇妙的境地里,像是睡著了但卻仍然有意識,說清醒著,卻又像是陷入了深深的泥沼之中,抽身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畫面轉換。他置身于一座山谷中,山谷中綠樹掩映,對面的小山坡上開滿了牡丹花,姹紫嫣紅爭相輝映,卻唯獨只有一株白色的牡丹,遠離牡丹花叢,生長在地勢更高一些的山坡上。白牡丹花莖近丈高,碩大的白色花朵無一絲雜色,純白無暇,仿若玉雕。傅湉心里莫名生出一絲親近,他下意識想靠近看一看,腳步一動,眼前的畫面卻又變了。兩軍對陣的戰場,刀槍相對,氣勢震天。傅湉懵懂站在中間,視線被一道白色的身影吸引過去。那是一個男人,他站在主將身邊,一身白色長袍在甲胄中格外惹眼,容貌冶麗卻不顯女氣,上挑的眼睛淡淡掃過傅湉的方向時,仿佛帶著凌厲的刀鋒。傅湉瞪大了眼睛,目光定定的盯著男人看,男人像是察覺了他的視線,忽然轉過臉朝他笑了笑。傅湉神色一懵,緩過神來時,發現自己又換了個地方。眼前變成了富麗堂皇的宮殿,琉璃瓦折射著夕陽的余暉,給這富麗的宮殿籠上了一層愁緒。不遠處的樹下傳來說話聲,傅湉尋著聲音過去,就見戰場上的白衣男人神色冷然的站在樹下,他對面的男人穿著明黃色的龍袍,正氣急敗壞的說著什么。“慕丹,你當真要跟他走?”“是?!?/br>“我哪里比不上他?朕富有天下,他不過是個商人!”白衣男子抬眼掃他一眼,冷淡的眉眼一瞬間生動起來,勾起一個笑容,“你的天下,原本也有他一份?!?/br>他說著甩袖離開,“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歡皇宮束縛……”傅湉下意識想要追上去,眼前卻忽然一黑,像是沉入了無盡的深淵之中,耳邊是另一道聲音溫柔喚道:“慕丹,我們走吧……”意識漸漸下沉,清醒的意識變得模糊,傅湉不自覺的皺起眉心,手指緊緊抓著被子。楚向天在他額頭上輕輕順撫,堅持著小聲叫他的名字。大夫來看了,也沒有查出問題來,只說或許是累著了,睡一晚就好了。但是楚向天無論如何都放心不下來,想起來傅湉那離奇的重生還有詭異的能力,心臟反而更揪緊了一些。這一晚傅湉都沒有醒,只是偶爾說些含糊不清的囈語,楚向天守了他一.夜,直到第二天天色發白時,昏迷的人才緩慢的睜開眼睛。心里的擔憂惶恐一瞬間散開,楚向天小心翼翼的握住他的手,聲音都有些不自覺的顫抖,“你醒了?”傅湉眼中還有茫然,瞪著眼睛迷糊道:“我怎么了?”“你昨天忽然暈倒了,昏睡了一晚上?!背蛱煊H親他的手指,眼底布滿血絲,“嚇到我了?!?/br>后知后覺的意識到這里是自己的臥房,他握住男人的手輕輕晃了晃,“我沒事,只是……做了個奇怪的夢?!?/br>撐著手臂坐起來,傅湉晃晃腦袋,將殘余的暈乎勁兒甩開,疑惑道:“我夢到先祖了?!?/br>“嗯?”楚向天倒了杯溫水喂他喝下去,“先祖?誰?”傅湉使勁的回憶著族譜上的那點內容,緩緩道:“慕丹?!?/br>族譜上記載,傅家先祖傅卿退隱四方鎮,未娶妻,于二十七歲時與好友慕丹結契相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