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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戳戳男人的臉頰,“讓別人知道了,不會說你閑話么?”“反正咱倆他們總要說一個的,”楚向天半點不在意,“我舍不得你被他們編排?!彼跃退阕约罕蝗司幣乓膊灰o。傅湉感覺心里頭被人拱一下一樣,又酸又暖,將臉埋在楚向天懷里,他道:“等旱災解決了,我跟娘說說看能不能遷到慶陽去,到時候就在你旁邊置個宅子?!?/br>“好?!背蛱焓直劬o了緊,沒有告訴他煜王府周邊的宅子,根本不是普通人能買的到的。不過反正封侯了也要賜府邸,到時候倒是可以找皇兄把煜王府邊上那座空著的將軍府討過來。“其實還有個事情忘了給你說,”楚向天想起來最重要的封爵竟然還沒告訴他,“本來我成婚,王妃會加封一品誥命,”他說著笑起來,“但現在不能用王妃之禮,所以皇兄就給你封了個侯爵?!?/br>傅湉大驚,遲疑道:“這不太好吧?不用這樣的……”“有什么不好的,”楚向天輕輕安撫他,“本來就委屈你了,況且這侯爵就是一份尊榮,咱倆還生不出孩子,傳也傳不下去,就是皇兄想給你撐撐腰,讓那些人閉上嘴罷了?!?/br>“兄長的一份心意,沒必要拒絕?!?/br>這么一說傅湉就沒有這么忐忑了,說到底兩輩子他都只是個普通人,即使知道了楚向天的身份之后,也沒有想過自己會憑借楚向天的身份得到什么,甚至他其實根本都沒有考慮過兩人身份懸殊的問題。他沒想,楚向天也沒提,沒得在兩人之間人為的劃出一條身份的界限來。兩人又絮絮叨叨的說了一會兒話,就相擁著睡了。次日天還沒亮,楚向天松開溫軟的小少爺,爬起來準備去客棧。今天是個大日子,他還是守點規矩的好。傅湉聽見動靜也要跟著起來,楚向天將他按了回去,讓他繼續睡。巳時正,傅家門口來了兩路人。煜王府提親的領頭人是皇帝派來的大總管跟媒人,周家雖然有沒有皇帝派人隨行,但也請了官媒跟族內一位頗有地位的長輩。兩路人今天都穿的格外精神喜慶,一同將拜帖交給門房,說明來意后就被請進去稍坐,門房則急急忙忙的進去通傳。總管跟周家長輩認識,等著的空隙就聊了起來。“老夫還是頭一回碰見同一日上門提親的事?!边@事說起來有些荒謬,但緣分有時候就是這么妙不可言。總管也道:“誰不是呢,要我說這年節跟前來提親實在太趕了,只是那位火急火燎的一刻都不愿意等?!彼f的自然是楚向天。周家長輩頓時找到了知音,也唏噓道:“傳青也好不到哪里去,剛聽說這孩子有心儀之人了,他父母還沒來得及高興呢,他就張羅著準備聘禮說要去提親,這兩家人都沒見過,家世人品一樣都不知道,要不是有王爺在前頭擔著,說不定他父母真得當人中邪了,要將他扣在家里?!?/br>正說著話,傅有琴就過來了,兩人同時收住話頭,起身問候。傅有琴回了禮,在主位落座。兩位媒人同時起身,察覺到對方的動作后身形微頓,還是同時將各自的名帖遞了過去。侍女收下名帖遞給傅有琴,兩個媒人還想說點什么,結果又同時開了口,滯了滯對視一眼,只能略微尷尬的打住,重新坐了回去。傅有琴接名帖看了一眼,眉頭輕輕皺起來又松開。楚向天跟傅湉的親事她不意外,雖然她沒有松口,但只要他們自己過的好,她也不會如何反對。讓她詫異的是周傳青。周傳青這又是怎么回事?☆、第85章第85章雖然心里滿是疑惑,傅有琴還是維持著淡定的神情將兩張名帖收了下來。兩個媒人本以為她多少會說點什么,畢竟這提親的一個是王爺,一個是慶陽周家的大公子,換成其他人,不說失態,但最少也能看出明顯的高興來。可這位家世并不算顯赫的傅家夫人,收下了請帖之后就跟沒事人一樣。甚至還有一絲微妙的不悅。收下了名帖客套了幾句,就對他們下了委婉的逐客令,“婚姻大事不可兒戲,我還需看看兩個孩子的意思?!?/br>這就是今天不能答應了,還得回去等消息。王府的媒人擦擦頭上冷汗,起身急切道:“王爺跟傅公子兩情相悅,能不畏世俗結合實屬不易,這說不得就是上天賜的姻緣……”媒人又將王爺的功績件件列數,甚至連年近三十連個通房都沒有,是多么的潔身自好都拎出來說了,一起的大總管也憋不住,跟著附和著夸了幾句。然而傅有琴只是淡淡點頭,“是個好孩子?!比缓缶蜎]了。媒人臉色一垮,知道今天回去是交不了差事了,神情頹喪的坐了回去。周家媒人見對方鎩羽而歸,也沒有放棄,抓緊時間將周傳青夸了一通,說周公子傅小姐兩人實屬才子佳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仿佛不在一起就對不起上天賜的緣分。傅有琴等她說完,輕輕捏了捏眉心,溫聲道:“兩個都是好孩子,但婚姻大事,不可草率?!?/br>周家媒人臉上期待的神色也暗淡下來。既然暫時得不到回話,四人不便久留,就起身告辭離開。四人一同來的還是一同回去,兩個媒人對視一眼,齊齊嘆了口氣。“這回可怎么回去交差?!?/br>楚向天跟周傳青就在客棧大堂對坐喝茶,楚向天志得意滿的斜睨著周傳青,好心的安慰他,“雖然傅小姐都沒跟你說上幾句話,傅伯母對你也一般般,不過你還是有機會的,記住,精誠所至金石為開?!?/br>周傳青:“……”瞪了楚向天一眼,他不悅道:“有閑工夫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br>楚向天笑,“我有什么可擔心的?”他話音未落,就見提親的人已經回來了,走進來的四人神色沒有絲毫喜意。剛剛放了話的楚向天:“……”媒人各自想著措辭不敢說話,楚向天手指在桌上敲敲,神情不太好看,“怎么回事?”媒人戰戰兢兢不敢開口,楚向天在外人眼里向來是脾氣暴躁不講道理的殺神,來之前媒人以為是個好差事,現在跟殺神面對面了,才后悔起來。大總管是看著他長大的,倒是不怎么畏懼,笑著出來打圓場,“傅夫人說婚姻大事還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