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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則明可不是這么有孝心的人。讓門房送客,傅湉轉身往里走。“傅湉你這個不孝子!”聞則明臉色一變,想追上來拉扯他,卻被門房攔在了外頭。走遠的傅湉忽然又折返回來,目光冷冷的看著他,“一則我跟聞博禮早就沒有關系了,二則聞博禮也不可能臨終前還惦記著我,他如果真的要死了,也是在惶恐的求醫,會有心思惦記我?”輕輕的勾起嘴角,傅湉眉頭微挑,“雖然不知道你非要我去看聞博禮做什么,不過我猜……肯定不會是好事。你又在算計什么?”聞則明臉色煞白,下意識后退了一步,色厲內荏的指著傅湉罵道:“你在胡說八道什么?!少為你的不孝找借口?!?/br>“你好自為之吧?!备禍徥掌鹉樕系男θ?,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聞則明的眼神瑟縮了一下,不確定他是不是猜到了什么,可是他們做的那么隱蔽,傅湉怎么可能會知道。后退兩步,聞則明失魂落魄的往另一條巷子走去。轉過一條街兩條巷子之后,就到了聞家,破舊的大門之上,紅底黑字的匾額愈發斑駁,聞則明死氣沉沉的抬頭看了一眼,露出個陰狠的笑容。抬步走進去,反身將大門嚴嚴實實的拴上,才繼續往里面走去。院子里靜悄悄的,連花草都有些萎靡的垂著葉片,靠近了主屋后,隱約能聽到尖利的人聲。“娘,我回來了?!甭剟t明推開門,打斷了白瑞荷的破口大罵。白瑞荷往他身后看了看,疑惑道:“人呢?沒跟你一起回來?”聞則明臉上顯露出幾分陰鷙,又不愿意多說,惡聲道:“沒有?!?/br>“那我們的計劃怎么辦?”白瑞荷坐下,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剛才他對著聞博禮一通罵,嗓子都罵干了。聞則明走到病床前,冷漠的看著躺在上面的人。只見臟亂的的臥榻上,聞博禮滿面灰敗,一雙渾濁的眼睛瞪得極大,嘴唇顫抖著想說什么,卻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囈語。看著他這幅模樣,又想起傅湉的高高在上,聞則明面孔扭曲一陣,看著病榻上的人惡意道:“你那個好兒子,可是知道你病的快死都不愿意來看你一眼?!?/br>“你不是總念叨他么,你看看,你的好兒子現在可不愿意跟你有半點關系?!?/br>床上的人極力張大了嘴,吐出兩個破碎的字,“孽……子……”也不知道是在罵誰。聞則明毫不在意,他甚至看著聞博禮凄慘的模樣快意的笑了兩聲,然后轉頭找了一圈,在桌子上找到了前一天熬的藥,拿個小碗倒了一碗黑呼呼的藥汁出來,靠近聞博禮,像一條吐出了信子的毒蛇,“我的好父親,你該吃藥了?!?/br>床上的聞博禮目光流露出驚恐,死死的閉著嘴,身體不受控制的抽搐起來。聞則明冷笑一聲,強硬的撬開緊閉的牙齒,將一整碗黑呼呼也不知道壞沒壞的藥汁灌了進去,黑色的藥汁從嘴角溢出來也沒人管,灌完了藥,聞則明將藥碗往邊上一扔,嘲諷的看著他,“既然傅湉不肯來,那就讓你多活一陣子?!?/br>床上的聞博禮掙扎著抽搐了幾下,最后死一般平靜下來,神情呆滯的看著灰白的墻壁。******“你說聞則明想騙我過去干什么?”東院的大樹下,傅湉懶洋洋的撐著臉,張嘴吃了楚向天喂過來的一顆葡萄。葡萄是底下的莊子送上來的,正當季,都是一早新鮮采摘下來的,個個甜的出水。楚向天瞇起眼,捻了捻沾了一點葡萄汁水的手指,“他這么鬧,就是想逼你過去,多半是有什么陷阱等著,我讓人去查一查?!?/br>傅湉也覺得,其實一開始他并沒有察覺聞則明的意圖,但是從他說讓代福過去后,聞則明的表現太激動了,分明就是在演戲,想利用輿論逼迫他,他可不覺得聞則明這么有孝心,使這么多手段就是為了讓他去完成聞博禮的心愿。所以他留了個心眼,在最后故意詐了他一下,聞則明果然就心虛露出了馬腳。“你找誰查?”傅湉奇怪道。楚向天一笑,“我手下的人,等辦完事了我讓他們來認認將軍夫人?!?/br>傅湉瞪圓眼睛,在桌子底下踢他一腳,“是將軍夫君!”這么不懂事,還想不想要工錢了。楚向天夸張的“嘶嘶”吸了兩口氣,抓住傅湉放在桌上的手,順桿爬道:“夫君也不知道憐惜憐惜奴家?!?/br>傅湉被他驚掉了一身雞皮疙瘩,一個八尺多的威武漢子對著你哀哀怨怨自稱“奴家”,換誰都受不了。“你、你……不要臉!”看著某人臉上得逞的笑容,終于忍不住憤憤的罵了一句。楚向天順手往他嘴里又喂了個葡萄,很淡定的應下了,“嗯?!?/br>☆、第69章第69章因為聞博禮的事情,去興東郡的計劃又被耽擱了兩天,楚向天派出去的人動作倒是挺快,隔天就把聞則明那點上不了臺面的計劃查清楚了。“我說這聞則明也真下的了手,”楊大石嘀咕道:“不過這老子也比兒子好不到哪去,據說聞家宅子里總有女人的哭聲,鄰居都說是聞博禮打的?!?/br>至于哭的人是誰不言自明,聞家宅子就那么一個女主人,也難怪母子倆要下殺手了。“他們上次想引我過去做什么?”傅湉問。楊大石撓頭,他只負責查清楚原委,還真沒看出來這對母子想干啥,要是按他的想法,這對母子看著都不太正常,眼神里透著瘋氣,做出什么事來都不奇怪。“聞博禮的情況怎么樣?”楚向天忽然插話問道。“不怎么好,感覺隨時都能一命嗚呼?!?/br>“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背蛱焓种冈谝伪成隙檀俚那昧藘上?,朝楊大石擺擺手。傅湉蹙著眉,遲疑的問道:“聞則明是想把我引過去好栽贓嫁禍?”聞博禮命不久矣,如果他那天真的去了,聞博禮又正好死了,到時候就算沒有切實的證據告他謀殺親父,這氣死生父的罪名也夠讓他焦頭爛額一陣了。聞則明顯然是對他恨之入骨。“目前看起來是這樣?!背蛱烀奸g攏著一團陰翳,“這事你別插手,交給我就行了?!?/br>事關聞博禮,傅湉要是出面,不管做什么都能有人編排,與其左右桎梏,不如就裝作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