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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傅湉才打道回府。這一晃又是兩天過去,傅湉先去莊子上接傅有琴兩人回府,周傳青厚著臉皮也跟了上來。看見這一幕的傅書月用手帕掩嘴,對他露出個愛莫能助的神情。看著傅湉抿成一條直線的嘴唇,周傳青深深嘆了一口氣,由衷的同情起楚向天來。而在都城之外的大營里,楚向天的心情也不是十分美妙。老二想造反,他必須得回來。埋下的暗線將消息傳回來,皇兄就已經提前做了部署,慶陽城內早就設下重重陷阱等著老二跳,不過為了防止狗急跳墻,他還是得在城外接應,畢竟誰也不知道老二手里還有沒有底牌。他已經帶著人在城外埋伏了幾天,老二卻遲遲沒有動作,楚向天雖然沒有說什么,臉上的表情卻一日比一日陰沉,沒事的時候幾個下屬都恨不得離他遠遠的,生怕他把氣撒在自己身上。八月十五,中秋,皇家饗宴。皇宮之中燈火輝煌,年輕的皇帝坐在主位之上舉杯暢飲,席下的大臣們心思各異,幾個老狐貍對視一眼再飲下杯中酒,一絲若有似無的凝重氣氛在宴席中蔓延開來。“朕有些醉了,各位愛卿盡情暢飲,皇后扶朕下去休息?!?/br>皇帝站起身,似乎真的醉的不輕,搖搖晃晃的靠在皇后身上,讓她扶自己去歇息、“皇兄要去哪里?”昭王站起身,笑容滿面的看著宴席上神情各異的大臣。皇帝還是醉醺醺的,輕飄飄的抬頭看一眼他,然后懶洋洋的擺擺手,“二弟有事?朕累了,改日再說?!?/br>皇后似乎察覺了不對,在他耳邊小聲說了什么,然后扶著人繼續往后宮走去。“誰也不許走!”笑瞇瞇的昭王臉色一沉,御花園守衛的士兵頓時拔出腰間長刀,指向試圖離開的帝后。皇后面色不改,冷聲道:“讓開,你們要造反嗎?!”擋在前方的士兵眼神中流露出心虛,卻還是堅定的擋在了前方。“二弟,你這是要造反?”醉倒的皇帝從皇后懷中抬起頭,臉頰上仍然帶著醉后的紅暈,眼神卻清明的很。昭王臉色一變,眼神審視的看著他,“你裝醉?!?/br>皇帝笑而不語,在皇后手上拍了拍,讓她去后面,自己卻上前一步,“我是不是裝的,你不都是要造反嗎?”昭王冷笑著看他,“造反?我不過是拿回本來就屬于我的東西而已?!?/br>”本該屬于你的?“皇帝背著手,臉上的笑容淡下來,“你跟父皇一樣老糊涂了嗎?”大臣們面面相覷,有的人心里門兒清,有的人蒙在鼓里滿臉惶惶。”成王敗寇!“昭王一揮手,周圍的士兵將包圍圈又縮小了一些,尖銳的刀鋒閃爍著寒光,正對著包圍圈中的人。”等你的腦袋被掛在城門上,你就知道這江山歸誰了?!?/br>”動手!“有人出列,試圖先抓住皇帝,然而沒等近身,斜刺里忽然竄出一個人,將走過來的士兵直接折斷了手臂。士兵捂著斷臂在地上翻滾哀嚎,凄厲的哀嚎聲為這場動亂更添慘烈。皇帝神色沉靜,近乎憐憫的看著自己這個自大又狂妄的弟弟,”朕等這一刻,已經等了許久了?!?/br>先皇在時,貴妃盛寵,后宮之中幾乎跟皇后平起平坐,甚至仗著皇帝撐腰,明里暗里的針對他們母子三人。直到后來楚向天去了邊關,屢立戰功掌了兵權。先皇才收斂了一些。但即使這樣,先皇臨終前的遺詔依然想將皇位傳給昭王。要不是他提前一步占得先機,以昭王母子性命為要挾,逼著先皇重新寫了遺詔,他們母子的尸骨估計都爛透了。因為跟先皇的交易,他登基后一直沒有對昭王母子動手,他忍耐了三年,沒想到楚鳳昭就親自將機會送到了他面前。穿著鐵甲拿著□□的士兵從各個宮殿涌出來,誰也不知道他們在這里藏了多久,昭王瞳孔一縮,目眥欲裂的看著他,“你、早、就、知、道、了?!?/br>“朕說過,朕等這一天許久了?!?/br>兩邊的侍衛擋在他前方,隨時為他擋下四周的攻擊。昭王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中閃過一抹狠色,咬牙道:“先殺皇帝!”然而周圍的士兵躊躇不前,握刀的手已經開始微微顫抖。皇帝站在中間歸然不動,冷聲道:“投降者免死罪,若仍然反抗的——”冷峻的目光掃視一圈,“同叛軍,滿門抄斬?!?/br>話音未落,地上就已經響起叮當的撞擊聲,長刀被隨意扔在地上,剛剛還占據上風的士兵轉眼跪了滿地,齊聲哀求“皇上饒命”。昭王孤家寡人站在中間,滑稽的有些可笑。皇帝將剛才的話還給他,“成王敗寇,這次朕不必再遵守同先帝的誓言?!?/br>“你想做什么?”昭王眼中漫上恐慌,身后卻傳來另一道讓他肝膽一顫的聲音,“自然是想讓你們母子下去跟先帝作伴?!?/br>楚向天押著昔日的貴妃過來,嗤笑道:“父皇看見你們一定會很高興?!?/br>昭王嘴唇動了動還想說什么,但是看見后面陸續被押過來的家眷,知道大勢已去,終于認命的閉上眼。一場動亂就此收場,昭王倒是聰明,想趁著這個時候現將親眷送走,卻不料被提前守在城外的楚向天截了胡。“辛苦了?!痹诔蛱旒绨蛏吓牧艘幌?,皇帝笑道。楚向天四處看了看,“母后呢?”皇帝道:“母后在長陽宮歇息?!睋臅鲆馔?,在中秋宴之前他就讓太后假裝病倒了,因此沒有出現在宴會上。“這次回來,在宮中多住一陣吧,母后日日都在念叨你?!?/br>楚向天連忙擺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邊關呆慣了,宮里規矩一堆,我可待不慣?!?/br>兄弟兩人難得聚首,簡單說了幾句,皇帝就帶著皇后去安撫無辜被波及的大臣還有家眷,楚向天則帶人將叛軍全部壓下去,接管了皇宮防衛。雖然這場短暫的叛亂已經平息,但是朝堂上依舊暗潮洶涌。昭王直系一脈全部賜了鴆酒自絕,皇帝的動作可謂狠絕,昭王府一個活口都沒留下。而曾經站到昭王陣營的大臣們,則惴惴不安的等待宣判死期。新皇登基三年,他們卻直到此時才真正的認識了皇帝,他撕下溫和的面具,讓他們真正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