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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淡似的表情,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這邊,對不對?” 她瞟了丁言一眼,忽然有點想笑,忍住了,淡淡道:“對?!?/br> “很好?!蹦剿苟Y笑了,“你們一定要這樣,永遠愛著她,永遠放不下她。因為,你們永遠都見不到她了,但我可以?!?/br> 溫小良和丁言雙雙一呆。慕斯禮笑得愈發開心:“這就是我對你們的報復?!眻髲湍銈儗⑺龔奈疑磉呁底?。 溫小良還來不及說什么,就看到慕斯禮捏碎了手機。 “慕斯禮!” 手機屏幕上只剩一行字:通話已結束。 溫小良惡狠狠地撥過去,理所當然地得到了一串長長的等待音,掛斷了再撥,聽筒里的聲音變成了機械的“抱歉,您已不在服務區”。 她捏著手機磨牙,忽然一陣天旋地轉,她猝不及防,手機從手中滑了出去。 螺旋流終于發揮了它強大的搗亂能力,將飛船翻了個四腳朝天。溫小良腰上扣著安全帶,人沒事,手機摔到了睡眠艙角落里。手忙腳亂中,她看到丁言一只手攥著床桿固定自己,另一只手接住了飛在空中的催眠噴霧,然后朝她靠過來。 “……干什么?”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幫你?!?/br> 催眠劑噴在臉上,立刻發揮功效。溫小良甚至沒來得及哼一個字,就睡死過去。 丁言丟掉了裝著催眠噴霧的小瓶子,轉身去把角落里的手機撿起來,一條條地翻看信息與來電,沒找到他想要的東西,他便返身回來,扳過溫當當的身體,開始由上到下,從里到外的……搜身。 他搜得無比細致,致力于找出關于溫小良下落的蛛絲馬跡。照片、書信,或者其他的什么都行。 二十分鐘后,丁言停止了翻找,犯愁地看著溫當當。 “究竟藏哪兒了……?” 他望著那與溫小良有幾分相似的面容,忽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飛船晃動個不停,丁言穩住身形,走上前,解開少年領口的衣扣,伸手往里探了探。 喉結摸起來挺真的…… 他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不死心。要知道溫小良做什么都很細致,如果她想扮成一個男人,那她一定會將喉結做得無比逼真。 不過男人的性征可不止喉結一個。 丁言一臉嚴肅地抽掉了溫當當的皮帶,隨手丟到地上,右手往下一探,摸上了少年無人造訪過的褲頭…… 就在這時,飛船再次掉了個個兒,丁言措手不及,拽著褲子就飛了出去,更要命的是天花板上的吊燈砸了下來,尖端正中丁言額頭要害。盡管丁言的身體曾受過特訓,這一砸也讓他大腦嗡嗡直響,眼前浮起黑斑……黑斑后是少年白皙筆直的長腿…… 頭腦中的最后一點意識是:這腿,看著不太像男的啊…… …… …… 丁言這一睡,足足睡了一年零十天。 額頭受到重擊還在其次,重點是在那之后,乘務長向整個宇宙飛船噴放了催眠瓦斯和急凍氣體。于是本來可以比溫小良提前醒來,抹滅一切犯罪痕跡的丁言,很凄涼地和溫小良一起睡到了飛船降落…… 睡眠艙里,溫小良默默地套上了長褲,拿起手機,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丁言在后頭,摸著被打青的鼻子,喜洋洋地想,這個出拳的角度和方式,和溫小良真是一模一樣。 其實有那么幾個瞬間,他都覺得自己有點魔怔了,自從心里起了懷疑,他現在怎么看都覺得溫當當和溫小良就是同一個人。 走路的姿勢像。 說話的尾音像。 側著臉斜睨人的眼神像。 越看越像。 或許一切都只是他的妄想,但他無法控制地想要將這個假設繼續下去。 如果“溫當當”就是“溫小良”,那么她是從什么時候起假扮成溫當當的? 丁言很肯定,至少在自己將少年送到盛京醫院就診的時候,他還是“溫當當”本人。 但當他在精神病院門口找到溫當當的時候,少年身上開始有了那種微妙的不協調感。 從溫當當離開盛京醫院,到他出現在精神病院門前,足足過去了兩個小時。會是這段時間里發生的事嗎? 丁言只恨范特星離奧丁星太遠,否則他現在就可以派人調查那段時間里溫當當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他究竟是不是“她”? 兩人面對面坐在前往市區的機場大巴里,丁言的眼光幾度流連在少年腰部以下,腿根以上……他以為自己做得很隱秘,但對溫小良來說,他的視線就像夜里的火把那么醒目,他這么反復盯著她某個部位……尤其是在他不久前才扒了她褲子的情況下…… 跟吞了蒼蠅一樣的惡心好嗎! “司機我要下車!” 溫小良怒沖沖地下了車。丁言也終于意識到自己的目光讓人誤解了,忙不迭地追了上去,跟她解釋:“你誤會了……” 然后他就哽住了,該怎么解釋?說他其實只是好奇她胖次后面有沒有一根丁??? 看她一臉嫌棄戒備,他啞了兩秒,無可奈何地伸出手,試圖安撫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溫小良避開他的手,退開兩步,整個人直白地寫著“變態理我遠點”。 丁言頓了一下,收回手,臉色訕訕。 忽然,東南方向飄起了一盞天燈,接著,越來越多的天燈從同一方向升起。 他們站在半山腰上,那些天燈從山底往上飄,很快飄到了他們面前。溫小良隨意瞥了眼天燈上密密麻麻的黑字,正要揮開它,卻忽然反應過來,一把抓住那盞天燈,滿臉震驚地讀起了上面的文字。 丁言看她神情有異,湊過來一看,也愣住了。 這是一篇祭文,追憶的對象是他們都非常熟悉的人。 “怎么可能?”溫小良百思不得其解,“他怎么可能就這么死了?” “……他說過,要去找‘溫茉茉’?!倍⊙缘囊暰€從天燈移到她身上,目光深沉,“如果你要尋找一個亡靈,最簡單的辦法是什么?” 給自己一刀,去往死后的世界……可難道有人會傻到這么做? “別人或許會自殺,他絕對不可能?!睖匦×紨蒯斀罔F地否決。她太了解慕斯禮了。 在飛船被螺旋流絆住的這一年里,究竟發生了什么? 樹林里傳出悉悉索索的聲響,兩人抬頭望去,看到了一個穿著綠色長袍的男人。 那人同樣看到了他們,他的目光在丁言臉上一掠而過,面無表情,又望向溫當當,臉上浮現一絲松動:“溫當當?!?/br> 溫小良回神,連忙彎腰行了一個禮:“格林老師?!?/br> 園藝師問:“你在這里做什么?這座山屬私人所有?!?/br> 溫小良:“???可是,之前機場巴士經過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