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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綠的瞳仁瑩潤幽深,如午夜極光。 至此,木風大學對外交流學院學生宿舍門前不可思議地集齊了四個春花秋月各擅勝場的美男(其中一個其實是女的),周圍喀嚓喀嚓響起了經久不息的快門聲,旅游觀光車的胖司機激動地摸出手機給孩子他媽打電話,讓她立刻把女兒們帶過來…… 至于溫小良,她只能默默拍了一把額頭,懊悔自己為什么要接下今年的春令營班主任。 “大叔?!彼缴砣ヅ呐炙緳C的肩膀,“我剛想起我家的貓還沒喂,能麻煩你快點開……” 噠噠噠……有人迅速地跑了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溫小良咽回了剩下的話,無奈地轉頭,視野里撞進一張震驚的臉。 綠眼睛的少年瞪著她:“小良老師?!” 作者有話要說: “超級歐派”,不知道有沒有小天使立刻領會到這個名字里濕漉漉的內涵……←v← ☆、Chapter.3 溫小良立刻反手握住少年的手,小手指在他的手腕內側輕輕一劃——這是他們之間的暗號,有外人在場不方便說話的時候,她就會這么提示他。 少年一愣,已經沖到嘴邊的一連串質問就這樣咽了回去。心中分明還有不滿,但卻微妙地被安撫了,因為那個飽含回憶的小動作,也因為她對他的態度,仿佛在說,她對他與其他人都不同,有些秘密,只有他才有資格和她分享。 他沉著臉閉上嘴,溫小良松了口氣,拍拍他的手,然后在其他人好奇的目光中,從容解釋:“這是我以前的學生,很久沒見了?!?/br> 陸常熙微笑:“之前沒認出來嗎?春令營成員的名字應該會提前送到班主任手里的吧?” 溫小良回笑:“我以為是同名同姓,哪想到這么巧?!?/br> 確實沒想到是故人,早知如此,就算班主任工資翻三倍,她也不會接這份兼職。 夏唯……這個有著美麗綠眸的孩子能第一眼就認出她,因為當年她接近他的時候,用的是自己的真實相貌。鮮明對比的是,丁言和陸常新一開始就沒把她和陸筱良想到一起,正是由于她的面貌和“陸筱良”大不相同。說到底,外貌是一個人最重要的身份標識,除了陸常熙那樣自帶第六感作弊器的人,誰也不會沒來由地把兩個不相關的女生想到一起。 重新將視線投向夏唯,溫小良也不得不感嘆世事的湊巧,同時體會到時間的力量。 上次分離時他氣色蒼白,模樣瘦弱,氣息介于男孩和少年之間,今朝重逢,他已徹底脫離了“男孩”的范疇,長成了一個帶些陰郁氣質的少年。 象牙白皮膚,亞麻色短發,綠眼睛,單眼皮,耳廓有點尖——最后兩點是水彌星人的典型特征,這個種族由魚類進化而來,尖耳單眼皮,心臟在胸腔正中。祖母綠的眼睛則代表了他高貴的血統。 夏唯算是她“女配生涯”里的編外人員。原本她和他不該有任何交集,但為了還某個老流氓的人情,她不得不在退役之后,重cao舊業,扮演夏唯生命里的某個重要人物……幫助先天缺愛的少年重塑三觀的家庭教師。 順帶一提,計劃里本沒有“從家庭教師進一步發展成少年的暗戀對象”這一項,只能說在沒有劇本全靠自由發揮的情況下,溫小良為了完成任務,不自覺地走上了“白(毒)月光女配”的套路,畢竟她最擅長這個。 當年溫小良抽身離開的時候,根本沒想過將來還會再見到夏唯,水彌星和北辰星隔了好幾個超大星系,從概率上來講兩人碰面的幾率。比撒旦突然信奉安拉還低。 今天真的很特別,她不但見到了退役前最后一單任務的男主角,還見到編外任務的男主角,這兩人外貌不同性格迥異,相同的是……她對他們都有點小心虛。 陸常新笑瞇瞇地邀請她:“既然不用接人了,接下來的時間就可以自由安排了吧?一起喝杯茶?” 溫小良真有點佩服他這份執著勁,但她現在更想帶著夏唯到無人角落里,好好順毛……她賭一根金條這位少爺的脾氣根本沒有隨著年齡的增加而降低,說不定還見長了。 她將視線投向場中最好說話的人,眼神流轉。 丁言發現自己很神奇地秒懂了女教師眼里的信息,但這個笨蛋并沒有細想其中的緣由,只是循著“助人為快樂之本”的座右銘,站出來替她轉移了陸常新的注意力,于是溫小良得以脫身,并在二十分鐘后,打開自家的門,側身,將身后的陰郁少年迎進來。 ——這是一間三室兩廳的單元房,屋里各處都擺著形態各異的綠植??蛷d的透氣窗上掛著米白紗窗帷,它的作用不是遮光也不是美化家居,而是過濾大氣中特定波長的光線,保護窗邊那盆嬌弱的蝙蝠草。為了找到這種質地特別的通透白紗,溫小良足足跑了三個星球。 夏唯記得這盆蝙蝠草,他還記得當年還有一只花貓,常年趴在蝙蝠草旁邊打呼嚕。那是只快成精的老貓,尾巴上的毛都禿了,架子比誰都大,誰來撩它都不理,只有溫小良sao擾它的時候,它才懶洋洋地撩起眼皮,意思意思地抬一抬爪,仿佛在說“好了好了朕知道你想跟朕玩朕就勉為其難配合你一下”。 “那只叫小咪的貓呢?”他問。 溫小良榨好的橙汁倒進玻璃杯里,說:“年紀太大,去天堂養老了?!?/br> 這句話里聽不出什么悲傷的意味,一個單純的陳述句。但夏唯卻覺得她倒橙汁的動作似乎頓了一下,仿佛有些觸動。 雙手環胸,他輕輕哼一聲。還以為這個人除了對溫當當,其他任何生物都不能激起她的反應呢。說起來…… “溫當當呢?” 溫小良走過來,將橙汁放到他面前,自己端著一杯檸檬水,在他對面落座。 “在學校。他今年十六歲,讀高一?!?/br> 夏唯一愣:“十六歲?”他明明記得溫當當比他小三歲,怎么現在只小一歲了? “我們的時間流不一樣?!睖匦×贾浪谝苫笫裁?,解釋,“對你來說,我只消失了四年,但對我和當當來說,我們已經在其他世界度過了七年?!?/br> 夏唯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但理解了這一點,反而讓他勉強壓抑的憤怒重新熾熱:“你們這么厲害,連時間都能cao控,為什么這些年從來沒有聯系我?” 擅自闖進別人的生活,又擅自離開。說走就走,除了最初給他寄了兩封信,之后音訊全無。 他一拍桌子,杯里的橙汁都濺了出來:“你究竟把別人當什么了?!” 少年精致的臉因為激動而泛紅,聲音也拔高了,尾調不穩。他的脾氣來得又快又急,上一秒還閑話家常,這一秒就拍案而起,根本不合常理,換了任何一個心理咨詢師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