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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就是陳瑋珂父親的一生。可是,突然的災難讓陳瑋珂的母親成為了植物人,甚至一直都處于危險期。陳瑋珂的父親走投無路,才找到了紀晏司。“變成吸血鬼的方法很簡單,也很難?!标惉|珂舔了舔干澀的唇,才低聲說道:“要流盡渾身的血液,再得到純種吸血鬼的一滴血,才能變成吸血鬼?!?/br>流盡,渾身的血。那種疼痛感,不是任何人可以替代的。這是人變成吸血鬼的第一步,而之后,屬于純種吸血鬼的血液會改造人類的身體,相當于把每一寸的骨頭都掰碎,然后再一一拼接起來。陳瑋珂不能想象那種疼痛。在作為吸血鬼誕生的瞬間,陳瑋珂的父親得到了巨大的力量,甚至能夠通過自己的力量,改變愛人的生死。所有人都說,陳瑋珂的母親能夠完好無損地恢復正常,是因為奇跡??墒鞘聦嵣?,代價幾乎是巨大的。陳瑋珂的父親從此以后變成了吸血鬼,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所愛的人生老病死,卻不愿意讓她也承受相同的痛苦。“我父親說,那種疼痛,隨時隨地都可以讓人去死。一旦失去了求生的意志,就會徹底死去。這是很危險的事情!”陳瑋珂面色發白,恨不得把景伏腦海中想要變成吸血鬼的念頭給取出來,扔進垃圾桶。原來是這樣,怪不得紀晏司一遍遍地重復“我不會告訴你的”。流盡身體里所有的血,怕是真的只能去死,能夠活下去,憑的恐怕就是自己的意志力而已。如果讓紀晏司冒著生命風險做某些事情,景伏自己也不會愿意。陳瑋珂看見景伏陷入沉思,滿腦門都是汗:“你千萬別亂來,有什么事情和紀晏司商量商量。兩個人想辦法,總好過你自己一個人亂來!”景伏頷首:“我不會亂來的?!?/br>說完,景伏站起身,把身邊的行李箱一提,笑道:“我去找他?!?/br>陳瑋珂張了張嘴,沒有吱聲,等到景伏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長街的轉角,陳瑋珂才驀然意識到:這件事情應該告訴紀晏司!拿出手機,陳瑋珂迫不及待地撥通紀晏司的電話,可是每一次都是系統自動掛斷,紀晏司根本就不接自己的電話!陳瑋珂把手機往淺藍色桌布上一扔,有些焦慮地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為什么我心里頭全是不好的預感??!”亞瑟蘭城堡。凌冽的寒風吹散紀晏司墨色的長發,紅色的袍腳上沾染著紀晏司唇角的鮮血,他的手指微微打顫,過了幾分鐘才終于恢復了鎮定。一團黑霧中傳出聲音:“紀晏司,這一次,你不如去死一死?”紀晏司的唇角漫起一抹淡笑:“我不會死?!?/br>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寫到這個轉折點啦!(明天工作8-7,所以今天晚上說不定會勤快一點兒掉落更新...)☆、戰場,銀發和我愛你晨曦的第一縷陽光灑落的時候,景伏踏上了亞瑟蘭城堡的領地。連夜的奔波給他的臉上染上些許滄桑,讓景伏原本少年一般的容顏襯得成熟幾分。他緊了緊手中的行李箱,緩緩邁開了步子。亞瑟蘭城堡的四周是茂密的森林,松樹生長出的根根綠針,將雪原遼闊寂靜的雪白渲染出幾分生機。朝霞給蒼翠的針葉染上絲絲霞光,仿佛沾染了不知名的血液。亞瑟蘭城堡對于很多人來說都是不可侵犯的領地,出租車司機也只能把景伏放在亞瑟蘭城堡外圍,剩下的路只能景伏自己走。景伏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朝著亞瑟蘭那看似不算遙遠的城堡走去。埋首疾行,當看見亞瑟蘭城堡外圍巨大的雕刻著薔薇花紋的鐵門時,景伏的心臟卻狂跳了起來,他感覺到了一種危險!一種毫無緣由,卻讓人深信不疑的念頭瘋狂地在景伏的腦海中滋長,他難以扼制自己手指的顫抖——啪——行李箱落在雪地上,景伏卻沒有低頭去看一眼,只是匆匆地朝著亞瑟蘭城堡敞開的鐵門,飛奔而入。血,血的味道。景伏聞著越來越濃烈的血腥氣,心臟狂跳不已,每到一個岔路,景伏就循著血腥味濃重的地方而去:紀晏司,你一定不要有事!分開最后一叢黑色的薔薇花,偌大的花圃上空,有兩個人在遙遙對峙。紀晏司巨大的骨翅早已張開,身上的風衣隨著空氣中撕裂一般的冷風烈烈作響,而最讓景伏心驚的是——紀晏司那一頭隨風飛舞的銀色長發。吸血鬼的一生漫長而沒有盡頭,他們不會老去,如何會生出白發?雙目圓瞪,景伏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中仿佛被刀子狠狠地剜了一下,心肝劇痛。“喔,一個新的朋友來了?!奔o晏司對面的人形黑霧發出戲謔的聲音,可是他的聲音中隱含的顫抖依然昭示著他的傷勢不輕。紀晏司當然也感受到了景伏的到來,可是他已經無暇他顧。戰斗了一天一夜,兩個人也該分出一個勝負。景伏沒有出聲回應,只是用冰冷的視線注視著那團人形的黑霧,然后悄無聲息地退后了幾步。不知道哪里才是安全的區域,可是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夠讓紀晏司分心。景伏飛快地做著決斷,身形一閃,便躲到了薔薇花叢的背后。透過黑色的薔薇花,景伏靜悄悄地關注著外面的戰場——紀晏司巨大的骨翅一揚,身形疾馳,朝著那團黑色的霧氣攻去,仿佛一只精美的箭矢,那黑霧躲閃不及,竟然只能硬生生地接下紀晏司宛如黑色驚雷般的一擊。“咳咳,你如今已經快到極限,還敢這樣用力量,真的想和我同歸于盡嗎?”黑霧發出尖銳的聲音,仿佛在質疑紀晏司的決定,又仿佛在疼惜自己的生死。紀晏司的唇角漫出一絲黑紅的血液,宛如地底深處散發著幽光的紅寶石。一根銀發沾上他唇角的血,銀光中閃出淡淡的紅色,在風中散發出淡淡的血腥氣。景伏深深地抽了兩口氣,手指緊緊地抓住薔薇花的根莖,手指被刺破出無數細密的傷口,殷紅的血液細細密密地滲透出來。“我怕死。所以只能請你去死?!?/br>紀晏司的聲線冰涼而冷硬,仿佛一把把冰刃,帶著讓人凍傷的寒氣。黑霧自然不會被紀晏司的話給嚇到,他粗著嗓子尖笑:“那我們就來試試看吧!”一時間,天地間黑色的云霧不斷地連接,仿佛要招來巨大的烏云,紀晏司心知肚明這是黑霧最后的一次攻擊,帶著一決勝負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