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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伏咬牙切齒地想。紀晏司并不打算實話實話,反而用一雙銳利而深邃的眼睛望向景伏,冷靜地說道:“我可以讓你進翰天娛樂,也可以讓你成為影帝,與之相對,你需要付出一些代價?!?/br>景伏慢條斯理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襟,嚴絲合縫地扣上扣子,沒有半點兒膽怯地看回紀晏司的眼瞳:“什么代價?”紀晏司:“我要吃你。每天三頓?!?/br>景伏拼盡自己全部的理智,才沒讓自己的中指豎起來。他從病床被褥下抽出手機,錄音中的界面格外顯眼,景伏保存錄音,然后按下了110三個數字。“喂,您好,翰天娛樂總裁sao.擾我,我手上有證據,現在請你們來翰天娛樂二十三層救我,謝謝?!?/br>思路清晰,條理清楚。紀晏司唇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意,開口道:“您的請求我們不予受理。謝謝?!?/br>景伏萬分驚駭地看向手機,又看向正在說話的紀晏司,一重人聲加上一重電音,把景伏健壯的世界觀轟成了碎片。萬萬沒想到,世界級的影帝竟然是如此不要臉的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景伏上上下下打量紀晏司:“你竟然截取電話?微型通訊器在哪里?”紀晏司攤開手,表示自己并沒有任何的通訊器,他一本正經地盯著景伏道:“我是一個吸血鬼?!?/br>“砰——”景伏手中的手機順著床一下跌落到地面,景伏突然一臉同情地看向紀晏司。景伏:“紀影帝,這不是演戲,你沒必要再用電影里的臺詞。你剛剛不會入戲了吧?”“我真的是一個吸血鬼?!奔o晏司表面上波瀾不驚地重復了一遍,但是內心幾乎燎原的饑餓感,已經快把紀晏司的理智燒光了。景伏甚至是輕笑出聲:“你如果是吸血鬼,那我還是木乃伊呢。中二病也是病,要吃藥!”紀晏司被他的笑顏閃花了一下眼,只覺得眼前的“食物”色香俱全,味道也必定好極了,紀晏司再也忍不住,眸色深深地道:“那我們來試試吧?!?/br>說完,紀晏司一只手抓住景伏的兩只手,另一只手毫不費力地解開景伏的襯衫,頭一低埋在景伏的肩窩處——景伏滿臉震驚地感受到自己皮膚上傳來的刺痛,仿佛被尖銳的針頭刺入身體一般的感覺,讓景伏整個人都愣神了三秒,他覺得自己一定是走錯了世界,從踏入臨時抽血室開始。三秒過后,景伏飛快地回過神,手臂不斷地用力,企圖掙脫面前這個以血為食的惡魔,不過一試,景伏內心就生出了絕望,如撼鐵壁,紋絲不動。看來真的要被吸成木乃伊。景伏垂下自己的腦袋,放棄了掙扎。慢慢,景伏發現自己的身體很不對勁。鮮血被抽離的感覺除了刺痛,竟然還帶來了深入骨髓一般的酥麻,從尾椎骨一直傳到大腦深處,將景伏所有的理智都燒成灰燼。景伏:“啊……”景伏的臉上慢慢爬上紅暈,一張白皙的臉像是掃了淡淡的胭脂一般,春花露濃,宛如一朵剛剛綻放的花骨朵兒。吸血鬼到底是什么奇葩的物種?而紀晏司此刻的心情,宛如在云端飛翔,身體變得輕盈,心情也異常寧和而安靜,腹中的飽脹感給了紀晏司無數年來唯一的一次幸福。上好的美味珍饈擺在眼前,紀晏司根本就不愿意松開自己的嘴,恨不得將那些美味全部吸食殆盡,他終于能夠理解什么叫做好吃到要舔盤子。汩汩的鮮血,卻像最好的瓊漿玉液一般,讓紀晏司舍不得松口。幸好,吸血鬼的本能告訴他,不可以再吸食下去,而且他已經飽了。景伏細碎的呻.吟卻勾得紀晏司愈發流連不舍,即便已經停止了吸食鮮血還是把唇放在景伏漂亮的肩窩處。他輕輕伸出舌頭舔了舔齒痕處,觸碰到景伏肩窩處觸感膩滑白嫩的肌膚,紀晏司竟然鬼使神差地還吻了吻景伏的肩窩。待紀晏司滿臉饗足地站直身體,松開轄制住景伏的手,才看見那個漂亮似少年的男人低著頭,如羽翅般漂亮的睫毛在他的臉上投下暗色的陰影。景伏臉色通紅,雙耳微赤。紀晏司知道自己太過沖動,應該先把話說清楚再行動,可是紀晏司克制不住身體深處的本能,竟然先飽餐了一頓。抱著一絲絲愧疚的心情,紀晏司扯過醫生的那把椅子,坐在景伏的病床邊,伸手摸了摸自己襯衣口的袖口,問:“現在,你知道我是吸血鬼了?!?/br>景伏:“我寧可我不知道?!?/br>下意識地,景伏伸手摸了摸被咬過的地方,卻一點兒痕跡都沒有摸到。刺破皮膚的地方,應該會留下傷口的,景伏微微抬頭看向紀晏司。紀晏司看他的動作就明白他在想什么,耐心地解釋:“我可以治療你的傷口。你也不用擔心失血太多,我的牙齒中間會分泌出治愈的物質,讓人能夠在半天之內恢復正常?!?/br>景伏唇角微抽,這還不用擔心嗎?你的潛臺詞都恨不得拿我當一日三餐的食物!紀晏司也明白景伏抗拒的態度,他不想使用強硬手段讓自己吸食景伏的血液,只能耐著性子解釋。所幸,紀晏司此時此刻的心情極其好,有史以來幾乎是最好。當紀晏司以一種工作匯報一般的口吻講完全部的事實之后,景伏碎了一地的世界觀徹底變成了渣渣。紀晏司真的不是從二次元穿越到三次元的人嗎?景伏咽了咽口水,掃過紀晏司那一臉認真,把到嘴邊的吐槽一一咽回去,伸出手相互交疊,平靜地注視著紀晏司的眼睛:“意思是,你是吸血鬼,還是一個只能吸我血的吸血鬼?”紀晏司點頭。景伏也點頭。然后,景伏露出一個極為標準的笑臉,一臉疑惑地問:“那么,和我有什么關系嗎?我拒絕被你吸血?!?/br>紀晏司內心漫過一絲委屈,強撐著一口氣問:“一個人,不能吃飯,還是人嗎?”“不,七天后他就是鬼?!?/br>“那么,一個吸血鬼,不能吸血,還是吸血鬼嗎?”景伏:“那你現在就可以選擇去死?!?/br>紀晏司:“……”景伏原本十分低落的心情突然轉好了半分,能夠看到紀晏司一臉挫敗的表情,還真是難得的體驗。但是,紀晏司絕對不可能放過自己唯一的食物,他保持著冷靜地和景伏交談:“想象一下,你作為一個人,卻不能吃米飯,你不覺得很可憐嗎?”景伏紋絲不動:“我可以吃面?!?/br>紀晏司:“……”紀晏司撐著最后一口氣,問:“你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