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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流光溢彩,瓶子口用個紅木小塞子塞著,瓶子底部有個小豁口,綁上紅線吊著。 “是,這個小瓶子里,放著一丸藥,是我以前讀書時一個朋友所送,據說是能起死回生的。你就要離開家,嫁到別人家,為兄也不知該為你添置什么,這個送你吧?!?/br> 阿蘿接過那小瓶子,頗覺得納悶:“哥哥,你讀書時,竟認識這般朋友,送你這么金貴的物事?” 雖然她不信什么起死回生的藥,可是光看這小瓶子,就不是尋常物,應是值很多銀子的。 “不過是機緣巧合罷了?!比~青川不在意地這么道。 “可是這么個好東西,哥哥你自己留著吧?!彼窍胫?,柯神醫還沒找到,哥哥眼睛還沒好,萬一有個什么事呢,這種好東西哥哥留著比自己有用。 “我留著也沒什么用?!比~青川淡淡地道;“你放著,就當我送你的嫁妝吧?!?/br> 阿蘿見他話說到這份上,想想自己進蕭家后可能的隱患,也就沒再說什么,收下了。 兄妹二人又閑話了一番,葉青川品著茶,說起阿蘿小時候的事情來。 阿蘿聽著那些事,只覺得頗為遙遠,那都是隔了一輩子的事了,是上輩子阿蘿的事。 輕輕托腮,望著對面那個清風朗月的哥哥,看著他秀雅面龐上那雙黑眸,卻見那眸子中有著nongnong的回憶。 她心底一聲嘆息,恍惚中記起在葉家老宅的情景。 其實祖母去后,她很少回葉家祖宅了。不知為何,她總有種錯覺,仿佛那段光陰并沒有逝去,葉家老宅,依然是記憶里那個葉家老宅,慈愛的老祖母依然斜靠在正屋的榻上,旁邊的丫鬟依然在捏著美人錘幫她捶打著腿腳,甚至連那只叫旺財的貓也依然在老石榴樹下搖晃著尾巴。 “沒想到,一轉眼,你就長大了,該嫁人了?!比~青川的回憶,以這句話做終結,伴隨著的是一聲嘆息。 阿蘿在這一瞬間,淚水落下。 她知道,過去的一切不會回來,葉家祖宅早就被抄了,祖母已經仙去,那只貓也更是在抄家之禍中不知去向了。 而她,終究長大,嫁人。 *************************** 噼里啪啦的鞭炮聲此起彼伏,紅艷艷的炮仗皮爆裂后落在地上,有街道上的小孩兒扎著小辮兒,蹦蹦跳跳地穿梭在來往客人中湊熱鬧,并向主人家討要著糕點瓜果,就連往日流連附近街道的乞丐也湊過來,討個吉利。 這一日,是蕭敬遠娶親的日子。 燕京城里,但凡有些身份的都來了,就連皇上都特特派了身邊親近的大太監過來,送了賀禮,賞了喜物,至于和蕭敬遠關系甚篤的太子劉昕,更是一大早就跑過來捧場湊熱鬧。 內院的正屋,蕭家老太太精神矍鑠地坐在榻上,聽著底下媳婦的回稟。這次主持內外事務的是蕭家長媳,為了這次婚事能風光圓滿,可算是費盡了心思,已經兩天一夜沒合眼了。 而此時的阿蘿,心里也是忐忑的。 盡管不是第一次嫁到蕭家了,可是嫁的人不一樣,難免覺得新奇。 其實之前,她總cao心著哥哥的事,惦記著柯神醫的事,還得提防著那馮啟月,她煎熬著著急嫁蕭敬遠,與其說是急著嫁人,不如說是盼著早點見到蕭敬遠,好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可是如今,上了花轎,聽著鞭炮聲恭賀聲還有嗩吶聲,又被送到喜堂,她才猛然意識到,自己要嫁人了,嫁的是蕭敬遠,成為蕭敬遠的妻子。 這一想,倒是頗有些震撼。 想著自己七八歲那會,看蕭敬遠怎么都是叔叔輩的,怎么一轉眼,自己就要嫁給他了? 那自己豈不是一下子從晚輩變成嬸嬸了? 再一想,她險些被驚到。 蕭永瀚也要叫自己嬸嬸了,蕭永澤也是!從此后,自己竟然成為了這些人的長輩! 于是她險些噗嗤笑出聲來,這么一笑,她自己也是一驚,慌忙閉嘴。幸好有紅蓋頭遮著,沒讓人看到,要不然這下子可出丑了。 正這么兀自想著,就聽到有拉長的聲音喊道:“一拜天地——” 原來已經到了拜堂的時候了,她忙收回心神,在旁邊魯嬤嬤的攙扶下,彎腰一拜。 低頭這么拜天地的時候,她就看到了對面人的鞋子,還有袍邊。 今日蕭敬遠穿著自是不同往日,一身紅。 她又難免胡思亂想了,不知道蕭敬遠穿紅色是什么樣子?會不會不好看??? 就在這般遐想中,她熬過了拜天地拜高堂和夫妻對拜,被送到了洞房,門一關,周圍安靜下來。 “姑娘,現在時候還早,怕是有的熬,你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吧?!边@是魯嬤嬤的聲音。 “確實餓了,嬤嬤,你趕緊拿給我吃” 她之前因怕轎子顛簸暈了,就沒敢多吃,如今這么一趟折騰下來,肚子里空蕩蕩的,她甚至聽到咕嚕嚕的叫聲了。 左右周圍沒外人,她一把扯下紅蓋頭,讓魯嬤嬤給自己端來了飯食,卻是一份水晶蝦餃。 她連忙夾了一個,塞進嘴里。 真是鮮美可口,好吃。 誰知道嘴里的水晶蝦餃還沒咽下去,就聽到外面門響,緊接著,門被推開了。 她一愣,下意識地抬起頭,驚訝地望過去。 正是一身紅色喜袍的新郎官蕭敬遠。 ☆、第109章 洞房花燭夜 卻說阿蘿正大口吃著水晶蝦餃,萬沒想到, 這個時候, 門被推開了, 站在外面的赫然是身著紅色喜服的新郎官蕭敬遠。 門開時,風吹起, 喜燭搖動, 光影交錯,卻見蕭敬遠挺拔若松卓爾不凡地立在門口處,紅色挺括的喜服將那昂藏之軀襯托得越發頎長。他這個人,其實細看起來并不比他那些侄子蕭永瀚蕭永澤的模樣差到哪來去,只是他往日太過肅厲,那臉型也太過剛硬,以至于總讓人覺得,是個不怒而威的人, 讓人懼怕不敢直視。而今日這燭火映襯下,紅艷艷的喜服融化了他臉龐的剛硬,倒是襯得他眉目如畫, 鼻挺唇薄, 一筆一劃一個勾勒都是驚心動魄的完美。 阿蘿一手捏著剛剛被自己揭下來的紅蓋頭, 一手捏著那喜箸, 傻傻地望著久不曾見的那個男人, 一時竟是看癡的模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旁邊的魯嬤嬤不知道給她使了多少眼色,眼都要抽筋了, 也沒見她有個反應,最后實在是忍不住了,一跺腳,直接拽了拽阿蘿的胳膊,小聲催道:“姑娘,姑娘,這是洞房夜!” “嘎——”阿蘿恍然醒悟,這是洞房夜??! 洞房夜該干什么來著? 低頭看到了自己手里捏著的紅蓋頭,她呀的一聲險些低叫出聲。洞房花燭夜該是蕭敬遠揭開這紅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