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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那個她上輩子夫君的親叔叔,竟然對她有意? 粗重而沉默的呼吸就在耳邊縈繞,男人醇厚的氣息幾乎將她整個籠罩住,這讓她窒息,讓她渾身僵硬地一動不敢動。 她有點害怕,怕他做什么。 他……怎么想的…… “阿蘿?!焙诎抵?,男人終于出口,聲音嘶啞低沉。 他直接喚了她的閨名,而不是再叫她三姑娘。 那聲音里也飽含著濃烈的渴望——是男人在床笫間才會發出的聲調。 仿佛一個錘子落地,阿蘿的心狠狠往下一挫,她屏住呼吸,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阿蘿,你想過沒有,我這個年紀……” 到底是顧忌頗多,男人說出話時,其實也是試探著的,他也怕嚇到她。 畢竟她一直叫他七叔,萬一把她嚇壞了,嚇跑了呢? 阿蘿此時已經知道他要問什么了,根本不用他繼續說下去,她已經知道了。 她心里涌起無限的恐懼,今晚的這一切,他異常的表現,猶如山海般洶涌地向她襲來。 她從來從來沒有想過,她和上輩子夫君的叔叔,會有這種牽扯。 如果想過哪怕一絲一毫,她都會躲著他的。 “七叔,年紀怎么了?”她在鼻尖幾乎溢出汗來的時候,陡然打斷了他的話,故作天真地道:“七叔年紀不是挺好的嗎?我爹曾經對我說過,說他們這一輩世交之中,唯獨七叔最出彩的,他自愧不如?!?/br> 一句話,算是把蕭敬遠可能說出的話全都堵死了。 于是他知道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他如今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黑暗中,蕭敬遠呼吸幾乎停滯,默了好久,才漸漸地尋回知覺。 他忽而笑了下。 “你爹謬贊了?!?/br> 她直接把他放在了長輩的位置,拿他和她爹比。 小姑娘看著傻乎乎的,其實聰明機靈得很。 ********************************** 阿蘿被蕭敬遠送回家中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她想起葉青萱,也不知道她現在如何了?再想起自己被蕭敬遠帶到那成衣店時,所經歷的一切,不免臉上火燙,手指頭都在發麻。 偷偷地從后院溜回去,憑著自己絕好的聽力,避開了守門的侍衛,總算像做賊一般回到了自己房間。 偷偷摸摸躺在榻上,她心總算落定了,仿佛一切來自男人的,來自世俗的各樣威脅,都消失不見了。 側耳細聽了下,她約莫聽到葉青萱在旁邊抱廈里和侍女輕聲細語說話的聲音,聽著那意思,仿佛比她要早回來,且好像是太子殿下陪著她看的燈會。 葉青萱沒事,她越發放心了,便躺在榻上準備睡去。 可是經歷了這么多事,她哪里睡得著,閉上眼睛,翻來覆去的,耳邊都是蕭敬遠那急促沉重的呼吸,一下一下的,仿佛就響在她耳邊,撩動著她的心。 男人,男人……夜里充滿力道的男人……她滿腦子都是這個。 顫抖著手指,捂住火燙的臉頰,她驚惶地睜大眼睛。 她這是怎么了,還不到十五歲,這是思春了嗎? 蕭敬遠,年紀那么大了,又是個長輩,又是蕭家人,想想都是不可能的! 可是話這么說,她再閉上眼睛,眼前還是那個男人。 男人那剛硬有力的臂膀箍住她纖細柔軟的腰肢,男人那堅實火燙的胸膛緊緊抵在她柔軟的胸脯上,男人那溫燙的氣息噴薄在她嬌嫩的肌膚上,帶來她火辣辣的痛意。 當然還有那剛硬的下巴,帶著刮干凈的青茬根根,擦得她臉疼——這都是蕭永瀚那里從未有過的。 初初隆起的胸脯涌起陣陣酸疼,十四歲的青澀身子在瑟瑟發抖,兩條腿也下意識地緊緊收攏,磨蹭著一處隱隱發癢的所在。 腦中不斷地回想著在那成衣鋪子里的一幕,她心存畏懼,她害怕忐忑,卻又隱隱透著一絲期待。 期待什么?上輩子嫁過人的她知道,卻是不敢承認的。 明明再清楚不過,這是多么羞恥的一件事,再往前一步,便是萬丈深淵,可是她卻控制不住。 緊緊地攥住拳頭,她咬著唇,拼命地抑制住那些不該自己去想的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某一處忽而間,涌出一股濕熱。 她呆了半響,終于明白,自己好像來了初潮。 ☆、第64章 蕭敬遠知道自己今天冒失了,莽撞了, 心急了。 原本不該這么急的, 畢竟她也還很小, 小到許多事并不懂,可是今晚實在是湊了機緣, 昏暗的成衣鋪子里, 清凈無人,她又像朵初初綻開的小蒼蘭般,散發著甜美馨香的氣息,就那么乖巧地站在他面前。 他已經二十六歲了,至今身邊并沒有什么人伺候,之前在邊疆多年,周圍人等去尋樂子,他也從來無動于衷。 是目無下塵, 看不得那些尋常女子,也是潔身自好,不喜行那茍且之事, 但更多的, 是他以為自己的自控力足夠好, 可以收放自如, 萬萬不會為這兒女□□所迷惑。 但是今晚, 往日所有的堅持土崩瓦解。 也許是她嬌嫩的身軀撞到自己懷里的那種力道太輕太軟,以至于輕易引起他體內混雜了摧毀和占有的渴望,也許是她女孩兒家馨香的氣息對他來說太過陌生, 以至于他輕易地走火入魔。 當然更可能是燈火太美,周圍太暗,這一切太容易激起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埋葬在一個成年男子體內的需求。 他竟然張口試探著,想問問她對于自己年紀的看法。 想起這里,蕭敬遠手中緊緊捏著的一個茶盞,應聲而碎。 他自然是明白,今晚自己的所作所為,簡直像一只暗夜中伺機而動的獸,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看中的小獵物,討好她,哄著她,最后終于控制不住地出擊,卻被她那輕輕的一句話弄得潰不成軍。 一切都是假象而已,其實在她眼里,自己只是一個長輩。 一個送了套貂絨大氅,都被她顧忌的尋常路人。 不知道默了多久,蕭敬遠緩慢地抬起頭來,環視過自己的房間,終于尋到一面銅鏡。 取過來,他對著銅鏡,仔細地看著自己那張臉。 他是一個很少這樣審視著自己臉的男人,可是他也記得,年少時,別人也曾夸他劍眉朗目英姿勃發,說他頗有乃父年輕時候風范。 后來稍微大點,他戰功赫赫,封侯拜將,卻再沒人夸他好看了,人們只會夸他英雄出少年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夸他乃大昭國百年難得一遇的將才,甚至夸他文武雙全為大昭國之棟梁。 他緊緊皺眉,望著鏡中那張太過棱角分明的臉龐,不免疑惑。 為什么年長一些后,就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