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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唇微張,那意思再明顯不過,是任憑他處置的意思。 ☆、祭品 趙穆想知道她究竟能做到那一步, 拇指從她的面頰上劃過,柔軟細膩的肌膚,上面淡淡一層濡濕的汗。 她閉上眼睛, 呼吸驟緊,又隨即舒緩, 掰手捂上他的手,往下游了幾寸。從這一步開始,他亂了陣腳,她卻游刃有余,一只手輕拉衣帶, 輕輕往后一仰 …… 像交戰的雙方,他分明不過是威脅與恫嚇,想以此嚇退她,可她見招拆招,而且基于上輩子的經驗, 總要降他一頭。 趙穆咬了咬牙,還是埋頭親了上去 …… 陸敏終于占據了上風 …… 趙穆終于全線崩潰。 無論再怎么要強的女人,在這種事情上也是個被征服者。她之所以無懼,是因為她將他當著魔鬼,而那宛如羔羊般無力, 攤陳于地毯上的身體,是唯能滿足魔鬼口腹之欲的祭品。 她欲以自己,換那個虛榮的,貪婪的, 喪心病狂的女人一條生路。(呀,頂不住鍋蓋的作者,窩里見) “我會治好你的病,只要你愿,此刻就可以。不要讓劉太妃把她做成人彘,好不好?當初呂后將戚夫人做成人彘,給惠帝看,惠帝見后大驚,曾說,人彘之事,非人能所為。受到驚嚇的惠帝從此耽于yin樂,不理朝政,過了一兩年就去了。罪惡當有報應,但為人彘,真的太慘了?!标懨粽f道。 “麻姑,這種事情,即便在夫妻之間,除了綿延子嗣的時候之外,任何人行之,都是會積累罪惡的,你明白否?”他居然說了這么一句。 夠過床上薄薄的蠶絲被,將陸敏那尚還未完全長熟的身體悉數遮蓋,趙穆閉上眼睛定了片刻,艱難的站起來,旋即奪門而出。 郭旭就在門外歪著,半夢半醒,正在做個抓魚的美夢,抓到一條一尺長的大鯉魚,在水里正與那魚搏斗的歡,忽而鯉魚猛打一個擺子,從他手中逃了出去,他急忙要去撲抱,睜開眼睛,皇帝混身一/絲/不/掛,就站在他面前。 “衣服!”趙穆吼道:“給朕一件衣服!” 郭旭捧了件常備的黑色僧衣出來,趙穆兩把裹在身上,從后門直出麟德殿,空曠的校場上空無一人。 他又吼道:“傅圖在何處?叫傅圖來!” 不一會兒,傅圖來了。 “去,把劉太妃從長春觀弄出去,別讓她在道觀里胡作非為。至于陸輕歌,扔到太液池里去……”溺死于太液池,于陸輕歌來說,算是個很好的歸宿。 傅圖轉身就跑,跑到一半,又被皇帝喚住。他道:“再等等吧,再等等……” 在陸輕歌的眼里,陸府人給予的愛和關懷,都比不上塔娜。為了塔娜的風光,驕縱,在火州城里能有人人艷羨的公主生活,她恨不能賠上一切。 可就像上輩子明明被他囚禁了十年,一朝睜開眼睛,她義無反顧跑回來想幫他一樣。即便知道陸輕歌是個魔鬼,陸敏依然要祭出自己,以求能給她救贖。 空曠的校場上,夏夜的熱風從四面八方撲過來,衣袍烈烈作響,郭旭還在身后侍立著。趙穆又道:“去,把竇相給朕叫來,朕要與他談談?!?/br> * 新帝即位到如今,滿打滿算不過十天。陸薇弒帝與陸輕歌殺皇子兩重案子,是滿朝上下最關注的事情。 這十天,竇師良睡的最多的一夜,只睡過兩個時辰。 他幾乎與大理寺卿同吃同寢,將大理寺重要的官員全搬到了御史臺,那是他的老地方,辦起事來也格外順手。經過十天的奮斗,終于洗涮了陸府的嫌疑。但陸輕歌殺禮親王,卻是怎么也抹不掉的。 他是唯一見過敬帝和趙程尸體的人,他親自帶著大理寺的仵作驗尸,掏出兩個人的腸子細細搜檢,終于查到,他們其實在死前,皆中了一種□□,是蔓陀羅的種子,順著藥,他又查到玉真長公主身上,才恍然大悟,其實趙程和敬帝在死之前,都已經中了毒。 玉真長公主雖明面上一直與陸輕歌相處的很好,但她在趙穆登基之后,卻被委以重任,陸輕歌就被關在她的長春觀,以此來斷,她必定是趙穆的人。 查到這里,竇師良后背一寒,卻也氣的怒發沖冠。陸府頂罪,事實上死的人,全是趙穆殺的。 在還周殿整整等了一個下午,竇師良拒不肯出宮,所以皇宮下鑰時,被鎖在了宮里。 他到校場時,見到的是一個混身濕淋淋像剛從水里鉆出來一樣的皇帝,披頭散發,正在校場上射箭。 明月懸于空,他發垂兩側,亦是濕潞潞的樣子。 竇師良道:“陸薇非是陸高峰的女兒,有旺兒作證,因怕群臣不服,臣特意從漢中府調了幾位證人來,這些人皆知道旺兒這些年與三丫母女生活在一起,有諸位證人在,如今連達太傅都認了此事,殺與不殺,皇上您總該給陸府一個交待!” 趙穆道:“那就剝了陸府所有男子的公職,貶為庶民?!?/br> 這與竇師良想的有些出入,他道:“陸薇在陸府生活過三年,陸高峰就算不是親生父親,也有失察之罪,僅僅撤了陸府男子們的公職,恐怕不能服眾,不如定個失察之罪,舉家將他們發派往嶺南,皇上覺得如何?” 趙穆笑了笑:“舅舅看著辦就好!” 竇師良追著問道:“那陸輕歌呢?臣幾番問起太皇太后,她皆吱吱唔唔不肯明言,皇上不會真的放任后宮中的女人們吃了她吧?” 趙穆仰頭許久,一支箭發了出去,轉身往回走著:“容朕再想想!” “分明,陸輕歌是代你受過?!备]師良追了上來,冷笑一聲:“后宮里沒有干凈的女人,誰手上不牽扯著幾條人命?但趙程并非她所殺,這你比誰都清楚,你之所以壓著這樁案子不肯查明,不過是為了讓陸敏心甘情愿留在麟德殿?!?/br> 趙穆止步頓了半晌,旋即欲走。 竇師良窮追不止:“皇上,蒙您稱一聲舅舅,你該知道,她早就與我談過婚嫁。將自己未過門的舅母拘在身邊做司寢婢,可不是一個明君圣主的行徑?!?/br> 趙穆道:“她是自愿的!” 竇師良甩袖堵住趙穆的去路:“你放了陸輕歌,再放了陸府一府的人,咱們再論她是否自愿?!?/br> 趙穆咬牙片刻,忽而冷笑:“舅舅,有齊以來,能在二十四歲做宰相的人,有幾個?” 竇師良亦冷笑:“蒙您不稱高齡,只要您不嫌棄,臣還能再干五十年!” 這種硬骨頭,殺了他是成全他的節義,不殺,他就能用那雙強勁的手腕扭著你俯首向他稱臣。 趙穆從箭筒中抽出支箭來,上弓,對準竇師良的腦袋,校場上僵持的兩個人,誰也不肯相讓。 剎那間,他忽而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