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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警惕性太弱,還是過于依賴他?目光瞥過房間里不遠處斷裂的幾根綠色藤蔓,元辰手指微動,那藤蔓便猶如有生命般偷偷摸摸的從門口的縫隙里鉆了出去,一點痕跡也沒留下。元辰低頭看了江伏的腦袋半晌,才遲疑的伸出了手,極輕的在他毛茸茸的頭頂摸了一下。軟軟的。他心想。而江伏一點反應也沒有,依然把他當成安心的抱枕一樣緊緊摟著。思索了一下后,元辰彎下腰,伸手把人抱了起來。是出乎意料的清瘦,隔著薄薄的衣服似乎都能感覺到這幅年輕軀體的柔韌與美好。江伏的頭枕在他的胸口處,平穩的呼吸聲很小,臉上是迷迷糊糊的疲倦,還帶著未散盡的懼意,兩只手下意識的抓緊了元辰的衣服,如同在尋找某種安全感。被放到床上的時候,江伏抓著他不肯松手,皺著鼻子不安的嘟囔著什么。原本可以輕易掙脫開的力道在聽到模糊的“元元”時一頓,元辰撐著手臂在他兩側,維持著這個曖昧的姿勢近在咫尺的端詳著這個,會讓他產生奇異感覺的年輕人。的確是相當漂亮的容貌,軟軟的酒窩,紅紅的嘴唇,笑起來的時候像是盛滿了所有璀璨的光,明媚的驚人。連心口也會異樣的微微發熱。元辰臉上的神情認真的宛如在做什么重大研究,他嘗試的用指尖碰了碰江伏的臉頰,溫熱的柔膩感并不會覺得討厭,反而想要繼續摸一摸。甚至是更多,更深的接觸。黑暗里的目光慢慢移到江伏形狀優美的唇瓣上,已經比一般異能者更敏銳的視覺清楚的看到上面淺淺的傷口時,不自覺一怔。元辰的臉色淡了幾分,似乎還浮著不明所以的怒意。指腹在血痕處輕輕擦了擦,便有細小的血珠沾了上來,然后又被人皺著眉頭舔去。剎那間的心臟處像是爆裂般散發著無法抑制的高熱,周身血液在橫沖直撞中變的急促涌動,沖撞的四肢百骸都傳來陌生的酸軟的麻意。元辰沉默了幾秒,勉強平定下心底的異樣,強行剝離開江伏的手。像是睡熟了,江伏溫順的側躺在床上,凌亂的黑發露出半遮半掩的下半張臉。元辰立起身打算離開,心不在焉的余光卻瞥到了他后腰處露出來的一截肌膚,上面的淤青不知為何礙眼的很。他的眉頭蹙起,一言不發的在淤青處按壓了好一會才離開了房間。腳步莫名有些急。等到所有聲響都落定,房間里重新恢復到寂靜的黑暗時,原本熟睡的人才慢慢睜開了眼,像是強忍不住笑意一樣,江伏抵住唇,無聲的彎了彎眼睛。呀,再冷淡又怎么樣,還不是會對我無法招架。-第二天開始做強度訓練,江伏看起來無精打采的,眼圈下有淡淡的青色,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努力釋放異能。負責監察的工作人員關心的詢問他是否睡的不好,江伏苦惱的掃了一圈明亮可鑒的小房間,欲言又止。昨夜里迅疾而驚險的場景像是無人知曉的夢靨,他沒有任何的證據來證明有不明物體偷襲,而工作人員似乎也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樣。默不作聲的搖了搖頭后,江伏強打起精神繼續訓練。末世里的水資源極為珍貴,而擁有水系異能的人一般會被判為防御系,因為沒人會覺得在面對喪尸時水系異能的人能解決掉敵人,而不是浪費水把喪尸洗的干干凈凈。不過這樣的認知也就僅限于江伏出現之前了。江伏是在異能覺醒前一天來到這個世界的,覺醒水系后除了發現用水很方便,他也在尋找其他使異能變的更具攻擊性的辦法,畢竟在末世的喪尸面前,純粹依靠別人只能是死路一條。一周后,居住的小公寓在被喪尸不斷襲擊后徹底癱瘓,他只好冒著生命危險出門尋找新的庇護所。逃亡了一上午后他實在沒力氣了,就躲在小超市里準備竭盡全力發動所有異能來一舉擊殺外面不斷圍攏過來的喪尸群,就在身體因為過度消耗異能而微微枯竭的時候,他聽到了巨型卡車發動的轟隆聲,然后周錚就把他救了出來。所以在周錚的眼里,他其實還是個攻擊力為零的弱雞。不過說起來也奇怪,可能是因為剛剛覺醒,江伏的異能時強時弱,有時他會覺得自己力量充沛的甚至能讓整座基地被水淹沒,有時又只能在指尖冒出一個小水花。江伏無辜的攤開雙手,眼巴巴的望著外面的人。“今天的狀態似乎不太好誒?!?/br>他的旁邊放著一個半人高的透明水桶,里面只浮著一層干凈的水,周圍的地面上還濺了不少水花。元辰依然穿著白大褂,兩條腿筆直修長,深邃的眼眸冷冷的盯著他。“一個小時內不能裝滿的話,就會對你使用電擊刺激?!?/br>江伏微微睜大了雙眼,不高興的戳了戳玻璃后悶悶的抗議。“都說了我不喜歡這樣,你怎么這么討厭啊?!?/br>討厭。元辰忽然很不喜歡從年輕人口中聽到這個詞。他神色微冷,走到玻璃面前,垂眸盯著噘著嘴的人。“你沒有選擇?!?/br>江伏小聲嘟囔了幾句什么,然后慢吞吞的立起身,沒骨頭似的倚著玻璃,如同在說親昵的悄悄話一樣,眼眸里亮著狡黠又明快的笑意。“要不你換個獎懲措施激勵我一下?”“什么?”隔著干凈的玻璃,年輕秾麗的面容近的好像觸手可及,元辰的視線下意識落在他嫣紅的嘴唇上,一時沒有聽進他的話。江伏抿著唇,笑瞇瞇的繼續說。“首先你要答應我,關于我的異能訓練必須由你單獨負責,其他任何人不許干涉?!?/br>元辰奇怪的有種滿意的微妙感覺,就像他原本也是這樣想的。“好?!?/br>“然后呢,在這期間的獎懲措施由我全權規定,如果你答應配合我,我就保證在一周內把異能提升到A級?!?/br>元辰微微挑起眉,沒說話。“怎么,不相信我?”江伏漫不經心的撓著玻璃,想了想,又隨口說。“要是我沒達到的話就隨你處置啦,怎么樣?”元辰瞳孔驟縮,手指猛地蜷縮起來,發白的指節彼此用力按壓著,似乎正竭力控制著某種暴風驟雨般洶涌翻騰的深色巨浪。他的身體繃的緊緊的,過了半晌才不易覺察的漸漸松了下來,鎮定的神情仿佛從未變過,低低的聲音里難得帶了幾分開玩笑的復雜意味。“我可能會把你解剖,或是做實驗?!?/br>“都隨你?!?/br>江伏神色欣悅,酒窩深深,好似就這樣交付出自己的整個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