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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段家養子早已經掌握了家族的大權,隨著段靖平的逐漸退出,王博衍的價值也在逐漸流失,所以歐陽家對他看顧得也不緊了。若是說,年輕時候的王博衍,歐陽北還有幾分在意的話,隨著年齡逐漸的增大和容貌的逐漸變化,要不是王博衍的身份在那里,歐陽北幾乎都要記不起這么一個人了。于是,被找到的王博衍,就這么輕易地,殞命街頭。一無所知地,死去了。誠如唐景鑠猜測的那樣,王博衍的死亡并不單純,而是一場人為的策劃和陰謀。第一百一十九章段靖平的養子輕易地謀劃和執行了這一切。讓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像意外一樣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對那時的他而言,再容易不過了。但,也是就是因為他這樣的舉動,終于讓段靖平派出去尋找王悅蓉母子的人,尋摸到了線索。一旦有了線索,一點一點地順藤摸瓜,真相也就一點一點地浮現。就像紙包不住火,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一樣,段靖平終于在王博衍死后的一個月查清楚了全部的真相。可是已經晚了,王博衍早已被埋入土中,段靖平千方百計找回來的,也就只有那一條成為遺物的項鏈。而再尋找王悅蓉,才得知她更早的就撒手人寰,早不存于世了。那個時候的段靖平,感受到的是無比的震怒和無比的絕望。他尋找了幾十年的孩子,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他養育了幾十年的孩子害死了。多么諷刺?從那個時候起,一個可怕而絕決的念頭,便深深地種在了段靖平的心底。人死不能復生,那么,他便送他的養子去陪他的兒子好了!當然,這個時候的養子,已經不是段靖平想動就能動得了的了。但是段靖平雖然逐漸退出了段家的權利中心,卻并不代表他真的什么都做不到了,無非就是,把他送給養子的東西,再慢慢拿回來罷了。于是,段靖平用了三年多的時間,一點一點地,將自己放出去的權利,再慢慢地收回來,最后,也用了一場意外的方式,送“走”了這個他養育了幾十年的養子。報了仇的段靖平并沒有覺得輕松,他年紀大了,這幾年一直被仇恨吞噬和被病痛折磨著。當初讓唐景鑠回來,除了歐陽北的力薦之外,也真的是因為他老了,家產給誰不是給呢?好歹唐景鑠身上還有他的血脈。聽完這種分分鐘就以別人生命為代價的豪門游戲,唐景鑠反而冷靜了下來。極度的憤怒過后,從唐景鑠的心底深處升騰起來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悲憫和悲痛。他痛,他曾經努力而珍惜的人生,在別人的眼中,視同草芥。他憫,眼前的這個老人,或者是和他一樣的那些人,人人都以為自己是手執棋子的起手,卻殊不知,他們自己也一樣是盤中之子,受命運的擺弄。段靖平終其一生都沒有得到他想得到的東西。臨到老來,他依然擁著著巨大的財富,卻形單影只病入膏肓。“我很奇怪?!碧凭拌p牽了牽嘴角,笑的有些勉強:“你的養子雖然不是你的直系血脈,但也是旁系,也算是血脈相連。你養育了他幾十年,你都可以毫不猶豫地將他除去。那么,為什么你對歐陽家……”唐景鑠沒有說完,在這件事情里,歐陽家一直在扮演著很重要的角色。他們是最早知道真相并且控制王博衍一生的人。王博衍的死,他們多少是有責任的。可是,段靖平連自己的養子都除掉了,歐陽家還好好的,歐陽北也好好的,并且在這里進出自由。此時的段靖平,對于唐景鑠的問題,幾乎已經是知無不言了,聽了唐景鑠的問話,他一語道破了天機。只見段靖平輕輕搖了搖頭,望著唐景鑠的眼神已經變得無比慈和,他的回答,更像是在對年幼無知的孩子的循循善誘:“歐陽家早已不是從前。歐陽北的祖父是我的祖父一手扶植起來的,如果說,那個時候的歐陽家,還算是段家的家臣的話,如今他們和段家就像兩顆緊緊靠在一起的大樹?!?/br>“兩家互相支持和倚仗,盤根錯節,早就分不開了。動歐陽家,等于動我們自己的根基。我動繼承人,無非是小部分人的利益,大不了換一個繼承人,有些人即使知道了,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扇羰莿託W陽家,便是動了家族的根基,沒有人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況且,歐陽家也好,歐陽北也罷,都已經不是你想動就能動得了的了?!?/br>聞言,唐景鑠總算是明白。這依然是權貴們的游戲,無論什么樣的情感,在真正的、巨大的利益面前,依然是要讓步的!這就是他們的世界!這樣的世界,對唐景鑠來說,太遙遠了。他并不想,和他們一樣。“孩子,回家吧,這里的一切都是屬于你的,只屬于你?!倍尉钙骄o緊地反抓住唐景鑠的手,目光熱切。唐景鑠卻從他的手里掙脫了出來。他的各種情緒,早就在聽故事的時候在身體里輪轉了一遍,此時的他,異常冷靜。他搖了搖頭:“這里不屬于我。你們的游戲,我玩不來?!?/br>“不,孩子,聽我說……”段靖平還想去抓唐景鑠,他急切地還要說點什么,屋外卻響起了敲門聲。門外被遣走的那名叫阿利的男子,雖然得了吩咐不敢輕易打擾,但是,里面的兩個人單獨相處得太久了。老人最近的身體一直不好,而唐景鑠更是一直表現得非常不友好。阿利始終擔心段靖平在里頭會有什么意外,看看晚飯時間快到了,便以此為借口,敲響了房門。也是趁著這個檔口,唐景鑠跑去將門打開了,放那名叫阿利的男子進屋,以此阻止段靖平那還沒有說完的話。阿利進屋就撲像了段靖平,仿佛唐景鑠在里頭對段靖平做了什么壞事一般,他急切地查看著自家主人的狀態。而段靖平卻因為阿利的打斷而惱怒,含著怒氣的眼神不斷掃向阿利。開了門的唐景鑠卻直接站在了門口,不再走回去。“孩子,你聽我說,你先留下來,吃個飯也好。其他的以后再說,爸爸不會逼你,好嗎?”段靖平望著唐景鑠,很快就察覺了他想要離開的意圖,也顧不上瞪阿利了,立刻放緩了語氣,幾乎是帶著哀求在挽留。這樣的語氣,令阿利整個人都驚呆了!他的老板,何曾這樣同別人說過話?并且,一直以來,段靖平對唐景鑠這個兒子都是極其厭惡的,并不因為他身上的血脈而在態度上有什么改變。可,僅僅是一個下午的秘密談話,段靖平就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一般,阿利甚至都要懷疑,眼前的這個人還到底是不是他的老板?“真的,孩子,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