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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來電顯示后怔了幾秒,她抿了抿唇, 眼睜睜地看著通話被自動掛斷, 無動于衷。 尤游走過來的時候孟湘雅還愣愣地盯著已經黑掉的手機屏幕發呆。 其他人都開始動身去餐桌那邊吃飯, 孟湘雅像是沒感覺到周圍的動靜似的,甚至對于尤游這樣一個大活人站在她的面前她都沒有任何反應,這有點不對勁。 尤游喊她:“孟湘雅?” 她聽到他的叫喊猛的回神, 仰起頭望向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尤游微微皺眉,“怎么還在發愣?起來去吃飯啊?!?/br> 她揚起笑, 抬手抓住他的胳膊站起來, 兩個人正要往前走, 孟湘雅的手機又一次響了起來。 她暗自咬了咬牙,面上平靜地淺笑著對尤游說:“我去接個電話,你先過去?!?/br> 尤游點點頭, 卻在孟湘雅離開后盯著她走到窗邊接起電話的背影看了好久,神情有些緊繃。 他看到來電顯示寫的是來自美國。 孟湘雅深深地呼出一口氣, 劃了接通,“喂?!?/br> “夢夢,過年回家吧?”孟國釗好言好語道。 孟湘雅冷淡地拒絕:“不了, 我在國內過?!?/br> “況且, 我沒記錯的話, 國外的新年,已經過了吧?”她略諷刺地說道。 孟國釗被她的話堵的沉默了半晌,才又半掩飾地開口說:“我們中國人當然是要過中國傳統的春節了?!?/br> 孟湘雅特別不給面子的笑起來,她的聲音很輕, 嘲笑道:“我們中國人?您現在不是美國國籍了嗎?有個年輕漂亮的美國老婆,還有一個特別可愛的混血兒子?!?/br> 孟國釗在那邊嘆息了下,有點乞求地問她:“夢夢,能不能不要這樣和爸爸說話?爸爸是真的想你想見見你?!?/br> 孟湘雅的眼睛落在窗外樓底下繁華的街景上,她抿了抿唇,目光黯然,須臾,她直截了當地回道:“我不想回你那個家?!?/br> “夢夢,你可能和Ailsa有些誤會,當年那件事她不是有意要……” “我知道,她不是有意的……” 孟國釗語氣里明顯的松了一口氣,“對……” 孟湘雅根本沒有給他說完話的機會,繼續道:“她是有預謀的?!闭Z氣極為平靜,聽不出一絲惱怒,卻是在無比肯定地陳述事實。 “不是……” 孟湘雅皺眉嗤笑:“到現在了你還要為她辯解嗎?” “我……我不是為她辯解……夢夢,我是想希望你能和她好好相處,畢竟……” “不可能?!泵舷嫜艛蒯斀罔F。 “我考大學之前你許諾過我什么你還記得嗎?”孟湘雅的眼里蓄著眼淚,揚起一抹譏誚的笑,“你說,只要我來江川上大學,你就會把你前些年虧欠給我的都加倍的補償給我,你說過你會有足夠的時間陪我,你還說過你不會再娶別人,你怕她對我不好,這些你還都記得吧?” “可到頭來呢?我來江川了啊,你呢?你要往海外發展公司,顧不上我,給我再多的錢有什么用?我想要的根本就不是錢!再后來你連家都搬國外去了,你說讓我也過去,強硬地塞給我國外大學的申請資料,可你從來沒問過我愿不愿意?!?/br> “你瞞著我再婚,在我去了國外以后才發現你已經結婚并且有孩子了,你所謂的家根本就不是我的家,我只是個外人,你說好不好笑?” 孟國釗在電話那端沉默了好久才歉疚地說:“夢夢,我知道我虧欠你,所以現在給爸爸個機會,讓我補償你……” “我不需要?!泵舷嫜虐櫭祭潇o地拒絕,譏諷他:“現在再來說補償不覺得很晚了嗎?” “我并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你想有個人陪伴你你想再婚沒問題,但你總得擦亮眼選對人吧?Ailsa到底是什么人你真的清楚?不論我怎么解釋不論我說什么,只要她那一句她沒有傷害我她不是故意的你就輕而易舉選擇相信她,你寧愿相信結婚剛剛三年的第二任妻子也不愿意相信你二十多年的女兒,對吧?” “Ailsa她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女人,對家庭負責對愛人忠誠對孩子寬容?!泵蠂撚悬c著急,語氣拔高了些,“夢夢,我理解你的心情,你覺得我再婚后就不會關心你了,但是我還是……” “別說了!”孟湘雅狠狠地咬著嘴唇,“既然你的態度都這么明確了,那還給我打電話干什么?你過你的闔家幸福,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從今往后別再來打擾我!” 孟國釗被她這最后那句“從今往后別再來打擾我”給激怒,沉聲道:“孟湘雅!” “我好言好語低聲下氣讓你回來過個年,怎么就這么難?!” 孟湘雅諷刺地笑了笑,一字一句地對他說:“我就不回去!” “有本事你就找人來把我綁回去!” 孟國釗氣極,厲聲呵道:“你當真我沒辦法讓你回來是嗎?!” “你房間里還留著關于那小子的東西,你要不回來,我全都給你毀了!一點渣都不留!” 孟湘雅的心一凜,立刻脫口而出:“別碰我的東西!不許毀了我的東西!” 孟國釗沒好氣地哼了聲,“只有用那個臭小子才能請你回來了嗎?孟湘雅,我一個半截身子都埋進黃土堆里的人,還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才能把我的女兒給召回來,也真是不容易?!?/br> 孟湘雅擰緊眉,重復道:“別碰我的東西?!?/br> “那你過年給我回家來!我要看到你!” 半晌,孟湘雅閉了閉眼,緩慢地張開嘴,艱難地苦澀道:“好,我回去?!?/br> “不要動我的東西,如果我回去發現我的東西破損了,”孟湘雅咬咬牙,“我不會忍氣吞聲的?!?/br> 孟湘雅掛斷電話后沒有立刻去飯桌那邊吃飯,她一個人站在窗前,望著外面聳立在黑夜中的高樓大廈,神思有點混沌。 那年那個孩子擅自闖進她的房間撕了她一張畫,還穿著鞋踩到他的床上,她做什么過分的事了?只不過是輕斥要他從床上下來,是他自己玩瘋了不小心跌下床,她好心撲過去接他,卻被所謂的后母很“巧合”的撞到這一幕,污蔑她說她是故意把那個男孩推下床的,不止這樣,還想掌摑她。 而她那好爸爸,就真的聽信了那女人的話。 孟湘雅諷刺的想,要是當時自己是軟包子一個被那女人真的打了臉,估計現在右耳根本保不住這八成的聽力。 尤游坐在位置上,從孟湘雅打電話開始他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他親眼看著她掛斷了電話已經好一會兒,可她到現在都沒有轉身回來的意思,只是沉默安靜的在一個角落里,背對著所有人,讓人不知道她現在是高興還是難過。 他和她的距離不過十多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