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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言本來以為,這片密林里并沒有什么特別兇殘的高位階妖獸,不曾想?直接就來了個開門黑。以精神攻擊為主要手段的九階妖獸迪加,就算只是幼獸,殺傷力也是幾大的。獸人通常只修rou體,在精神防御方面完全就沒有經驗,驀地遇上這樣的妖獸。帶去的40余人直接倒了一半。60人的團里有10只非獸人,除了安然留守,薛如月跟著喬莫走了,剩下的8個全跟著秦慕言去出任務,這8個非獸人,離奇的擋住了迪加幼獸的精神攻擊。非獸人賭石師戰斗力雖然若,在精神力方面卻遠遠強于獸人戰士。這段時間以來安然也在研究能夠不借助就能釋放法術的方法,截至目前,還沒有什么階段性的進展。與迪加幼獸這一戰,秦慕言等人打得很艱難,迪加獸與妖獸罹魘在某些方面很相似,他們都有超一流的速度,普通的獸人追也追不上他。眼瞧著就要陷入死局,迪加幼獸似乎像是遇上了天敵,全身的毛都豎起,尖利的叫了一聲,一溜煙跑了。打得筋疲力盡的獸人齊齊舒一口氣,君淺西和秦慕言對視一眼,然后齊刷刷的朝一個方向扭頭看去。果然,在遠處某棵大樹的枝椏上,一只小黑貓傲然而立。這一回二黑沒有用幻境隱藏真身,秦慕言是早知道的,君淺西也隱隱猜到了它真正的身份,直到親眼看到,他才驚嘆于傳奇大妖獸無比的威壓。他們一個大隊的獸人戰士拼盡了全力也拿迪加幼獸無可奈何,妖獸罹魘只是在附近出現,就把那家伙嚇跑了,連龍血芝也沒顧秦慕言和君淺西齊齊轉頭看這一眼動靜太大,雖然一半以上的獸人都還沒從精神攻擊之中回過神來,還是有幾個人敏銳的察覺到了,首當其沖的就是二貨炎燼。這家伙雖然不聰明眼神卻毒,等他看過去的時候只剩下一個殘影,全黑的毛皮,貓兒一樣的體型,蝎子一樣的尾巴。“嘶……妖獸罹魘……”“什么?”那些在原地唉聲嘆氣的獸人戰士全都抬頭。“是妖獸罹魘??????真的是妖獸罹魘……”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傳奇大妖獸,炎燼尚處于震驚之中,他依然看著二黑離開的方向,久久沒回過神來。秦慕言懊惱了一下,若是早知道嚇走迪加幼獸的是安然家的二黑,他肯定一定控制住自己。炙焰團那些獸人也都順著炎燼發呆的方向看去,一片寧靜,什么也沒有。“少團長眼花了吧,這地方哪會有傳奇大妖獸?”“是啊是啊?妖獸罹魘這種傳說中的生物到底有沒有還是個未知數?!?/br>幾乎沒有人相信炎燼這話的真實性,除了炎烈。對于自己家的獸人崽子,炎烈十分了解,他雖然不像君淺西這樣世故圓滑會做人?在某些方面的能力卻是一流的,譬如對大陸上已知的各類奇異生物的了解度。炎燼比瑪卡學院圖書館的編年史用起來還方便。九品迪加幼獸為什么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嚇直接遁逃?聯系這一點,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炎烈隱晦的看了看君淺西和秦慕言的反應。他總覺得秦慕言變了,因為炙焰團和寒冰團之間各種摩擦不斷,炎烈從前是經??吹角啬窖缘?,表面上看來?他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實際比從前深沉了不少。從前的秦慕言就像是無自我意識的行尸走rou,不是看不出他的情緒,而是他壓根就沒有情緒。這一回見面,表面上不顯什么,炎烈卻覺得秦慕言不一樣了,比從前更加難對付。二黑的現身讓這支40余人的隊伍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情緒之中。沒有任何人開口說話,他們采下龍血芝略微休息了一會兒,然后又出發去做剩下的兩個E級任務。E級任務做起來就快多了,等到他們走回老安家兩兄弟找到的扎營山洞的時候詭異的氣氛消散。非獸人的情況還好,出去做任務的獸人戰士幾乎都掛了彩,有好幾個傷得還頗重。安然皺眉,他記得他曾經高價賣過幾袋藥丸子給炎燼,他們還沒因為藥丸子的問題來要說法那就說明,雖然團里的獸人受了嚴重的傷,炎家父子也沒想過給他們用藥。深呼吸一口,他取出一袋跌打損傷藥出來,遞給安祈,道:“哥哥麻煩你?!倍笾苯訉⑶啬窖岳脚赃厗栐?。從秦慕言那里得到的消息讓安然眉頭皺了好一會兒。他的確知道二黑也在這座密林里卻沒想到能讓秦慕言他們遇上。安然這樣秦慕言也不好受,他想了想,說:“炎烈這只老狐貍直覺很準,二黑讓炎燼看見了真身,兩父子一交流,或許很快就會想到你身上去。與利德的那場對戰中二黑風頭太盛,留給人的想象空間實在太多了?!?/br>這是安慰嗎?安然瞅著秦慕言,欲哭無淚。剛認識他的時候還是個感情青澀的少年,自從得到了阿瑟斯技藝傳承之后,冷冰的性子沒變多少,整個人更加淡定了。“阿言,你是故意的嗎?故意打擊我的吧?”他這怨夫模樣竟然難得把秦慕言逗笑了,雖然只是微微的勾了勾嘴角,“乖!只是提醒你早作打算而已!”崩!潰!秦慕言!泰山壓于頂而毫不變色的秦慕言,竟然會說出乖這個字!安然絕對沒有看錯,他在秦慕言的眼里發現了一絲隱晦的寵溺。安然很少從秦慕言臉上看到什么情緒,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多半是安然一個人自言自語,秦慕言聽著,偶爾會嗯一聲表示存在。尤其在到了帝都之后,安然與安祈相遇,認識了許多新朋友,秦慕言的存在感就更低了。他很安靜,不愛說話,卻是行動的巨人。只要你轉身,總能發現他存在。他只是在等安然轉身而已,安然卻一直在往前走。直到距離越來越遠,秦慕言不得不主動往前趕,若是停留在原地,有些人錯過了就一輩子追不回來。在這樣詭異的氣氛下,在狩獵開啟的這個夜里,太陽已經沉入了地平線下,月亮在緩緩升起。安然和秦慕言同時想到了那時候他們在嘯月大森林扎營,安然給秦慕言送蔬菜粥,兩人并排坐在帳篷前看月亮。他們的關系就是從那時候突然變好的,秦慕言總在緬懷,安然卻走得太快。那一個隱晦的眼神在安然心里掀起了三層浪。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