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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圖丟了,他們也隨風浪前行了很遠,但決計不會跑到相反的地方去,這兩個風岐,一定有一個是假的!良蒙抓住溫成庚,低聲快速地說著:你還記得,那些被海冦抓來的漁民都是被蒙著頭的對吧?他們應該是去那個風岐的,半路上被海冦劫了,最后到了海島就以為那里是風岐,而風岐有海冦,可是大部分沒有被抓的人完全不知道還有一個風岐,所以現在,我們說有海冦,也沒人信了,憑那點證據,蒙潼不會相信我們的。溫成庚皺眉聽著,肖仲安奇怪地望著他們。銀子是禹州官銀,海冦只是一幫身份不明的人,漁民關于風岐的位置還有很大出入,現在就沒有任何直接證據指證那幾個蒙潼的商賈,良蒙頓了頓,又緩緩道,而且,我想我們恐怕再也找不到風岐了。地圖上沒有那個島,領頭的帶走了親隨,剩下的海冦都不識路,除非滄火族派人來找他們,否則良蒙和溫成庚以后沒有機會回去了。肖仲安道:哎?不巡街了嗎?你們都在這站著干嘛?海冦殺了不少歸然的百姓,還索要贖金,欺壓滄火族,但幕后指使卻能夠逍遙法外。良蒙不由得心情沉重。溫成庚嘆口氣,走吧,繼續找,說不定能找到什么。石坊街那個不起眼又陰森森的小巷子仍然在那里,沒有被遮掩,三個人放輕腳步往里走,漸漸離喧囂聲遠了,光線也暗淡下來。良蒙這次沒有再感覺到有人盯著他,是以輕松許多。他們在巷子里拐了三個彎,一邊的高墻上出現一個小門,被牢牢鎖死。敲門自然沒人應,溫成庚直接踹開門扉。然而門內的景象卻令人大失所望。這么空蕩蕩的,應該沒人住。肖仲安如實道。一戶民宅,什么都沒有,人去樓空,院子里的地上有箱子拖曳過的痕跡,還有個后門,溫成庚同樣一腳踹開,出去查看,良蒙在屋子里轉了轉,毫無所獲。肖仲安躥到主臥去,翻翻找找,在角落里發現一串東西,交給良蒙。這有條項鏈,老大你看看。良蒙:正是他小時候掉進河里那條,盡管已經破爛得不成樣子,但木墜和珠子仍然完好,不會認錯。溫成庚走進來,道:后門出去,拐個彎不遠就是河道,有個小碼頭,看樣子通到海邊,這一帶都是小作坊,碼頭很多,這幫人很狡猾,沒留下線索。良蒙握著珠子摩挲了下,搖搖頭。就這樣罷。縣令很快上報,海冦的案子轉交蒙潼郡府,那邊的衙門來了人提審犯人,末了要求縣衙指派官差隨他們回去幫忙結案。查辦了海冦,算是有功,這是個機會,要是干得好,很有可能被提拔到郡府衙門,縣令捋一捋胡子,慢條斯理地說,那可比待在歸然有前途,你們倆誰去呀?縣令分別找良蒙和溫成庚單獨談話,說明此事,兩人完全沒預料到。蒙潼的人說了,他們只要一個,而且咱們縣衙也得有捕頭,光靠那幫小子我可不放心,縣令循循善誘,良蒙,你考慮考慮?溫成庚比你年歲大,更老成穩重些,要是他去了蒙潼,你在衙門里就算是最得力的,本官更不會虧待你。良蒙琢磨著縣令大人這是在偏心自家人吧?不過溫成庚確實是親戚,對他偏袒無可厚非。那么到底要不要聽縣令的話,待在歸然呢?十年如一日地當個縣衙捕頭,催催稅,巡巡街,打幾場群架,教訓些不老實的人?溫成庚說過喜歡他,真的假的呢?良蒙沒有去找溫成庚商量,他估計縣令會直接讓溫成庚去蒙潼,以后回不回得來還兩說。如果溫成庚真的喜歡他,肯定是會回來的。但他卻不想繼續待在歸然。捕頭的身份曾經令他很自豪,如今只令他倍感沮喪和無能為力。離開歸然,他有了一個強烈的念頭。為了一段似是而非的曖昧,不值得,但沖著溫成庚這個人,良蒙感覺沒有比這更好的結果了。經歷過這一遭,他直覺已經回不到以往的生活里去,也許是滄火族人的影響,讓他勾起了少年時代的熱血和夢想,人生這樣短,不能囿于一個臨海的碼頭就耗盡時光。良蒙打算先逛一逛瑯泊、騰澤和蒙潼,在衙門里這么多年,竟然沒什么機會好好去轉轉,禹州郡也就這幾個地方有名,然后他就去帝都,把羌涼逛個遍,再回到歸然,遠航出海。溫成庚臨去蒙潼之前還來敲良蒙的門。進來。溫成庚走進去在桌邊坐下,良蒙還是半躺在床上看書,掀了掀眼皮。有事兒?沒什么,我要出門幾天,來跟你說一聲。良蒙看他神色坦然,便知道縣令什么都沒告訴他,這老實人又是個直腸子,肯定沒往深處想。干嘛要給我說一聲?溫成庚:良蒙好整以暇地端詳他的表情。溫成庚悶了半晌,才道:你在跟我裝傻。良蒙悠悠道,你是說我現在看上去很傻?溫成庚被噎得詞窮了片刻,弱氣地反駁,我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老實人不吭聲了。良蒙勾起嘴角,啊呀呀,成哥也有這么一天,哦?溫成庚抬頭看他,眼神透著股認真,語調沉沉的,顯得頗為鄭重,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我的,但我不可能再對你跟從前一樣,除非你成親,否則我不會死心。要是你愿意跟我在一塊,往后我們就一塊過日子,我沒什么能給你的,但肯定會好好待你,只是你不要裝作不明白,無視我。良蒙臉色變了變:溫成庚茫然。良蒙:噗你這么說就像在討媳婦兒!良蒙忍不住哈哈地笑他,成哥你居然還繃著臉!你在討債么哈哈哈看你委屈得像被我欺負了似的,哎你怎么這么好玩溫成庚無奈,臉上不自然地泛紅。我不知道該怎么說說出來又被你笑。良蒙樂了好一會兒,嘴角噙著笑,彎著眼睛,氣定神閑地勾勾手指頭,過來。溫成庚起身走近,良蒙又勾勾指頭,他只好彎下腰。怎么?良蒙拽住他衣領往下一扯,仰臉親了上去。片刻之后,溫成庚才回過神,良蒙在他耳邊道:行了,早去早回,我等著你。溫成庚摸摸他的臉,心滿意足地走了。歸然的夏天總是十分漫長。海鳥在碼頭附近的林子里筑巢撫育雛鳥,每日都成群從碼頭飛過。近海魚蝦豐盛,然而到了休漁期限,漁民們也同商販們一樣出海打撈特產奇珍,關于風岐的謠言沒了人管,更是傳得五花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