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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櫓,小船輕快地向前駛去。兩個時辰后原本晴朗無垠的天空漸漸被迅速游移的云朵遮掩,陽光疏漏,映照出極遠方的海平線已經不知不覺染成了墨色,風大了許多,劃過耳邊嗚嗚作響。海水的腥味越來越重,海面下隱約可見成群的魚朝深水處游去。兩人一開始沒注意到,埋頭專注地劃船,等聽到細微的響動時,鉛云正朝著歸然的方向蔓延。良蒙傻眼了,這是要變天?水流加快,且海浪一波高過一波,小船前后不過三丈長,一丈寬,隨浪潮起伏飄搖,船身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又淹沒在風朗聲里,聽不真切。溫成庚有點意外,蹙眉道:我們要回去嗎?良蒙張望著,嘴里說著,來不及了,你沒看到碼頭那邊也黑了嗎?這附近應該有島,我們??恳幌?,爭取挨過去。溫成庚像是想到了什么,猶豫了片刻,聽你的。歸然既是個港口,出海之人繁多,近海的地圖當然繪制得十分詳細,良蒙和溫成庚買了三家的地圖,對比著看,以免弄錯。轟隆忽的一道閃電劈開濃云,驚天動地!風雨即刻而來,豆大的雨點砸在船上,噼里啪啦響個不停,幾乎是轉眼間就響成一片。良蒙暗罵一句,指了個方向,那邊有個礁島,快劃過去!兩人全力劃水,不顧身上被淋得濕透,也沒再說話。天地茫茫,風高浪急,木船在海面上艱難前行,海水和雨水嘩嘩地灌進船艙。良蒙的眼睛被雨簾沖刷著快要睜不開了,但他也沒功夫抹把臉,憋緊一口氣奮力搖櫓,浪頭從船后面卷過來,小船被高高地掀起,良蒙猛地一拍舷側,船尾一歪,堪堪穩了一瞬,倒是被海浪沖出去很遠。良蒙回頭看,黑云壓下來,模模糊糊似是攪成一個漩渦,正對著下方的海水沖天而起!驚雷忽閃,海與天之間卷起一道駭人的水柱,扭曲著瘋狂旋轉,驅策海面立起十余丈的水墻,如千軍萬馬般咆哮而來!那場面極為壯觀,世所罕見。良蒙瞳孔一縮,這種風暴他只聽老水手說過,叫龍吞海,若是靠近海岸,非蒙潼的城墻不能抵擋。溫成庚也回頭看了一眼,趕緊繼續劃船。良蒙倒覺得劃船沒什么用了,就算找到那個礁島,也沒多大可能躲過去。他放棄了搖櫓,撲過去大力拽住溫成庚的衣襟,吼道:別劃了!沒用的!小船晃來晃去,猶如一片樹葉支離破碎,良蒙也被甩得左歪右倒,差點要抓不住。溫成庚一手攬住他,像是完全不理解他的想法,甚至說出來的話還帶著他自己也沒意識到的憤怒,你想等死?!良蒙剛張嘴要反駁他,一個浪頭打過來,灌了他滿嘴,下意識松了手咳嗽,被水沖著向船頭撞去,溫成庚扔了櫓,眼疾手快地扒住他,緊緊地抓住他的肩膀。你不能死!溫成庚也吼道,我不會讓你死!良蒙好險一口氣沒上來,這貨怎么說話呢,呸呸,不吉利。這么點風浪就把你嚇著了?良蒙哆嗦著吼回去,你特么的劃船有個屁用,我們離風眼還遠著呢!順著浪被推開就沒事了,你給我長點腦子!溫成庚懵了一樣看著他,沒撒手。船上有備用的纜繩,良蒙拖過來在自己腰上捆了兩圈,又圍著溫成庚捆了兩圈。抓緊了,咱們不能分開!他吼完又被灌了一嘴的海水,趕緊吐出來。溫成庚拍拍他的背,兩人緊挨著坐在船里,艱難地控制著船不翻,好在他們會點功夫,有力氣。船被水沖得七扭八歪,不辨方向,好在快如飛梭,始終離風眼遠遠的。溫成庚抱住良蒙,后者又被海水嗆著了。風聲小了些,大概是因為離得越來越遠,海浪也不再那么迅猛,小船總算平穩了點。良蒙緩口氣,就聽到溫成庚在耳邊道:其實其實什么呀,吞吞吐吐的良蒙橫他一眼,示意快說。溫成庚蹙眉,神色慚愧而又鄭重其事,其實,我前天就想跟你說這件事,因為這段日子事事不順,就去找人算了算,說我本月忌諱頗多。良蒙:你說要出海,我就想起來了,溫成庚沉吟半晌,終于痛快道,我今天不宜出行,有血光之災!良蒙:溫成庚有一絲忐忑,我沒想到這么準。良蒙:不算準。嘭!良蒙動動手腕,幽幽道:現在準了。溫成庚結結實實地挨了他一拳,捂著一邊臉,嘴角帶血,因為沒防備,也就完全沒招架,一時疼得說不出話來。咚船身猛地晃了一下,像是狠狠地撞上了什么東西。船底的木板被撞裂了一道長長的口子,海水立刻就冒出來,轉眼沒到腳踝。觸礁了。溫成庚嘆氣。烏篷外面的雨傾盆而下,天還是黑的,依稀能辨出海島礁石的輪廓,海浪平息了很多,兩人早已經不知道被水流帶到了哪里,舉目望去,在視線所及的盡頭,似乎有一座山。有山就是島了,沒辦法,棄船游吧。良蒙那個氣啊,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掐他,你特么的霉運這么重還出海?!溫成庚嘶地倒吸口氣,小聲道:是你非要今天出海的。良蒙惡狠狠道:你還說。溫成庚憋屈地不吭聲了。半個時辰后。兩塊一丈長的木板一前一后順著潮水靠了岸。阿嚏!良蒙抱著胳膊,海風夾著大雨一吹,凍得他直哆嗦。溫成庚想去攬住他,又不太好意思,最后撓了撓頭,把外衣脫下來罩在他肩膀上。這樣好一點。良蒙無語。溫成庚半牽半扶著他往狹窄的山道上走,海島的山巖受多年海水沖刷,洞xue不少,兩人互相攙著找到一個比較深比較背風的山洞,用洞里的一點干草生了火取暖。溫成庚看了良蒙一眼,輕咳兩聲。火光映著他們的臉,比起外面的風雨,更顯溫暖。溫成庚又咳了咳。良蒙莫名其妙,你著涼了?溫成庚稍稍別過臉,那個衣服都濕透了,還是脫下來烤干吧。良蒙狐疑地打量他一眼,那你扭捏什么?44、良蒙(四)溫成庚肅正的臉上面無表情。良蒙嘁了一聲,自顧自用撿來的樹枝在火堆旁邊搭起架子,把外衣中衣里衣都脫了,攤在架子上烤火。溫成庚默默地如法炮制,然后坐在良蒙對面,望著地面發呆。外面的雨還在下,烏云散了些,但天色是真的黑了。兩個人出來帶的干糧和衣物早都不見了,水囊早不知甩到